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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目光持續的清冷。
沈安平額頭上青筋暴起,手上更加使力,他冷冷的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的喉結上下抖動,顧平安心不在焉的看著,她突然意識到了沈安平與她的不同。難怪她使了最大的力氣還是掙不開他的手。
顧平安冷笑:“關你什麼事?”說完,就要甩開他的鉗制。
沈安平怒極反笑,堪堪放開了她的手。明明是笑著,模樣卻極其緊繃,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你現在這算什麼鬼樣子?”
顧平安神經一緊,突然就有些惆悵。月盈則虧,顧平安一直知道這句話,此刻她才體味到這句話的真諦。自從莫非出現,她就一直覺得惶恐又患得患失,彷彿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切,有如鏡中花,水中月,明明觸手可及,卻又杳之千里。
沈安平也好,媽媽也罷,明明都是她身邊理所當然的存在,現在卻也要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引起她們的注意了?這種感覺很累,累到她覺得無力。
原本還想頂嘴,卻一刻也堅持不下去,她用疲憊的聲音緩緩的說:“我是什麼樣子,與你又有什麼關係?不要管我,不要自以為是的插手我的生活,我們本來就沒什麼關係。”她的話就像暗夜裡急速的鼓點,一下一下砸在了沈安平的腦袋上。
沈安平的瞳孔急速收縮,表情陰霾,彷彿龍捲風過境,滿眼猙獰。
“顧平安!你難道不覺得你做事兒都任性的過頭了?”他插著腰的手一伸,氣惱的撩了一把頭髮,“我知道你在彆扭什麼!你是不是恨我今天拉莫非走了?”他狠狠的瞪她:“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你和關小寶是大院兒裡的孩子,不是街上的流氓太妹!如果我不去!你是準備怎樣!要動手麼!?”他的質問一字一頓抑揚頓挫的傳進顧平安的耳朵,就像有人拿針扎著她的耳膜一樣疼。
顧平安只覺得呼吸都開始有些凝重,一腔莫名的委屈直往上湧,她大力的推了沈安平一下,“你滾!你別找我藉口!你就是心疼莫非!她不就你女朋友麼!了不起了是不!本事了是不!你現在知道你在說誰呢麼!你是不是瘋了!!”她說完,又狠狠的捶了他一下:“就會教育我!你是我誰啊你!”
沈安平看見顧平安理直氣壯的模樣,只覺得一團熊熊烈火在血液中燃燒了起來,第一次,他失控的對顧平安吼道:“是你讓我去追她的!你現在又對我發什麼脾氣!”
顧平安一怔,她做夢也想不到沈安平心血來潮的去追莫非真是因為自己,她瞪大了眼睛,倔強的說:“騙鬼呢!我讓你追她你就追!可我讓你對她好了麼!而且我讓你狠狠甩了她!你怎麼不甩!這笑話真是太可笑了!你當我三歲小孩?!”
沈安平短暫失控後終是平靜了下來,他抬起頭,清澈的眼眸裡沒有一絲猶疑,他的中低音在逐漸沉寂的街道上響徹:“因為你沒有告訴我,要多久甩了她。”
顧平安盯著沈安平的眼睛,在他面前她從來都是挺直了腰桿,此刻也不例外,她輕笑,默默扭過頭來,也不再看他,自顧自從地上把持續胡言亂語的關小寶撈了起來,狠狠甩下幾個字:“明天,有本事,明天你就跟她分手。我就信你!”
沈安平定定站在原地,衣袂飄飄,有如神祗,他從顧平安手中把關小寶拉了過來,恨恨的說:“顧平安,你最本事!”
“……”
第二天,沈安平和莫非分手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校園,顧平安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只覺得渾身戰慄幾乎站不住腳,前一夜的酒早已全部醒了,沈安平的話還言猶在耳。
雖然他語氣是咬牙切齒,做的事兒卻全是為她出氣。她只覺得心裡像被什麼剜了一下,空蕩蕩的疼。
從那天起,從前活潑愛笑的莫非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顧媽媽再三邀請也不去顧家玩,每次看到顧平安,莫非的眼睛裡都充滿了赤/裸裸的怨懟。顧平安看在眼裡,既不會覺得興奮,也不會覺得難過。
學校裡都是有關於他二人的蜚短流長,顧平安只當沒有聽見一般,而沈安平,則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理顧平安。
兩人都像隔了什麼一般,不知該如何打破那些無形的隔膜。
顧平安表面上還是和關小寶插科打諢,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心裡卻有什麼情緒持續蔓延著,她只覺得這種情緒微妙到至今她都沒有辨明。
他們這種類似冷戰的狀態,是在顧平安體育課打籃球摔斷腿之後才被打破。
那一天,顧平安是看見沈安平也在籃球場上的,於是一貫懶散的顧平安一反常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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