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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來的竟是福瑞家的。
蘇可忙從大炕上提鞋下來,迎了過去,“福媽媽。”
福瑞家的上下打量蘇可,眼眶有些發酸,臉上卻是沒有好顏色,屈膝要給蘇可見禮,“見過姑小姐。”
“媽媽折煞我了。”蘇可攙她起來,目光輾轉在她臉上,撅了噘嘴,有些委屈,也有些難堪的不自在,“媽媽這是在怨我啊。”
福瑞家的掐了掐蘇可的手背,眼眶裡盈著淚,沒好氣地說:“合著人人都知道,就我們不知道。巴巴還為姑娘哭了好幾宿呢,到頭來竟是唬人的。要說咱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可也有幾個月。我家裡小子在外頭營生,身邊沒有人,有你在都習慣了的,乍一沒了人,你說說我心裡怎麼難受。既是好好的,怎麼也該給我來個信兒,瞅瞅,要不是外面風言風語說梁家冒出個姑小姐來,三太太又說那姑小姐就是你,我這還準備去寺裡給你點盞長明燈呢。”
蘇可被她說的又哭又笑,扶著她到大炕邊坐了,涼兒端了茶過來,她親自接過,放到福瑞家的跟前。
福瑞家的剛落座又忙站起來,眼睛在涼兒和蘇可身上打了個轉,緊盯著蘇可道:“做這些幹嘛,沒的讓人家看見,私下裡議論你。”
蘇可笑笑,“涼兒無礙的,我的事她大多知道。”
涼兒屈了屈膝,笑著說:“福媽媽先坐著,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點心什麼的,讓福媽媽嚐嚐我們這邊的手藝。”說著就退下去了。
福瑞家的頷首,“是個機靈的。你現在不同了,該把宮裡當差時的派頭拿出來,可不能讓梁家的人小瞧了。”
“我省得。”蘇可在炕上坐了,眼睛忽的一轉,“媽媽是,老夫人讓過來的?”
福瑞家的眉眼上挑,不由嘖了一聲,“瞧瞧你,打我來這會兒,怎麼侯爺的事一句不問?”
蘇可臉上淡淡的,“他的事我多少知道些,那個五城兵馬司的指揮使薛大人,倒是總來,說過不少他的事。”
“那是外面的事,家裡的事你知道多少?”福瑞家的有些埋怨,“我也瞧出來了,你現在有梁家了,就不拿侯爺當回事兒了是不是?我跟你講,頭裡侯爺和老夫人吵了一回,鬧得有些兇,這算下來,得有小半個月都沒去老夫人那裡了。”
“吵了一回?”蘇可的心中隱約覺得不好,“老夫人怎麼樣了?”
福瑞家的見蘇可只問老夫人,卻不問邵令航,一時翻了翻眼,半晌說道:“老夫人那裡倒是沒怎麼,侯爺不過去,她也不嗔著,就是氣色上有些不大好。這不也是為了緩和下侯府裡的氣氛,今年的三月三決定大辦一回。而且……”
福瑞家的住了口,看著蘇可,遞了個眼神,“老夫人還是想緩和和侯爺之間的關係的,不然能讓我來請你麼。你現在不同了,老夫人那裡或許是想認同你也說不定。不過那天也請了許多公侯世家的小姐過來,你過去的話,一定要留心些。”
本是想來提點提點蘇可,但蘇可腦子裡轉著別的,對福瑞家的提出的忠告充耳未聞,只是問道:“知道不知道侯爺和老夫人為了什麼事吵?”
還有這樣不開竅的,福瑞家的也是頗為無語。心裡琢磨著是不是侯爺和蘇可之間也起了彆扭,又不好多問,陳了陳只好道:“鬧的那天將屋裡的人都遣出去了,說的什麼沒人知道。但是過後沒幾天,侯爺拉著三爺喝酒,三爺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和侯爺勾肩搭背的從外院回來。”
這是在為老夫人多年來打壓三爺而感到愧疚吧,只是他又知不知道三爺暗地裡的盤算呢?
鼻涕一把淚一把就是真情實感麼?
這麼多年的隱忍還不夠把一個人捏揉得圓滑和老練麼?
蘇可嘆了聲,道:“回去跟老夫人說一聲,三月三那天我會帶著思棟過去的。有些話還要和老夫人當面談,請老夫人幫著尋個機會。還有,福媽媽,現在我不同了,您也不同了。老夫人會越來越倚重您,您在侯府裡要小心為上,多留意身邊的人。那個許媽媽,您聽我一聲勸,不要和她有任何正面的衝突。在侯府裡您還是我的舅母,許媽媽會忌憚您,也會對您下絆子,您務必小心她。”
提到了許媽媽,福瑞家的暗暗生出了幾分不對勁。是了,這些日子來,老夫人確實頗為倚重她,許媽媽雖然還料理這府裡和擷香居的事務,但明顯能瞧出老夫人有意在躲著許媽媽。
這裡面,和蘇可有關係?
一時天色也不早,福瑞家的來梁府是都是知情的,不好多坐。蘇可將她送到二門,臨了仍是不住的囑咐,倒讓福瑞家的有些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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