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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子硬脾氣,“她吃軟不吃硬,你只裝不知情,斟酌著給她謀個適當的差事就可以了。”
福瑞心中擂鼓不絕,邵令航是他看著長大,脾氣秉性還算拿捏得準。從貴妃那裡知道皇上要指婚的訊息,他就琢磨邵令航會不樂意,於是指了條道讓他南下祭祖去。
秦淮花了一萬兩,他自然頭一個知道。
老夫人那裡他一直瞞著,見邵令航獨自而回,還以為他將人安置在南京。這剛放下心來,誰曾想他竟打的如此主意。
“侯爺的意思,是想讓這位蘇姑娘在老夫人那裡討得一些歡心?”福瑞試探問道。
邵令航垂聲搖頭,“我說過了,她不想跟我。”
福瑞想起這遭,揣摩著邵令航話中的意味,倒是沒瞧出太多的遺憾來。
這就困惑了。
邵令航端起茶盞來一飲而盡,視線在福瑞疑色重重的臉上打了個轉,知他不明,只好直言:“她雖不想跟我,但也是我的女人。在市井闖蕩終歸不妥,留在府裡安排個差事,有事我也能照應。”
有此言,福瑞就悟了。
這位叫蘇可的姑娘要麼是真動了邵令航的心,要麼就是手段真高明。能讓邵令航留心掛意的女子,除了老夫人算一個,上頭兩位姐姐算兩個,還真找不出第四個來。如今這蘇姑娘算是站住第四的位置了。
好生照顧著吧。
福瑞暗自打定主意,心中便有了計較,對邵令航也就直言起來,“如今是三太太當家,府裡進了人必要和三太太吱一聲。聽侯爺的意思,這位蘇姑娘既然能在青樓裡安身立命還管著二三十姑娘,那想必管家理事的本事也不俗了。這樣的人終歸埋沒不了,依我看,進府時安排什麼差事還是聽三太太的意思。”
“三嫂當家,確不好駁了她的面子。但三嫂用人向來只用自己人,只怕她進府落不到好差事。”邵令航蹙眉,倘若讓她進府就只是當個粗使丫頭,那可太難看了些。
她是個有稜角的人,在市井中摸爬滾打只會磨掉她的鋒芒。
邵令航不禁想起馬車上她唯唯諾諾的樣子,只怕他的一萬兩也已經磨掉了她不少稜角。如果她進府後沒有一個合適的位置,稜角變得渾圓也不過是時日的問題。他欣賞她,卻不能毀了她。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如這樣……”老油條的福瑞上前走了一步,貢獻了一計。
次日蘇可早早起來,翻出最新做的一件天青色竹紋褙子,配月白繡纏枝花十二幅湘裙,頭髮油光水滑挽了起來,插了一支銀質扁簪,素素靜靜透出一股子幹練勁兒。在家塞了半個饅頭,她但凡心中有事,飯量就小。吃完就緊趕慢趕出了門。
只是怎麼也沒料到村口停著一輛平頭馬車,昨日來家的那位婦人掀了車簾下車,笑津津地走到蘇可面前來,“我家爺讓我送姑娘去侯府。”
蘇可啞然,但很快就釋懷了。果然他就是個強勢霸道的人,在秦淮沒有顯露出來,大約是水土不服。回了京城,瞅瞅這些作為,這真是將本質暴露得一覽無遺。
蘇可認命地上了車,但見婦人要跟車,忙將她拉了上來。一來這時間太早,才卯初時分,讓人家在村口等已是罪過,再讓人家跟車就實在於理不合了。二來,蘇可也想借機向她打聽打聽這位舟公子。
但一番攀談下來,蘇可只知道這位婦人姓孫,稱呼孫媽媽。其他的就什麼都問不出來了。這一點上,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
馬車拐進豐城衚衕的時候,孫媽媽道:“蘇姑娘,我家爺吩咐了,只讓我送姑娘到這裡。車子會直接將姑娘送去角門,到那裡您儘管找門房通稟管家福瑞,自有人來領姑娘進府去。”說著,將一個小荷包塞給蘇可。
蘇可疑惑地看了看荷包裡,竟然是十幾二十個小銀角子。
“爺說進府後該打點還是要打點,初來乍到人情客往都要錢,姑娘儘管用就是了。”孫媽媽說完就下了車,跟車伕耳語了幾句,就同蘇可告了別。
蘇可捏著荷包坐在馬車裡,直到車伕隔著簾子喊她到了,她才回過神來。
下車後能見侯府氣派恢弘的大門,幾個門房已經坐在角門兩側處的長凳上閒聊,幾個灑掃的門裡門外地忙活。
蘇可吸了吸氣,上前去喚了個門房,“這位小爺,可否幫我喊一下這裡的大總管福瑞?”
幾個門房都盯著蘇可瞧,那個被喚的問了一聲“姑娘貴姓”,聽說姓蘇,一轉頭就躥了。
沒多會兒,門裡就疾步走出個穿褐色直綴的男人。不到五十的樣子,雖然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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