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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好睡一覺,明兒起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樣豁達自然好,可世上有幾人能做到。能做到的都出家當和尚去了,還能留在俗世裡摸爬滾打?蘇可苦笑,不忍拂了福瑞家的好意,坐下來吃著碗裡的東西。吃了兩口抬眼一瞅,不由嘆了一聲,“福媽媽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福瑞家的正坐在之前邵令航坐的位置,見蘇可似乎能聽進去幾句勸,拉著杌子湊近了些。“姑娘,不要覺得我仗著有幾分歲數就在這裡說道你,但姑娘剛剛的話確實太沖了些。舟公子是什麼人,姑娘心裡最清楚不過。對自家人說話還要察言觀色呢,怎麼對他就針鋒相對,非要爭個是非對錯不可呢?”
蘇可哽了一下,面色微露尷尬,“我的事,福媽媽都清楚吧。”
“秦淮的事麼?舟公子將姑娘託付給我們的時候自然說了一些。”福瑞家的將聲音放緩,“要我說,舟公子對姑娘可謂是盡心盡力了。出了那麼一檔子事,不贖姑娘又怎樣?就是贖了,幾個家裡能同意的?倘若過了新鮮勁兒把你在外宅隨便一扔,姑娘今後怎麼辦呢?就是家裡同意了,進府也給了名分,可以前的事到底在那裡擺著,日子能舒坦?舟公子現在四處打點,還不是為了姑娘……”
“福媽媽,我並不想跟著他的。”蘇可聽出蹊蹺,忙截話,驚恐地表明立場,“我同舟公子已經說好,往後只是主僕,沒有旁的瓜葛。他也答應了的。”
福瑞家的對此感到很詫異,可蘇可說得卻極為認真,沒有一絲扭捏和羞怯,好像侯爺真答應了她似的。
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僅僅是“主僕”關係,從哪裡論都不會有人相信。所以這是,當局者迷?她腦筋靈活一轉,換了話鋒,“正是因為姑娘不願跟著公子,他沒轍才做了這許多的。”
蘇可不懂,福瑞家的便開始連哄帶騙,“姑娘可能不知道,舟公子有個毛病,凡是他中意的、入了眼的東西,別人就再碰不得。倘若說這盤菜他愛吃,別人就休想再夾一筷子。他小時候常膩在老夫人身邊,像咱家的大姑奶奶,往老夫人身邊多站站都不行,吹鬍子瞪眼睛的。雖說已過弱冠之年,這毛病也頂多是收斂了些,但該犯病還犯病。
“姑娘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在他心裡那就是一份責任和擔當,他肯定不能置姑娘於不顧。可是姑娘不想跟他,這便有了齟齬。但公子是真放心不下,這才求到我們面前。
“說些暨越的話,我是看著他長起來的,什麼時候見他求過人啊。可為了姑娘,他沒少在我這裡賴。不怕姑娘惱,當時我聽了姑娘的事可是一萬個不樂意,我說青樓裡出來的認個外甥女,沒什麼,可我們一輩子給侯府當差,怎麼能將來路不明的人薦給主子呢?可舟公子真是實誠啊,好話都讓他說盡了,拍著胸脯跟我們保證,說姑娘是個能幹人,絕不會給侯府惹事。我們這才答應下來的。”
蘇可對這些話不為所動,幾分真心幾分誇大,她還是能聽出來的。況且舟公子的這個毛病他剛也提過,“無傷大雅”麼,她知道。但說舟公子為了她進府的事來求福瑞兩口子,她不信,“我來侯府之前,侯爺是給過我一張拜帖的,難道我進府不是侯爺安排的嗎?”
拜帖?這簡直又給福瑞家的當頭一棒,剛一個“主僕”,這會兒又整出個“拜帖”來。侯爺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但好歹知會他們一聲。現下問起,她要怎麼圓?
“拜帖啊……”福瑞家的舔了舔嘴唇,忽生一計,“拜帖的事我不太清楚,想必是舟公子想的什麼轍吧。我只知道侯爺答應了姑娘進府,但怎麼進府,進府後幹些什麼,全都是舟公子一手操辦的。”
有的時候,人一旦鑽進牛角尖就很難再拔/出/來。蘇可像頭倔牛,任福瑞家的說了這麼許多,仍舊撼動不了心裡一絲一毫,甚至通篇下來只念念不忘最後四字——
一手操辦。果然是個霸道無理的人。
蘇可冷哼,“媽媽跟我說這些,不過是將我當成了公子‘中意的看上眼的東西’。而事實上,我不過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中間還橫著一筆一萬兩的銀子,所以才這樣。倘若有朝一日我能還上這筆錢,他當我還能在他面前做低伏小?”
福瑞家的對“雞肋”一說略過不提,只掩嘴笑了笑,“姑娘這是又將話說回來了。既然咱還不上這筆錢,做低伏小一些也是常情。姑娘這樣豁達通透的一個人,不該這樣認死理。現在是做低伏小嗎?不是,是一種磨練和蟄伏。姑娘想過沒有,如果沒有公子,姑娘現在是什麼樣?仍舊身在秦淮還是熬不過家人的嘮叨嫁了人?姑娘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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