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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跟守門婆子攀了幾句交情。
橫豎邵令航沒少在這裡打點,那婆子也知道分寸,蘇可將自己提前下值,明日要跟著老夫人一起進宮的事告訴了婆子,請婆子代為轉告少硯。婆子很爽快地答應了。
回了福家,福瑞家的聽說了這件事,臉上是種與有榮焉的得意。
或許在某些時刻,蘇可已經成為她真正的“外甥女”,她在老夫人跟前已沒有什麼位置,即便抱了侯爺的大腿,府裡多是瞧她不上的人。偏生侯爺給了這道恩,有了這個“外甥女”在老夫人那裡,她自己在府裡行動起來都覺順暢許多。
“進宮是長臉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你在,老夫人不敢留三太太在家。像無雙,那是隻能在順貞門等車的份兒。”
蘇可不敢附和也不敢苟同,手摸上鼻子,堆出個笑來,“我臨出宮前撤了官職,在宮裡也受排擠來著。實在是高抬我了。”
福瑞家的不以為然,“那時是瞧你落勢了,所以踩兌你,現在不一樣了,本在宮裡就和貴妃交情好,現如今出了宮就進了侯府,傻子才不明白這其中道道。”
蘇可臉皮微漲,說起出宮,不過是借了貴妃娘娘的勢。說為了她而整頓整個皇宮,談不上,但卡著的歲數卻十足十是在幫她。二十二還不算大,尚宮局得了這訊息,幾次求見貴妃,想把歲數改成二十五,貴妃都頂著壓力扛下來。所以蘇可感恩念情。
如果邵令航一開始沒有隱瞞身份,蘇可不會去招惹貴妃的親弟弟。
後來沒了門路,他又親自找上門來,她敢應下來,也確實是和老夫人說得上幾句話,進了侯府不至於太艱難。老夫人認出她來,她腆著臉多湊湊,認不出來就隱姓埋名,不過是份活計。
可眼下倒好,事情演變成了這樣。
夜裡睡覺,翻來覆去不踏實,眼瞅著四更天就要起來的,迷迷糊糊睡了會兒,夢裡有張精緻卻嚴厲的面孔,染著鳳仙花汁的指甲直直向她的脖子伸過來,赤紅的嘴唇朝她嘶吼著:“你這般不老實,招惹皇上,如今還招惹我弟弟……”
一雙大手在肩膀上微微施重,蘇可深吸一口氣,猛然間從噩夢中驚醒。
“夢到什麼了,把你嚇成這樣。”
溫熱的手掌覆到她額頭上,瞧著沒發熱,情緒漸漸緩下來。扶著她肩膀讓她起身,床頭的杌子上一直有習慣備著杯水,這會兒端著送到她嘴邊,無所謂不體貼。還拿她當病人似的。
蘇可自己伸手將茶杯接過來,聲音有些啞,“您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屋內沒點燈,窗稜子上映著的一點點月光是唯一的光源。坐在床邊的邵令航有個虛浮的輪廓,此時身子前傾,氣息拂面,“我聽少硯說了,只是晚上不得空,想著你也睡了,不來打擾你。不過睡不踏實,與其熬得雙眼赤紅,不如翻牆躍門來看看你。”
蘇可好整以暇地睨他一眼,“這翻牆躍門到了侯爺這裡,說得倒真是輕鬆。”
他沒聽出她話中的呲噠,還以為在問他的功夫如何,興致起來要和她說打小習武的事,剛起了頭,蘇可的嘴角卻繃起了笑,他這才明白她的話不是這個意思。
邵令航有些窘迫和尷尬,薄薄的慍怒貼上臉上,轉過臉不看她。
蘇可笑得更甚,剛剛因夢生出的恐懼早已煙消雲散。她探過一點身子看他,語調輕柔,“您下回可別再翻牆躍門的了。一回兩回的沒被發現,次數多了難免露陷。到時候您臉上不好看,我更是沒法做人了。何苦來的,福家又不是鎖著門不讓您進。”
其實話這樣說,蘇可心裡隱隱有幾分猜測。自她上回出了事,荷風齋一住八天,老夫人那裡只剩一層窗戶紙的事了。不知情的時候遮著瞞著容易,對方已經知情了,該避著就得避著。
只是這翻牆躍門的……
“行了,往後不是調到老夫人身邊去了麼,我過去請安,瞧你一眼就行了。”邵令航說得倒不悲傷,也不是賭氣的話,實心實意的,目光真誠坦蕩,“你說的對,往後這邊我得少來,沒得讓人在背後說道你。”
蘇可說不出內心滋味,胸口騰騰的,只想著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病著的時候,您去見老夫人,到底說了什麼?”
“實話實說。”
蘇可瞪了眼睛,“什麼叫實話實說?”
邵令航用手指點著胸口,“我跟老夫人說,我想要你。你不肯,我不強求,但我不能放手。這是不是實話?我從北境回來,老夫人三天兩頭往我那裡送人,什麼想頭我知道,不過是怕軍營醃漬,唯恐我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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