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3/4 頁)
等晚晌落鑰前再進來。”
蘇可點點頭,“挖的時候手上沒有輕重,讓我一鐵鍁給砸裂了。我瞧著好像漏了不少。”
“沒事,這酒埋了有些年頭了,勁兒大著呢,不能多喝。給老夫人嚐個兩口就行了。”許媽媽捧著酒罈,酒從裂縫裡流下來溼了手,一邊說一邊拿眼瞧著。
蘇可忙又給接過來,“已經都溼了,我去換個傢伙裝,然後給老夫人端一盞來。”
許媽媽由她,自己回了屋,蘇可去了專燒熱水預備茶葉的耳房。
蘇可騰找出一個白瓷罐子,半罈子酒正好裝下。用柄大勺往燙著熱水的平口酒盞裡盛了兩勺,囑咐耳房裡看藥的丫頭別熬幹了水,然後輕手輕腳去了正屋。
老夫人已經醒了,神色懨懨的,正由邵令航親手喂著白粥。
許媽媽將蘇可招過去,騰個地給蘇可,然後對著老夫人一字一字地說:“我讓蘇可去後花園挖了點老侯爺釀的梅子酒,最是開胃的。您抿兩口,嚐嚐。”
老夫人本來連眼皮都不太能睜開,可聽見梅子酒,愣是將眼撐了開。
“蘇可都把酒溫好了,老夫人嘗一口。”許媽媽還在勸。
老夫人的眼珠遲緩地轉動,目光從許媽媽移到蘇可,胳膊朝著蘇可端著的酒盞抬起來。蘇可看這意思,忙湊上前去,半坐在床沿上,將酒盞送到老夫人嘴邊。
誰知老夫人的手突的一揚,酒盞瞬時傾翻。
邵令航畢竟有功夫,剎那伸手將蘇可一撈,這才免得蘇可被酒潑到。
老夫人攢著口氣,推開了許媽媽的攙扶,身子歪在上了床的無雙身上,眼睛直勾勾瞪著蘇可,“你哪來的酒,哪來的?”
蘇可見勢頭不好,匆忙中捏了下邵令航的手,然後噗通跪在了床邊。
“是在後花園的梅林裡挖來的,我翻了半個林子的樹根才找出這麼一罈。只是失了手,罐子被我打裂,可能是酒裡攙了土味了?”
其意思是酒味變了質才惹惱了老夫人,而不是問題的關鍵,哪來的。
老夫人不依不饒,“剩下的酒呢?”
“在耳房的櫥櫃裡。”
許媽媽聞聲知意,忙讓人去取來。白瓷罐拿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看都沒看,只是聞了下,嘴角突然帶了些詭笑,“你去要來的?”
蘇可有種被抓了現行的感覺,任她再鎮定,此時也有些心慌。
老夫人喘著氣,看向身邊的許媽媽,道:“都給她,當著我的面,都喝了。”
“母親!”邵令航喊了一聲,他不明白老夫人為何這樣生氣,蘇可捏了他一下手讓他不要插手,他明白,可釀了多年的梅子酒酒勁兒極大,都喝下去要出事的。
老夫人拍著床沿,痛心疾首地道:“你要作甚,為了她,你要氣死我不成?”
這都是哪跟哪?邵令航滿頭的霧水,還要再說些什麼,腿上一沉,低頭看見蘇可的手拽住他的袍角,背對著的頭輕輕搖了搖。
只是這極小的動作竟沒能逃過老夫人的眼。
老夫人厲聲道:“你們做什麼,當著我的面還偷偷摸摸。把酒給她,不喝完不許走,我看誰敢攔著!”
事已至此,這事情必須有個結果。
“老夫人心心念著想喝梅子酒,是我失手打裂了酒罈,沾了土味,惹了老夫人生氣,是我的錯。老夫人讓我喝,我喝了便是。”蘇可朝許媽媽伸出手,白瓷罐有些重量,接過來的時候,身子順勢向下一沉。
都說酒能消愁解憂,以前不是沒喝過,卻都沒能體會。有人說是喝得不夠多,可在宮裡自然不能喝多,出了宮也沒有閒錢買酒,等到了醉香閣,那是一滴都不敢沾,怕出事。
如今整罐的酒在手,到底能不能消愁解憂,馬上就能體會了。
罐到嘴邊,有梅子的清香,有酒的甘醇,蘇可喝了一口,微微有些辣,回甘的時候還帶著一點酸和一點苦。邵令航蹲下身來要攔,罐子都抓在手裡了,可是蘇可像一個饞酒的酒鬼,用力抓著罐子,仰脖便喝。
喉嚨火辣辣的,胃像被燒著,蘇可頭昏眼花,喝到一半便暈了過去。
暈之前,罐子不歪不斜地立在富貴榮華的地毯上……
☆、68。068 是個聰明姑娘
蘇可暈在邵令航的腳邊,她的面板本身就比一般人要白,喝了酒後白得像屋簷上的初雪。
邵令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抖,說不上來是嚇的還是氣的,繃得越緊,身體抖得越厲害。他輕輕晃動了兩下蘇可的肩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