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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像個急於得到表揚的小學童。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去她頭上拍了拍,柔聲道:“恩,你做得很好,是個聰明姑娘。只是下回至少事先通知我一聲,你可知我擔心成什麼樣。”
蘇可仍舊笑,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道縫,慢慢點了點頭,“好。”
邵令航吸了口氣,翻身坐到床邊,伸手將她抱進了懷裡,“下回可別這麼喝了,你現今這模樣我反倒有些不適了。”
蘇可嗚嚕說了句什麼,邵令航沒聽清。感覺腰帶往下墜,低頭一看,蘇可正扯著那塊無事牌的大紅穗子,一邊繞手指,一邊說道:“邵令航,我見到田太姨娘了。”
那過程娓娓道來,蘇可醉酒,說話慢吞吞的,可能是腦袋疼,搭在邵令航的肩膀上不時動一動,找到了舒服的位置才肯繼續說下去。邵令航就這樣耐著性子聽,腦海中勾勒出她形容的田太姨娘的樣子,心裡總覺得澀澀的。
“她與世隔絕,已經不知道今年幾何了吧。”邵令航淡淡地說。
蘇可悶聲嗯道:“屋裡太寒酸了些,連我家都比不上。火盆裡的炭嗆人得很,也不暖,有的窗子是破的,炕桌的籃子裡都是零零碎碎的布頭……只是身子骨看著還好,一個婆子一個丫頭對她也很忠心。”說著想起什麼,猛然抬起頭,“你回頭要派人將那半罐子梅子酒放好,我還要給天台一向送回去的。”
邵令航微怔,“你還要去?”
“其實見了她我就明白了,燈籠確實在她那裡,即便不是她推華婆子下水,事情也與她脫不了干係。誰還能和一個‘瘋子’去計較呢,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我自己落個心安。另外——”蘇可咬著嘴唇沉吟,“我總是覺得田太姨娘瘋得蹊蹺,而且老夫人對我向來平和,可是見了梅子酒卻突然動了怒。她知道我的酒是從哪來的,這麼疾言厲色的,其實是在忌憚我。可老夫人能忌憚我什麼?”
“你的意思是老夫人在忌憚太姨娘?”
“那個小院並沒有從外上鎖,她們是出入自由的,你以前去見她,給她放下的東西,不是她們不知道,而是根本就不想見你。那個守著后角門的婆子時刻防止有人靠近,卻不會去限制小院。這樣的安排,算不上忌憚,更像是折磨。或許是老夫人告誡過她們,不能出來,不能和別人接觸。”
邵令航沉默,母親身邊還有兩位太姨娘,就算心裡看著堵,面上也不至於太過為難。兩位太姨娘在府裡的生活多有限制,但也衣食無憂。田太姨娘作為母親的陪嫁丫頭,又侍奉父親多年,真瘋了,闢個院子好好安置,不過是舉手之勞,何必讓她過得這樣悽苦呢?
再者,真這樣礙眼,送出去不是更好。讓她自生自滅,或許比現在過得還慘。
為什麼不打發了?
邵令航的眉眼裡攢著解不開的愁悶,他的手握在蘇可的腕子上,戴著白玉扳指的拇指輕輕摩擦她的面板。他想得入神了,沒注意到蘇可一直緊盯著他不放的眼睛。待半晌輕吐口氣,偏過臉來,才發現她已經靠得如此之近,他只需再挪動半寸,他就可以吻她了。
蘇可木愣愣的,視線落在邵令航泛著青色的胡茬上,慢慢張開了口,“你說,老侯爺臨終交代,三代內不許分家,是不是也包括田太姨娘?”
邵令航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回想當初父親臨終前的場景,在交代這句話的時候,那方繡著兩隻蝴蝶的帕子正好塞進了他的手裡。
所以,這才是真正的目的嗎?
“派人暗中查查吧,”蘇可歪著頭,湊得更近,“看田太姨娘當初是為什麼瘋的?推著日子算,至少也要二十多年了,估計人都打發了。可只要沒死,總還能問出些什麼來。”蘇可眼皮打架,頭開始耷拉,“以前你從沒起過心思,所以也不查,現在要查可為難了,不過你是侯爺,你總有辦法的對吧。”
邵令航看她支撐不住,連忙扶著她讓她躺平,“你休息著,後面的事我派人去辦。”
蘇可嗯了一聲,轉過臉就徹底睡過去了。
這覺睡得不□□穩,迷迷糊糊做了個夢。看見一片碧綠的草坪上有女子在放風箏,穿著紗羅的輕薄衣裙,一手拿著線軸,一手抻著線,揚起臉看天上的彩蝶風箏。那女子突然回過身來笑,蘇可驚訝發現,她竟是年輕時候的田太姨娘。
啊,是了,這場景和燈籠上畫得一樣。
想必就是老侯爺特意為田太姨娘做的燈籠吧。
這時身邊跑過兩個小孩子,兩三歲的樣子,咿咿呀呀跑過去,一個摔倒在地,另一個去扶。兩個人的臉慢慢映入蘇可的眼睛裡,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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