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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似乎是唯一辦法。
可徐旺有自己的顧慮,他並不想蘇可隨行,畢竟他也不是要回自己家。讓蘇可幫忙看著菜,自己回家取工具去,上頭又吩咐過,菜過他的手,不能再過別人的手。
他真是為難得很,左右有轄制,時間卻不等人。
“姑娘搭把手,我把東西裝上車。”徐旺下了狠心請蘇可幫忙,拿袖子蹭了蹭額頭上的汗,把板車倚靠在牆上借力。不過雖有蘇可扶著,瓜果蔬菜外加一袋子大米,還要加上一個車軲轆,這重量也實在是沉。
蘇可的胳膊都開始發顫了,徐旺瞧著,趕緊接過來,幸好車上有繩索,套好了車,將繩索背到肩上,多少減輕了一些胳膊的力。
“行了,我自己能推走的,姑娘就先行吧。”
徐旺咬緊了牙關,話從齒縫裡蹦出來,費了好大的勁。板車打著斜,兩個軲轆承擔的重量,如今均攤到一個軲轆和兩副手臂,推動起來實在是艱難。
看著他鬢角青筋直爆,蘇可都有些於心不忍。有些事逼也逼不來,一口吃不成個胖子,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不一定非要再進一步。
“那你小心些。”蘇可拎起地上的竹籃,為了讓徐旺放心,緊著走了幾步,消失在徐旺的視線中。
徐旺一路艱難前行,推到侯府後角門的時候,天都要亮了。
掏了哨子出來吹了三聲,沒多會兒,門那頭傳來鎖鏈的聲響。婆子探出個腦袋來左右掃視,見沒人,這才將門敞開。
“怎麼這會兒才來,後花園上工的婆子都要到了。”
“車軲轆壞在路上了。”徐旺無奈,額頭後背都是汗,臉漲得通紅,雖然從齒縫裡蹦字,但聲音還是低沉沒脾氣。
車子少個軲轆,多瞎的人才能看不見。守門的婆子不識趣,哼哼唧唧嘀咕著。縮在角落裡的蘇可翻了個白眼,卻緊接著聽到一句“三太太怎麼找了你這樣的人來”的話。
如果是老夫人,蘇可丁點也不稀奇。可既然是三太太……
三太太掌管府中中饋,除了外面場合的接人待物,府裡大小事情都是三太太在管。瞞是瞞不過她的,繞也繞不過她。所以老夫人乾脆就讓她插手料理這件事。所以鄭太姨娘和三太太都是老夫人的心腹,所以知道三太太趁機佔公中的便宜斂財,老夫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三太太起了分家的心思,老夫人知道嗎?
這場推波助瀾裡,到底誰是波,誰是瀾?
后角門關上後,蘇可拎著籃子回了福家。福瑞家的沒料著她還要回來,看見她兩手髒兮兮的,籃子裡的菜也都還在,又瞧她沒精打采,心想別又是和侯爺鬧彆扭了。
蘇可心事重重,也沒理福瑞家的,換了衣裳洗了臉,進府上值去了。
積舊庫房的小院裡,看見徐旺家的跟送食盒的婆子說笑,她心裡沒著沒落,總覺得棋差一招,人在眼皮子底下,她和邵令航之間的關係只怕被窺得不剩什麼。
“我今兒早上瞧見徐旺了。”吃完午飯,刷碟子的時候,蘇可幽幽在徐旺家的身邊說。
徐旺家的一愣,“哪兒碰見的?”
“就在後街。我幫舅母去給后街上一戶人家送東西,瞧見徐大哥的板車壞了。”
徐旺家的咋咋嘴,“他那輛破車早就該換了,車軸車軲轆都不禁用了。除開府裡的花房……”她壓低聲音湊到蘇可耳邊,“他每天早起還給一個酒樓送菜。多掙些錢嘛,我們倆都沒有死契,想著多早晚出府去,買塊地過日子什麼的。”
蘇可心裡不自在,她始終覺得徐旺家的是個沒什麼心計的人,幹活勤快有之,但論偷懶也有幾分本事。別瞧整天都在忙,活卻也沒幹多少。她這樣的人,蘇可見得多了,所以當初將她從公中庫房裁下來,是因為挑的出她毛病的。
後來到了積舊庫房,徐旺家的有意討好她,開始善逢迎,舉手投足有王寶貴家的風範。
蘇可覺得也沒什麼,但是今早的事一出,她沒底了。可又怕是自己疑心生暗鬼,所以對徐旺家的這番看似拿她當自己人,說什麼都沒事兒的架勢,蘇可沒敢接話。
看似好像對徐旺所接的差事不知情,但也說不定是在給蘇可露口風。
晚晌下值回了福家,蘇可琢磨著要見一見邵令航,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再讓福瑞家的跑腿。正為難著,吃完了飯,福瑞家的堆著笑才同她說:“侯爺讓少硯帶話來了,過不會兒要來。”
蘇可失笑,也說不出心裡到底什麼滋味。
亥初時分,邵令航過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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