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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護佑她的所在,並且口口聲聲承諾著她的未來。然而事實上呢,她或許在外面都不一定能碰到的險惡,卻在侯府裡遇到了。他沒能護著她,沒能給她安穩,他就是一個口若懸河的騙子。
邵令航氣得渾身發抖,狂躁的心在胸腔裡噗通噗通跳如擂鼓,耳鳴振振。他看著凌亂的屋子,呼吸劇烈,卻硬生生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侯府守衛不算森嚴,但也不可能有賊人能悄無聲息闖進來,還帶走個人。只怕是家賊作怪。
“傳我的話,各處掌燈,所有家丁護院在二門前的甬道上集合。”
福瑞家的心神不寧,聽了這話,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這……這可就把整個侯府都驚動了……”
邵令航聞言,目光像兩柄利刃朝著福瑞家的投去,那張兇狠的臉龐讓人不禁想到他在戰場上斬殺敵寇時的冷酷與無情。
他冷冷道:“蘇可出事了,讓我置之不理嗎?”
福瑞家的被這氣勢壓得一哽,僵硬地搖搖頭,轉身便往外走。但還沒邁動步子,卻被身邊的徐旺家的給拽住了。
“你們聽。”
徐旺家的說了這話後,三個人齊心地屏住了呼吸。屋裡瞬間寂靜下來,隱約有壓抑的喘息聲在黑暗中顯露,很輕,很弱,帶著一點鼻音,似是風聲,又像是人的嗚咽。
“在那。”徐旺家的耳力極好,她抬手一指,指向了倒在地上的黑木屏風。
邵令航一個跨步跑了過去,藉著燈籠的光亮,看到屏風後面露出的一雙腳。
粉色緞面的素面錦鞋……石青色的裙子……蘇可……
邵令航扔掉手裡的燈籠,大力將屏風抬起一點,赫然見到了趴在地上瞧不出生死的蘇可。
“我抬著屏風,你們倆把她拉出來。”邵令航指揮著,咬緊了牙關將屏風往上抬。一個多寶閣加上兩個屏風,笨重的傢俱死沉死沉。邵令航顧不得其他,發了狠勁,隨著喉嚨裡的一聲嘶吼,屏風抬高了一尺多。
福瑞家的和徐旺家的連拉帶拽,終於將蘇可帶離了屏風。
屏風噔的一聲砸在地上,福瑞家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人,手上的蘇可已經被扯走。
邵令航將蘇可小心地攬在懷裡,手在她的頭上輕輕摸索,發現並沒有外傷,也沒有腫脹的鼓包,這才暫時鬆了一口氣。可蘇可渾身凍得冰涼,臉色泛青,嘴唇發紫。邵令航的大手往她腦門上一蓋,額頭滾燙如烙鐵。
“可兒?可兒?”邵令航的聲音帶著一些顫音,手臂微微晃動,卻並沒有叫醒懷裡的人。
他將蘇可往懷裡更緊的摟了摟,手臂環住這冷冰冰的身體,溫熱的手掌來回揉搓,就像在哄一個襁褓中的孩子。但這個孩子不哭不鬧,連氣息都微弱得可憐。
他徑自抱著人起身,轉頭對福瑞家的說:“你去前院找少硯,讓他騎馬把梁瑾承找回來。”又吩咐徐旺家的,“你去把孫媽媽找回來。”說完,也不等兩人有何反應,一頭便扎進了濃黑的夜色裡。
沒有燈籠照亮,後花園裡漆黑一片。
邵令航的步子邁得很大,一邊走一邊繼續喚著蘇可,嘴裡絮絮叨叨,什麼胡言亂語都往外蹦。
剛從後花園出來,迎面就瞧見幾個人提著燈籠快步走過來。
領頭的是無雙。
這進進出出的,老夫人知道了也不奇怪。
“老夫人讓我來瞧瞧,是不是出……哎呀,這是蘇姑娘嗎?”無雙看清邵令航懷中的人,驚訝地用手捂住了嘴。她的視線和邵令航在昏暗不明的夜色裡對了幾眼,臉色瞬間就鎮定下來,“我的屋子離這裡近,直接去我那裡吧。”
邵令航看了她一眼,抱著蘇可側身越了過去,“不差這幾步路。”
所謂的幾步路其實差得很遠,因為邵令航直接將蘇可抱回了荷風齋。那個去擷香居將邵令航叫回來的丫頭名叫月嬋,波瀾不驚地看著邵令航和他懷裡的人,敞開門扇將人讓了進來。
“燒熱水、薑湯,再拿套乾淨衣裳來。”邵令航的聲音從內室裡傳出來,月嬋在外面聽見了,應了一聲,轉身將緊隨而來的無雙擋在了外面。
“人已經找到了,姐姐快回去給老夫人回話吧。天不早了,讓老夫人早些歇著。”月嬋鎮定自若地擋著門口,臉上有淡淡的笑,“有什麼話明天侯爺會親自去跟老夫人講的,現在他急著,硬碰上去絕對是自討苦吃,所以姐姐還是回去的好。”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無雙不好再進一步,只得帶著人回去。
月嬋讓小丫頭把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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