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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訊去解釋,也不知道他看了沒看。
到宿舍樓下的時候已經11點,大概也是在跟自己賭氣,或者腦袋已經累抽,又或者想讓人心疼他,就能快點消氣。
總之只發了一條簡訊告訴伯賢他在樓下等,便真的生生在大冬天的夜裡,迎著海風等了三個小時。
邊伯賢根本沒想他會等這麼久,一開始是真要置氣,往後了卻是折騰作業入了神,等看到簡訊,已然凌晨。
匆忙地奔下樓,就看見鹿晗縮作一團,身上還是西裝革履,連棉襖也沒有,只批件呢子風衣,屁股挨在花圃的石墩上,不住搓手哈氣。
邊伯賢揪心,衝上去就捶那人凍得僵硬的胳臂,罵他蠢豬,卻被一把摟進冰涼的懷抱裡。
“嘿嘿,不生氣啦?”精英一般打扮的人笑得滿臉褶子,傻里傻氣。
邊伯賢突然覺得鼻頭極酸,眨巴眨巴眼睛,想要繼續罵的話都堵回了肚子裡,趕緊牽著冰塊人上樓。
宿舍都是兩人間,伯賢的舍友家離得近,週末不在,正好留給他們二人世界。
那幾年他們常常安靜地擁抱著躺在床上,邊伯賢的背脊緊貼著鹿晗的胸膛,後者的兩臂環過他的身體,寬厚的掌包裹他纖細的手指。
他們談天說地,情動之時便毫無顧忌地親吻,甚至瘋狂地在宿舍裡做|愛,壓抑而刺激。
他們可以一整天不出門,提前囤好泡麵和零食,頭挨著頭,用手提電腦看無聊的電影。
那時候,他還叫他哥,而他,還會叫他寶寶。
“後來我去幫你放熱水洗澡,你居然就那樣睡著了,直接到第二天起床走人,根本就白來一趟。”
邊伯賢也微微笑起來,回憶中的那些時候,總是簡單幹淨。
可他們卻不可能一輩子單純,年少時的愛情可篆刻卻未必能永恆,現實的洪流一點點無情地將他們分隔。
從什麼時候起他羞於彼此曾經的愛稱,不再準他喊他寶寶,而對他亦是直呼姓名。
邊伯賢家境不好,卻又生就了個極倔強的性子,父母辛苦操勞,省吃簡用,從牙縫裡摳出來錢供他讀好學校,到大都市裡打拼。
他總不能把精力都花來談戀愛,何況這樣的取向,他不願逼自己改,只好立下目標,將來要出人頭地賺大錢買大屋,極盡所能來補償。
成功卻不是紙上談兵,邊伯賢沒有後臺,做起傳媒來處處受氣,卻死守最後的自尊不願鹿晗插手幫忙,他不想他們的愛情燻上利益的俗氣。
他完全成了工作狂,除了繁重的任務還要應付勾心鬥角,更要收斂性子學會逢場作戲,耐心、時間、精力,都全被消磨殆盡。
他開始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分給愛情,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煩躁疲憊,鹿晗卻依舊寵他,還叫他小白,會揉著他的腦袋給他打氣。
鹿晗說你不要著急,我不會擅自插手,但你要知道如果你需要,我一直都在。
於是邊伯賢有了可以釋放的出口,開始不自覺地將情緒都發洩在他身上,他驕縱任性的一面愈發凸顯,可愛乖巧的一面卻逐漸難以覺察。
邊伯賢停下腳步,轉身面對鹿晗,他抬頭望進鹿晗的眼睛,勾人心魄的深邃一如從前。
“哥,再抱抱我。”他說。
鹿晗將邊伯賢摟緊,冬天的海風依舊刺骨,吹得他眼睛生澀,疼出淚花。
邊伯賢將頭深深埋進鹿晗懷裡,粗呢子布料擦著他的臉頰,有些微不適。
過去和現在,某一瞬間似乎重疊,他們還是年輕的模樣,在夜空下深情相擁。
然後背道而馳。
他以為愛情是堅實的後盾,便忘了它需要經營,而不是揮霍。
“你童年精美的花,純潔的光,天真的希望已逝去;你快樂奔跑,拋棄浪漫,走進現實。”——王爾德
只顧著感懷傷時,最先到的兩個人變成最遲入席,被圍攻罰酒。
“真不行!”邊伯賢擋開一眾哥們,“待會他還得開車呢,不許灌。”
又說:“我跟你們先說好啊,我們已經分了的,別玩太過,我就是帶傳奇師兄來滿足一下你們的瞻仰欲。”
鹿晗全沒準備伯賢會挑明他們的現狀,比旁人還更不知作何反應,只覺得被什麼紮了心口。
“啊?怎麼會?”有人輕聲開口。
邊伯賢聳肩:“我要出國了,當然要去尋找更高大上的鬼佬。”
當事人都這樣說,別人自然不好再追問,都打著哈哈跳過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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