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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火,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完全陌生的蔣楓,他一字一句地說:“你贏了,你已經徹底把蔣楓殺死了。”
蔣楓顫抖地握著煙,眼圈紅紅的。
陳飛虎又平靜地說:“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什麼,你做什麼事情,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就好比當年,我們兩個拋硬幣,決定該誰去承擔那一切事情一樣,也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蔣楓,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但是我也知道,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們就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你本該有無比輝煌的人生,可你卻一點一點把他親手毀掉了。你現在快樂麼?”
蔣楓忍不住,靠著牆癱坐在地上,像一隻受了傷卻只能獨自療愈的小動物一樣。
蔣楓哽咽著說:“師哥,我後悔了。我不願意犧牲你,我一點也不稀罕這輝煌的狗屁人生。該坐牢的是我。”
陳飛虎從餐桌上拿起火機,點了根菸,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對蔣楓說:“那件事我們兩個都有責任,無論誰承擔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個無解的難題,我們選擇了這樣的解答方式,就該完完整整地做下去。”
陳飛虎又從煙盒裡抽了一根菸出來,點了之後,坐在蔣楓旁邊,遞給蔣楓。
蔣楓顫抖地接過煙。
蔣楓抬起頭看他,兩人四目交接,十年光陰轉瞬而過,人生還剩多少個十年,夠他們肆意揮霍,隨意踐踏的呢?
蔣楓慢慢地靠近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輕輕地吻了上去,淚水肆意橫流,從他的眼眶中奔湧而出,卻落在了另一個的臉頰上。
他們輕輕地親吻著彼此。
不是為了情…欲和肉體的歡愉,唇…舌交纏之間,更像是一種緬懷,一種紀念。
……
陳飛虎離開的時候,蔣楓已經在床…上沉沉地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看到了飛虎留下的紙條。
上面歪歪扭扭地說著:好好照顧自己吧,再見。
這個告別,是對昔日的蔣楓,更是對那段海魂衫般的青蔥過往。
蔣楓把頭靠在牆上,不知是胃疼還是心疼,他再一次落下了憤恨的眼淚。
這麼多年來,那塊心中的巨石快要把陳飛虎壓得喘不過氣來。
生於寒門,他深知家庭的重擔,可是他了解自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於是從他進入部隊的第一天起,他就默默地告訴自己要比別人更勤奮上進。
他表現不錯,領導教官十分器重,所有人都說他很有希望留在部隊,即便轉業了,也能分到好的單位。
可命運卻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輕而易舉地就將飛虎的夢想打的細碎。
陳飛虎今天過的糟透了,他心疼蔣楓,更怨恨蔣楓,恨他不爭氣,更恨他的任性。
晚上,他一個人在海邊喝酒,喝到微醺的時候,他撥通了林錦程電話。
他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了,他需要釋放。
林錦程看出他心情糟透了,除了捨命陪君子,他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於是一對發小,在夜色朦朧的海邊,講述起那件塵封已久的往事。
飛虎入伍的第三年,接到領導任務,讓他帶新入隊的幾個人,而蔣楓便在其中。那時候的蔣楓是個靦腆文靜的新兵蛋子,白白淨淨,模樣俊俏,用當時戰友們開玩笑的說法,就是他們船上的“隊草”。
可小小的部隊就是一個縮影的社會,蔣楓去了沒多久,“隊草”的美名就在整個部隊裡傳開了。無心的人就是開個玩笑,打打嘴炮,可別有用心的人卻被從天而降的蔣楓迷了眼。
陳飛虎作為師哥,負責他們這群新兵蛋子的起居生活,算是兼任半個輔導員。
於是蔣楓第一次被那人騷擾的時候,就去找師哥求助了。那人是個老兵,資歷比飛虎深,背景更是硬的嚇人。
飛虎瞭解情況之後,並沒有把事鬧大,倒是私下了找過那人幾次。可那貨完全是個流氓,根本不講道理。還口口聲聲地說,把事情鬧大了,對飛虎和蔣楓都沒好處。更是毫不掩蓋自己對蔣楓的覬覦。
那時候懦弱的蔣楓視飛虎為救命稻草,可無奈飛虎這根稻草完全不是那塊茅坑石頭的對手。
可隊裡也是有紀律的,一腔熱血的飛虎不相信,難道還就讓那貨無法無天下去了。
於是飛虎試圖透過正常渠道解決此事,反映之後,那人的確有了收斂。可事情的代價卻是跟那流氓結下了樑子。
那段期間,在蔣楓眼中,已經把飛虎當成超越師兄弟和戰友關係的人。而飛虎也不是木頭,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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