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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出來的實力又遠遠超越他的真實修為,竹曉想不到也很正常……難以想象,如果不是像他們這樣當面澄清,這個誤會有沒有解開的一天。
許凌風卻突然道:“竹先生,如果當年您知道那個人是宋隱,會改變主意嗎?”
“不會,我很需要那個元晶。”竹曉毫不猶豫地搖頭。
周楠卻是實在不想讓宋隱許凌風誤會自家師兄,連忙插嘴:“但是我師兄會補償,師兄曾經講過好多次。”
竹曉再次搖頭:“補償不了。”
這下子連許凌風都笑了,周楠卻只有看著自家師兄乾瞪眼。
竹曉的意思:元晶太貴重,他沒辦法補償……天底下還有人比竹大神更實在也更能拆臺嗎?
不過大神有大神的原則,問宋隱:“欠你兩個人情,你想要什麼?”
宋隱看著他憋屈到不行,他發現好像每次對上竹曉,吃憋的都是自己,這個人好像生來就是自己的剋星。
他想要什麼?他又不是頂頂,這也想要那也想要……他倒是想要升上九階,竹曉能給嗎?
對了,修為!
宋隱眼前一亮,問:“你是武修?”
“對。”
“你現在是七階?”
“對。”
“那我想讓你幫凌風升上七階!”
這下子輪到竹曉傻眼了。
他師門是觀鏡門,是卜算一脈,現代漢語叫作搞預測的,他卻是武修,原因是師尊說他腦子不開竅,觀鏡門的真傳學不了,不如做一個一往無前的武修。但是,武修也分很多種,許凌風走的路子明顯跟他不一樣,這個忙,要怎麼幫?
宋隱心情大好,他也不管竹曉是個什麼反應,反正他欠他人情,事情就這麼愉快地講定了。
話題轉移到當年閒陽山洞的最後一戰,許凌風問起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來他們雖然從韓少誠秦渭那裡知道了一些內情,但仍然存在好些疑問,希望竹曉的視覺能夠把整個拼圖給拼完整了。
許凌風問的是竹曉,竹曉卻看向周楠,周楠嘆息一聲:“說來話長……”
作為主要當事人,他比誰都更有發言權。
——
周楠,末世前的一個普通宅男,從頭到腳都寫著“二流”:二流家世,二流樣貌,二流才學,二流薪資,本來也理所應當有一個二流人生,但是末世的降臨,改變了一切。
周楠打小就有點與眾不同,這個倒不是他水仙,事實如此——他時不時地會做一些古怪的夢,好些次他夢中的場景都在幾天以後變成了現實,比如有次他夢到他的頂頭上司被一群制服人員押解出門,兩天以後,那個吸血鬼真的被解職,然後被幾個保安帶了出去……那場景,跟他的夢境有七八分相近。
這種夢做的多了,自然想要求證,小的時候他問父母,父母告訴他撒謊不是好孩子,長大後他求助於讀心理學的朋友,朋友說這個現象其實很常見,好多人都有過相似的經歷。朋友還報給他一個專業名詞,名詞他沒記住,但大意他還是聽明白的,簡言之,就是大腦搞混了,以為自己夢到過,其實沒有夢到……從此以後,他就閉緊了嘴巴,不管夢到什麼都堅決不開口。
說來也怪,說不定真的是夢由心生,自從他不斷地給自己下暗示“我沒有夢到過”“我沒有夢到過”之後,這種夢真的做得少了,直至閒陽事件之前一年。
那段時間,他天天做惡夢,有時候夢到山崩,有時候夢到地震,有時候是水災,有時候又是大火,甚至有一個晚上從山崩到大火一個不少,拼在一起絕對是一部災難大片……惡夢太頻繁太古怪,終於讓這位早已經學會了自我催眠的周楠同學也沒辦法雲淡風輕了。
周楠命運的轉折點是那一年的一場大火。
一連好幾天,他夜夜夢到大火,無邊無際好像要焚燬整個世界的烈火……每一次從夢中醒來,都有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懼顫慄,那種恐懼終於讓他開始尋找真相,他開始把夢中的場景一個一個用筆畫下來,他覺得自己就像在“倒著”玩一個拼圖遊戲,從最後的大火場景開始,慢慢往前推。而他的夢,也好像明白他想要做什麼,每一次都會給出更多的細節,直至最後,夢裡出現了一條小街,藍色路牌自夢中一閃而過:止泉橫街72號……
第二天清晨,周楠站在自己22層的住所,俯身看著樓下的車輛行人,腦海裡不自禁地顯現出夢境中的一個個畫面,不是回放,只是閃現,毫無章法的閃現,崩裂的山體,震憾的大地,滔天的巨浪,四散逃生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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