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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婭，”金髮女人開口，看向了她的女兒和一旁似乎已經坐立不安了的哈利，“你和你的小朋友出去玩吧——我要和這位布萊克先生敘敘舊。”

維吉妮婭沒說話，只是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她的母親。

“我不會傷害他的。”維羅妮卡又說道，但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跟誰說這話就是了。

女孩點了點頭，放開了剛剛一直抓著的哈利的衣角，又轉過去重新握住了哈利的手，“哈利，我想吃Pancake！”

對於現在的哈利來說，只要能讓他離開現在的環境真的是讓他幹什麼都行了——所以哈利二話沒說拉起維吉妮婭就往外走，走之前默默給了西里斯一個“祝你好運”的眼神。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教父的能耐，而是這個名叫維羅妮卡·羅曼諾夫的女人真的看起來相當不好應付。

而在哈利和維吉妮婭離開之後，西里斯和維吉妮婭才真正開始了他們在這麼多年之後的第一次認真的“談話”。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始終沒有人開口。

紅茶冒著熱氣，並不是特別精緻的瓷杯和碟子碰撞的聲音是兩個人之間唯一的聲音。西里斯喝著茶沉默不語，維羅妮卡也不說話。

又過了大概10分鐘，維羅妮卡終於忍不住了。

“你真的不記得自己曾經答應過什麼嗎，西里斯·布萊克？”金髮女人開口，她的手緊緊握著自己手裡杯子的手柄，並不會太亮的光線恰到好處地隱藏起了她那快要泛白的指節，讓對面的男人不會注意到她的緊張。

“抱歉，妮卡。”男人的喉管震動著發出了低沉好聽的聲音，深灰色的眼睛裡是如同壓上了厚厚陰雲般的天空那樣的黯淡和陰沉。

他拿著茶杯，修長的手指若有若無地劃過素色的陶瓷，那普通的茶杯在那修長清瘦的手指的映襯下，卻變得就像一件藝術品，正在被藝術家把玩欣賞一樣。而那雖然坐過十幾年牢卻依舊英俊的臉讓他的整個人看起來不僅沒有失去多年前的帥氣和典雅，反而讓他多了一股憂鬱又頹廢的迷人魅力。

維羅妮卡卻被西里斯這一句話氣的說不出話了。

她被他搞得那麼慘，他竟然就只會說一句“抱歉”？

“除了抱歉你還會說什麼，西里斯·布萊克？”金髮女人的聲音有些尖利，可是西里斯的回應卻只有詭異的沉默。

“啊哈，不說話了？”維羅妮卡冷笑了一聲，“怎麼，覺得羞愧還是抱歉？哈，我告訴你，不管是愧疚還是後悔都沒用！”

可是西里斯依舊沉默。

“你是不是覺得，我就像是以前在學校裡追求你的那些小姑娘一樣，你給我一個微笑，或者是一個側臉，我就該為你感激涕零？”諷刺的話語被維羅妮卡說出，西里斯終於忍不住抬頭，打斷了她的話。

她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維羅妮卡。”男人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著，“你知道的，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維羅妮卡尖聲叫到，“我不知道你的任何事情！”她低下頭，雙手抬起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趴在了桌子上。

她說話的聲音似乎已經帶上了哭腔。

看到已經成熟的女人卻做出了和當初那個少女一樣的動作，西里斯心裡一軟，伸出手就想去撫摸她的頭髮。可是維羅妮卡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靠近，在他的手到達她頭部上方之前，就及時抬起了頭，乾淨的臉上不僅沒有淚水，還帶著滿滿警惕的表情。

“你要做什麼，布萊克先生？”維羅妮卡眯著眼睛，緊盯著西里斯的雙眼並握緊了拳頭，似乎準備在他靠近她的時候直接一拳打出去一樣。

西里斯的動作停住了。

男人看著對面的女人，伸向前方的手沒有絲毫停頓地收了回來，似乎完全看不出剛剛因為女人的躲避而出現的尷尬。

“我沒打算做什麼。”他這樣說到，眼睛緊盯著女人的反應，好像在思考自己下一步的動作一樣。

見到女人那像只警惕的動物一樣的表情，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可以稱得上自信的笑容，似乎十幾年前那個張揚肆意的年輕人又重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一樣。

西里斯知道，雖然表現得很兇，但是維羅妮卡並沒有真的恨他——她還是像從前一樣。

“我只是覺得，你簡直和以前一樣迷人，親愛的維羅妮卡·羅曼諾夫小姐。”

“閉嘴，布萊克，”維羅妮卡眯著眼睛吼回去，就像對那些想對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