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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袁保恆在開封病死,我的父親再次回到了項城。那時候,由於他喜歡多事和好出風頭,所以雖然他自己的文章做得並不好,卻聯合了一些讀書人,組織了一個文社。這個文社所需用的一些房屋和必需的費用,都由他一人負責籌辦。大家就由於這個緣故,公推他為文社的負責人。因此鄰近各縣的許多讀書人,都知道了他的姓名。當時,徐世昌正在淮寧縣署裡做著塾師,在聽到了這個訊息以後,就專程來拜訪。兩個人見面暢談,極其融洽。特別是他們對於反對八股文的意見,完全一致。後來,徐世昌準備進京應試,我父親曉得他的盤費不足,就資助了他一些錢。使得他順利地前往北京。這便是我父親和徐世昌訂交的開始。
在這期間,我父親曾先後應過兩次“童子試”,都沒有考中。他盛怒之下,就把過去所做的詩文完全燒燬。後來,他在直隸總督任上,曾聯合湖廣總督張之洞、兩廣總督岑春煊、兩江總督周馥會銜奏請停止科舉。這個害人的科舉制度,也就由此而被廢除。我父親以後經常談論這件事,他認為這是他這一生中最為得意的事情。他說,他是從小就痛恨這種科舉制度的。
但是,在當時的環境裡,大家公認科舉是讀書人的惟一出路。他既然沒有考中,為了謀取一個進身之階,就不得不另想其他辦法。他所想的辦法是:捐官。他的生母劉氏、嗣母牛氏,看到他有這個想法,就拿出她們自己的私房錢,幫助他進京謀事。可是他到北京,卻把那捐官的正事擱在腦後,一味地講吃、講穿、講玩樂。有一些腥賭害人的人,看到他孤身一人,認為可欺,便合夥引誘他去賭博,把他所帶的錢都贏去。他官既沒有捐成,錢又輸個淨盡,正在落魄無聊的時候,恰巧遇見了已經考中了進士、做著京官的徐世昌。徐向他問明究竟,便資助他迴轉項城。後來,我父親從來不準家裡人在平時賭錢,大概就是由於他本人受了這次教訓的緣故吧。
從戎發跡
我父親22歲回到項城。這時候他對於科舉一途既已絕望,捐官的事情又成泡影,於是決定棄文就武,到山東投奔慶軍統領吳長慶。
在此以前,他曾到上海謀事。上海當時是最繁華的地方,他一方面想領略一下這裡的風光,另一方面也覺得在這樣一個地方謀事的機會總要比較多些。但是,他營謀了一個時期,始終沒有成就。那時候,他一個人住在旅店裡,感到寂寞,就去逛妓院。由此結識了一個蘇州籍的名妓沈氏。這就是他後來所娶的大姨太太。他們兩個見面以後,情好日密。沈氏勸他及早離開上海,另謀出路,並且資助他盤費,鼓勵他早日成行。行前,沈氏備酒送行。席間對他說明,在他去以後,她立刻就自己出錢贖身,搬出妓院;希望他努力功名,不要相負。我父親聽了以後,也就指天誓日,灑淚而別。後來,他隨吳長慶到了朝鮮,果然把她接了去,做他的姨太太。
當他由上海前往山東的時候,無意間在旅途中遇見了阮忠樞。由於他們同行同宿了幾天,因此互相結識。透過交談,他知道阮忠樞將進京應試。他也將自己的家世和現在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阮忠樞,阮又幫助他一些川資,然後才依依作別。別後,我父親徑直到了山東登州,向吳長慶投效。那時候他已經是22歲。有的人說,我父親到山東投軍時,曾冒昧地攜帶了他父親的舊部幾十個人一同前往投效,因而吳長慶對他的印象很不好。這種說法,大概是不確實的。要知道,他由項城老家出來以後,是經由上海前往山東的。這麼多的人,如果和他一道繞道,他在舉目無親的上海是無法安置這些人的;何況他本人還先後受過沈氏和阮忠樞的接濟,他又怎麼能夠有餘錢供給這些人的食用呢?
我父親自從到了慶軍,對於軍隊上的一切事情特別有興趣。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循著這個途徑幹下去,以便為自己將來的建功立業打下基礎。因此,他事事留心,不辭勞苦,從而漸漸地取得了吳長慶的好感。
有一次是舊曆年,營中循例放假3天。大批計程車兵們有的在街市上閒逛,有的就在營中聚賭。那些士兵賭著賭著,偶然一語不合,就互相爭吵起來,最後竟發展到彼此開槍的地步。事情越鬧越大,雙方各有幾十人參與。他們互相射擊,互不相讓,因此雙方都有一些人負傷。正在這營中秩序無法維護的時候,我父親聽到了這個訊息。他想到各營營官大部分已經回家過年,如果不立刻設法制止,那麼鬧來鬧去,事情就無法收拾。他當時靈機一動,假傳統領的命令,帶領一些親兵趕到出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