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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歸有限,分送到金陵和北平兩地,剩下的也就剛夠自己吃的了。並沒有多餘外賣。
她今年就想著擴大規模,蘑菇和木耳搞多層養殖,增加溫室的空間利用率……其他的鮮菜培植太過困難,還不能滿足擴大推廣的條件,乾脆就專心養髮芽菜。那個東西做好了,豆芽、豌豆苗兒、芥菜苗兒、蘿蔔苗兒……大冬天裡拿出來,同樣鮮靈喜人的緊。
就在吳小桐盤算這些的時候,安靜了幾年的局面突然在十月的第一天被打破,南齊和北寧軍隊在桐城北發生碰撞,進而雙方調兵遣將,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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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窩裡趴了兩天,熱水袋、暖貼、電熱毯……加上祛寒止疼的藥,終於上火了,兩個腮幫子腫的跟生了痄腮一樣,牙疼、頭疼……
這是做了什麼孽……
☆、第一百零七章莫道蛾眉小
訊息傳來,小亓自然要收拾東西回桐城。
臨行前一晚,吳小桐和小亓又不約而同地來到胡家大院的廢墟前。
繁星滿天,一彎月牙兒悄悄升起來,掛在墨藍色的夜幕,彷彿最精湛的工匠在冰凍的墨玉上籤下的金星銀月,太過美麗,看在眼中,竟有些不真實。
小亓披了一襲青氈斗篷,微微仰著首,望著這一彎清冷的月色,幽幽低吟:“時人莫道蛾眉小,三五團圓照滿天。”
明明是很輕快的一句詩,由他吟出來,卻莫名染上一層如月色般清冷冷的憂傷,看著淡如清水,卻已浸入血脈骨髓,抹不去,化不開!
吳小桐鼻管兒發酸,微微仰起臉,轉了轉眼睛,將那一抹澀痛壓下去,這才開口:“你也知道的是吧?”
小亓默然片刻,方才應了一聲,隨即就帶著嘆息道:“我知道,卻又奈何?終究,是我虧欠了他!”
吳小桐很是不贊同道:“說什麼虧欠?你那時腿傷未愈,還在我這裡養傷,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那又如何?他的祖父母、親族數百隨京師陷落殉節,我的父親卻誅殺了他的父母雙親,還有他的姐妹親人……”小亓轉回頭看著吳小桐,語調淡淡地陳述著,話未說完,自己先消了聲。
月光下,兩個人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斗篷,默然而立。
涼意如水,從薄底氈靴下一絲絲漫上來,凍僵了兩腳,進而又蔓延上了小腿……
吳小桐略略動了動腳,卻聽小亓緩緩開口:“天冷,是我不對,不該帶著你站這麼許久!……回去吧!”
明天他就要走了,就要去桐城戰場,吳小桐捱了半天凍,又怎麼能這樣……就讓他這麼走了?
趨前一步,吳小桐微微仰著臉,卻能準確地對上小亓的目光:“你不能把什麼事都攬在你的身上!”
小亓看著她,抿了抿唇角,好一會兒才伸手,將她肩上滑落的斗篷裹好,平靜道;“這事容不得我推脫。”
吳小桐張了張嘴,卻覺得有些詞窮了。
她本來就不是口才好的人,好在有些急智,她伸手拉住他的斗篷,聲音裡帶了一抹微微的顫抖道:“你只說是你的父親,可你的父親早已經登基成了南齊的皇帝。他之於你,首先是君臣,其次才是父子……”
自從有了幼子,那個靖宇帝哪裡還當你是他的兒子,偏聽偏信,寵信奸佞,打壓你和你的母親!
這話到了嘴邊,好懸被吳小桐禿嚕出去。好在她及時剎車,將這些話嚥了回去。
吸了口氣,吳小桐才再次道:“不管是父子還是母子,都是兩個人,難免有意見相左之時,甚至在一些大是大非上也會出現分歧。我們血脈相連,我們要盡孝,但卻不能一味將父母親人的過失攬在自己身上,也不能……”
也不能一味對父母的過錯沉默!……吳小桐又差點兒把實話禿嚕出來。及時地頓了一下,她又接著說,“也不能只是思慮傷心,其實,我們能夠做的很多,而且完全不違背孝道。換一個角度考慮,替父母長輩拾漏補遺,其實是用另一種方式盡孝。”
吳小桐說的越來越順溜了,思維也調理了,口才也清晰了。小亓微微低著頭,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月光清淺,星輝璀璨,卻並不能照清她的面龐。但就是這一片暗沉的夜色裡,她的眉眼明明看不清楚,一雙眼睛卻輝耀著星光月色,發出熠熠的光輝,彷彿將漫天的星光月色都收攏在了這一雙湛湛的眸子裡!
“北寧這幾年施政之法你應該比我瞭解的更清楚,自然知道,他也是在為天下安寧、百姓安樂而努力。其他的都拋開不說,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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