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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了的!
想到這裡,吳小桐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重點,連忙開口問道:“爺爺……哪啥,不是囉嗦,我就是想問問,咱們鎮子上有接骨的郎中麼?他的腿折了……”
一開口,老蒼頭就停了腳步,回頭看過來,吳小桐連忙擺著手把話解釋明白……
問題說出來,吳小桐彷彿將身上的擔子一併丟給了老蒼頭,徹底鬆了口氣,見老蒼頭並不說話,繼續往家走,她稍稍一愣,也腳步輕快地跟上去。
一路回到小院,除了惹起幾聲狗吠,再無旁的動靜。已是午夜時分,鎮上的百姓都早已入夢。
吳小桐落在後邊,閂了門跟上去,老蒼頭已經將那人扶進了屋裡,放到了唯一的竹床之上。
吳小桐跟進來,很有眼色地藉著燈籠點了油燈。燈光亮起來,吳小桐就聽到老蒼頭吩咐:“去打盆水來!”
“噯!”吳小桐答應著,回頭看到老蒼頭站在竹床前,微微弓著腰身,似乎正檢視那人的傷勢。
過去醫療不發達,許多老人也多少會一點點療傷術,甚至有些驗房、秘方,就是從多年的生活經驗和實踐中摸索出來的。
吳小桐沒多留意。
在現代骨折都要拍片子、做CT的,她對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醫療方式實在不瞭解,也真的沒啥發言權!她能做的就是聽從老蒼頭的吩咐,快步跑出去打了半盆清水回來。又自動自發地洗了塊溼帕子,遞了過去。
“爺爺……”吳小桐糯糯地叫。
“唔,等一下!”老蒼頭彎著腰,似乎在忙著什麼,因為揹著光,吳小桐看不見,只能耐心地退到一旁等著。
過了盞茶功夫,隱隱約約聽著那人壓抑在喉嚨裡的悶哼了兩三回……吳小桐奇怪,正想踮起腳拔著脖子看看情況,老蒼頭卻已經直起腰,轉過身來。
“好了!”老蒼頭說著就往外走。
吳小桐正滿心疑惑,終於得了空檔,自然連忙上前察看,卻見那人平展展躺在竹床上,其中一條褲腿已經不見了,改成布條將兩片薄木板綁縛固定在小腿上!
呃,這是……老蒼頭剛剛是給這人正骨療傷?!
我勒個去,正骨可真正是項講究技術的活兒,萬一接歪了,這人的腿可就算廢了!
有些磕巴著,吳小桐滿臉吃驚地回頭:“爺……爺爺,你,這個,你給他正了骨?這樣能成麼?”
老蒼頭已經走到屋門口,聽到吳小桐的疑問,頭也不回地撂過一句:“是啊,我給他把骨茬兒接上了,至於成不成的,我就不管了,還要看他的運氣吶……”
噗……吳小桐差點兒吐出血來!
什麼叫把骨茬兒接了,成不成的不管?什麼叫看運氣?哪裡有這樣的郎中?
這就是‘管殺不管埋’啊!呃,不對,是管治不管好!
……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太不講理了吧!太沒有醫生的基本職業道德和職業操守了……
吳小桐被震驚著還沒回神,老蒼頭端了兩碗飯折了回來,一看吳小桐呆愣楞地站在床邊,頓時喝罵:“臭小子發啥傻,還不趕緊洗洗吃飯!你剛剛不還說餓死了……”
“噯,噯,我這就洗……”吳小桐醒過神來,也顧不得考慮負責不負責,講理不講理了,低頭就去給床上的病號擦洗。
米飯的香氣似乎無限誘惑地往她鼻子裡鑽,勾引的她口水滿滿,幾次差點兒滴下來。
只是,吳小桐手裡的帕子還沒碰到那人身上,老蒼頭卻又突然罵道:“他是腿折了,又不是手摺了,用你給他擦洗啊?你自己不洗,不想吃飯了?”
被罵的一懵一懵的,吳小桐不知所以,卻也知道老蒼頭在火頭上,不能再招惹他。於是,只能乖乖地將帕子往那人手裡一塞,垂著頭,灰溜溜地竄出去,奉命清洗自己去了。
屋內,老蒼頭將兩碗飯往床頭一放,伸手想扶那人坐起來……手觸及那人的衣袍邊緣時,手下觸及的某些刺繡痕跡讓他頓住。衣袍破爛髒汙,加上光線昏暗,看不清顏色和質料,但手指觸及,卻能清晰地辨別出,衣袍上的刺繡,之前必定精美又繁複。
床上之人的臉幾乎全被蓬亂的頭髮遮掩住,看不清五官,更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似乎察覺到老蒼頭的目光,他抬眼,從亂髮縫隙裡看過來,聲音平靜而緩慢:“多謝老丈援手……也請老丈放心,腿傷略好一些,……我,就會自行離去!”
老蒼頭沒有說話,又看了看那人腰間佩戴的一塊玉佩,一言不發地轉身出門,繼續打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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