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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都怪在主上頭上!仗不是他挑起的,入伍也是迫不得已,就連同先代都是——”
袁恕欲要喝止,吳是非亦無耐心聽完。
“姒兒也沒有挑起這仗,沒有上過戰場沒殺過人,她現在死了,怪誰?活該是麼?韓都尉不愧是賤籍提拔上來的,嫉貴族如仇啊!不如你把我也殺了吧!就沒人跟你主上說這些話了,正可表一表你的忠心。”
“非姐!”
“我說了別叫我!”吳是非目眥欲裂,情緒激烈,“阿猿死了,非姐也死了,因為姒兒死了。火種你要我給你,隨便誰做王,我管不著。一年十個月二十五天,再加七天,我一直有個念想,覺得我這三年裡做過最有意義的事就是放走了一個奴隸。他未必富貴,但可以自由地去看看這世界,堂堂正正做一個人。但現在我知道自己放走的只是一頭狼。我還欠你一條命,袁恕,弱肉強食,今天我還給你。”
袁恕眼神散亂,惶惑不已:“還我?為什麼要還我?怎麼還?”
“哼,簡單啊!”吳是非笑得癲狂,“殺了我!”
袁恕身形一晃,跌坐地上。
“主上保重!”韓繼言搶上來將他扶住。
而吳是非則又拾起姒兒自戕的劍。那柄世子愛用的花哨的寶劍,此刻濡滿鮮血,失了華美。
吳是非橫劍遞在袁恕跟前,嘶吼著逼他:“來呀,袁恕!殺了我!!結束這一切,我們兩清。殺我!!”
袁恕怎能接劍?
韓繼言又如何坐視劍刃相迫?
又一陣兵戈錚鳴,出鞘的出鞘,向前的向前,兵卒們圍在吳是非身後,隨時準備將她擊殺。
袁恕猛地肘撞韓繼言,抓過吳是非手中的劍一躍而起刃劃長虹,直將兵卒的槍矢矛戩前端一氣削下。他舉劍悍然,不許一人跨前來。
韓繼言急令:“混賬東西!主上與吳姑娘說話,豈容你們造次?退下去!”
眾人面面相覷,小心翼翼撤後些,不敢妄動。
吳是非卻並不領情,放下姒兒霍然起身,竟還握袁恕的劍刃。
“別演情義難兩全了,殺了我!”
袁恕怕傷她,也徒手握刃與她相持,苦苦求她:“不要非姐!別再離開我!不要!”
“我不屬於這裡啊!”吳是非歇斯底里地吼著,“我離開了家,離開親人和朋友,我一個人在這鬼地方熬了三年,我特麼都不知道我來這裡幹嘛的!許多我認識的人都死了,比我這輩子見過的死人都多。我不愛打仗,不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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