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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當然能看出其中價值,怕是一時腦熱,受不了誘惑,出個高價也是正常的。
沈歡突然想起一事,微笑著道:“伯父,小侄還有一策,可讓這帳表生意做得長久一點。那就是在製造的時候,把‘春風酒樓發明製造’幾字寫在封面之上,佔得先機,以後就是有人仿造,也不過是為酒樓做了宣傳而已。而且成為製造權威,總有老客戶來幫襯照顧吧?他們花錢買來使用,總不至於肯免費讓其他商人仿造使用吧?”這計策,正是後世“品牌”戰略的體現,君不見後世世界,所謂某某品牌,只靠幾個字號就橫行天下了嗎?
“妙,高!”周富貴讚歎不已,“就依此策而行。季兒,這幾天你哪也不要去了,就幫為父畫出幾百本這些帳冊來。”
“啊?”周季吃了一驚,“幾百本?還是手畫的?這不要我小命麼!”
周富貴高聲罵道:“你不會找幾個下人來幫忙麼!不過要緊記,注意保密!”
周季沒有辦法,只能苦惱地答應了。
周富貴想了片刻又道:“沈賢侄,周某知你大才,他日必非池中之物。你打算舉家搬遷到開封,周某別的沒有,只能資助兩百貫錢而已,還望不要拒絕!”
“兩百貫?”沈歡吃了一驚,“不,伯父,這太多了,一個小四合院,也不過百貫錢財。再說了,就是這些帳表,估計贏利也不過百貫而已。”
周富貴擺手道:“就兩百貫,你是我兒子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子侄了,哪來這麼多客套!”
“這……大恩不言謝了!”沈歡大是感動,打算先接受下來,以後有機會再報答萬一。
周富貴哈哈豪爽大笑,在書桌上攤開一長卷,吩咐兒子磨了墨,把毛筆弄飽滿之後,遞給沈歡,沈歡不明所以。周富貴笑道:“你的《水調歌頭》整個汴京都在傳唱,作為此詞第一譜就之地,怎能沒有作者的墨寶懸掛。就請你把此詞謄寫一遍,好讓周某掛在樓上,炫耀一番。”
沈歡先是一愣,接著微笑接過筆,認真地把《水調歌頭》謄寫了一次,之後小心地交到周富貴手中。他此時當然不知道,這番寫下字來,卻為他以後惹下了莫大的風波。
買房的錢有了著落,沈歡高興萬分,要告退出去做些準備。匆匆到了門邊,開啟出去,卻見眼前人影一閃,三丈外匆匆有個男子背影走過,很是匆忙的樣子。沈歡看了一眼外面環境,這邊就一長廊,此人明顯是從書房門口而過的了……
“咦,這不是張三麼?”周季不知何時也跟著出來了,疑惑地看了一眼那背影。
“張三?”沈歡疑惑地問。
周季道:“是我們周家的一個長工,做了好些年了。進後院可能是有事找我父親,他怎麼又出去了?”
沈歡也想不明白,只能說道:“也許是別的事也說不定。走了,幾天不回書院,得回去一下,要不然夫子就要真的給我小鞋穿了。雲飛兄,你呢?”
周季苦著臉道:“還不是你害的,我得去畫你那些帳表呢?”
沈歡憋著笑道:“那就不打擾你了!”說完不理周季恨得牙癢癢的樣子,大笑出後院而去。這時候不過中午時分,中秋過去五六天了,時已八月下旬,氣候比一個月前有著天壤之別,日頭被低沉的空氣遮住了,隱隱有了一絲涼風颳身而來。
沈歡低調地回到了嵩陽分院。好在剛寫完《水調歌頭》的第二天回過書院,接受過了書院其他學子歡迎的洗禮,這翻回來,吵鬧的氛圍卻是沒有了,只有三三兩兩的學子在他路過時會問一聲好。另外,這幾天沒在書院露面,外來求見的學子也不見了蹤影。如今,《水調歌頭》唱遍了開封城,不少人也知道是一個沈姓學子寫就的,但卻沒有多少人見過,描繪不出他的面貌來,只說年輕而已。至於開封城以外,《水調歌頭》也傳了出去,不過傳的力度就發生了變化,只說詞作是一個開封的學子寫的而已,至於是誰,不是有心人就難以捉摸了。
才到書院沒多久,卻有人告之司馬院長找他,要他回來即到院長書房裡見面。對於司馬峰,沈歡甚是感激,不敢怠慢,當即趕了過去。進了書房後,發現司馬峰低頭奮筆嫉書,不敢喧譁,只能走近了才恭敬問道:“院長,學生來了,您有何吩咐?”
司馬峰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來,看向沈歡。此時,光線從窗外透了進來,照得整個書房都發著光亮,兩人的心情,也莫名地愉悅起來。
第十一章 名額
“賢侄,近日你該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了吧?”司馬峰一邊讓沈歡坐下,一邊開心地玩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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