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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戴夫可以用任何一隻手在二十五英尺開外將牆上的一枚釘子打進去。
但這還沒有抓到問題的要害。正如戴夫所說:“如果你想學習目標射擊,你就去參加奧運會俱樂部。我教你的是他媽的格鬥射擊。”
在戴夫看來,學習格鬥射擊,就意味著要學習一些對手使用的武器的知識。“你以為他像他媽的目標,會在原地等著你嗎?”他這樣問阿弗納。“他也許射得比你還好。如果你學會了射擊,而且走運,你會活得很長。但如果你學會了迅速縮頭躲避,你就會活得更長。”
這句話的意思當然不是說躲避子彈——那是不可能的——而是說在教室裡一個小時接一個小時地從彩色圖和幻燈片上學習識別武器。識別敵人可能使用的槍支的型別。正如戴夫所解釋的那樣,每一種槍都有一定的特點,所以知道是什麼槍也許可以救你的命。“子彈不是他媽的牛虻,不會繞著你轉,子彈走的是直線。”如果你知道別人使用的武器的特性,你通常就能在瞬間決定子彈很可能飛行的方向,並快速地避開它。“你看見他使用的也許是左輪手槍,如果你聰明一點的話,知道所有的左輪手槍都會向右偏一點,即使他媽的世界冠軍也是這樣。於是你朝你的右邊躲。如果你不那麼聰明,向左躲,那你就被逮住了。正好打在這裡。中了。”
講到這裡,戴夫總是伸出扁扁的食指,戳在阿弗納的兩眼之間。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當然就是了解你自己的武器了。那位曾經當過海軍的老人最終允許他們把一支真槍拿在手裡的那天,阿弗納驚奇地發現,戴夫給他們的槍是22口徑的半自動貝雷塔。也許這些槍僅僅是用來訓練目標射擊的。
“不,這就是你們的槍,你們用這種槍幹活。一直用這種槍。”
戴夫解釋說,在特工這一特殊的工作當中,與精確性、槍聲的大小和隱蔽性比較起來,手槍的射程和穿透力就不那麼重要了。很顯然,這個理念,尤其是引進22口徑的貝雷塔,是戴夫對“穆薩德”特工組織的武器裝備的獨創性的貢獻。在這之前,以色列特工用的是部隊裡和警察用的手槍,口徑比它大得多,如32、38,甚至45口徑的手槍。“他們問我:這個22口徑的槍是什麼槍?你需要更大口徑的槍!”戴夫說:“我告訴他們:相信我,你不需要大口徑的。”
戴夫甚至堅持減負,即減少彈膛裡的炸藥。炸藥一減少,與普通22口徑的手槍比起來,子彈的初始速度就更慢,射程就更短。而且,槍聲很小,並且是間歇性的。開火的時候——只是噗的一聲。這種槍不需要消音器,在密封的機艙內射擊時,穿透鋁製艙壁和產生爆炸減壓反應的危險性很小。這樣飛機就不會在空中爆炸。而在現代噴氣式飛機上使用其他槍支絕對是非常危險的。
“你擔心槍太小了?”戴夫問道。“你想用大一點的槍?你的敵人是大象還是坦克?如果你的敵人是坦克,就沒有那麼大的槍,要火箭筒才行。但如果你的敵人是人,像這麼小的槍就夠了。”
戴夫也不同意22口徑的槍沒有射程的觀點。幾個受過部隊訓練的人似乎都有這種擔心。但是一線特工乾的活與他們截然不同,在戴夫看來,對一個特工來說,受過部隊訓練比沒有受過任何訓練更糟。部隊訓練人成為一個神槍手,坐在一棵樹上就能把一里之外的敵人放倒。部隊訓練士兵每次扣動扳機時射出幾發子彈。“嘿,你這個倫敦的大特務,”戴夫不無諷刺地說。“也許你想要一支黑克勒一科赫衝鋒槍。真是好槍,一秒一顆子彈。別人只要跟你對視一眼,你就把地鐵裡的人殺光。”
部隊——在這點上警察也是一樣——教人把子彈壓進後膛,拉上保險銷,然後把槍拿在手裡向前挺進。戴夫說,忘了那個保險銷吧,絕對保險是根本不存在的。它無法防止你的槍走火——比如,不慎掉在地上——但它卻會妨礙你需要的那天扣動扳機。相反,不要在後膛裡裝子彈。槍也不要拿在手上,除非你想開火。要學會用兩隻手,學會在拔槍的同時把槍管頂部的滑套拉回去。無數次地練習這個動作,直至你睡覺的時候都能輕而易舉地、流暢地完成這個動作。一旦拿在手上,就要開火。不開火的時候就不要拿槍,這就是槍的作用。
“你不是他媽的警察。”戴夫說。“你是特工,秘密特工。你拿著槍,對任何人都沒好處,而且他媽的把你自己暴露了。永遠不要用槍來警告別人。請永遠不要,先生們。做個好孩子。不要。你拿槍,就開火。一開火,就命中。”
這是重要的一課,他反覆強調。為了開火才拿槍,拿槍就殺人。如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