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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出了問題,任務要流產了,他就會讓那個女孩開車離開。那樣的話,他們就會走到廣場的另一邊,也許是二十五碼以外。斯蒂夫正在一輛租來的掛著米蘭車牌的綠色“菲亞特125”車上等著。斯蒂夫車上也有一個義大利女孩,但她坐在乘客位上。如果漢斯發出了“流產”的訊號,阿弗納和羅伯特就會上斯蒂夫的車離開。
但這時,任務似乎在繼續。阿弗納和羅伯特在看得見斯蒂夫和漢斯的地方繼續在廣場上走著,輕聲地互相交談著。他們知道這時卡爾已經辦好了他和阿弗納在里奧納多達芬奇酒店的退房手續——其他人早些時候已經辦理了退房手續——而且把那套新護照、駕駛證和一些現金放在羅馬預先安排好的地方,以防他們分開不得不獨自突圍出城。此時,卡爾也許還坐在附近一家上班族的酒吧裡的窗戶邊,一邊安安靜靜地喝著一杯康帕利汽水,一邊觀察著在廣場上交叉的幾條主要街道的情形。他的主要工作要晚些時候才開始。
這時——也就是9點30分左右——大街小巷仍然相當繁忙,不過,車輛比白天少多了。白天,羅馬的大部分地方都是一輛接一輛的車子。但到了晚上,郊區的住宅區遠沒有那麼忙。在羅馬的大街上,除了數不盡的貓之外,主要就是青年男女們的“偉士帕”摩托車沿街而過的呼嘯聲。但漫步在街角,或站在街角互相交談的人什麼年齡的都有,所以羅伯特和阿弗納也沒有引起路人的注意。羅馬根本不是一個好管閒事的城市。
又過了三十分鐘,阿弗納看見漢斯從停在C入口的汽車裡面走出來。漢斯看了看錶,走到司機旁,靠在門上與坐在駕駛座上的女孩閒聊了一會,然後揮手跟她再見。他看也沒有看一眼羅伯特和阿弗納,就穿過廣場,向伊瑞特雷街的方向走去。那個女孩把車開走了。斯蒂夫仍然跟另外一個女孩坐在幾十碼以外的綠色“菲亞特”上。
很顯然,應該各就各位了。目標的習慣似乎有些規律。如果這個特殊的晚上也不例外的話,幾分鐘以後他就應該從幾個街區以外的女朋友家回來。在轉入C入口之前,他仍可能在迪裡雅斯特酒吧停下來打一兩個電話。他公寓裡也有電話,但突擊隊得到情報,由於欠費,電話被切斷了。
漢斯把他的車支走意味著他看到了從廣場那邊漫步而來的一對義大利年輕夫婦。他們不是目標。那個女的雙手挽著那個男的,他們的工作就是在“目標”回家的時候,在前面離他大約一分鐘路程的地方走著。這對年輕夫婦知道,他們出現在安尼巴利亞諾廣場上,就表示過去三天來他們一直監視和跟蹤的那個人正在向他們靠近,但他們卻不知道這個訊號是發給誰的,又為什麼發這個訊號。
看到這對夫婦以後,漢斯就要到第二輛用以逃離的車旁。這是一輛租來的貨車,停在離廣場幾百碼的地方,一個有些年紀的義大利司機耐心地坐在駕駛座上。阿弗納和羅伯特悠閒地穿過廣場,向公寓樓的C入口走去,同時留意綠色“菲亞特”中斯蒂夫的動靜。在門廊徘徊得太久是不明智的。直到,或除非坐在斯蒂夫旁邊的那個女孩下車,阿弗納和羅伯特才能進入大樓的門廊。
如果她下車以後走開了,阿弗納和羅伯特絕對不能進去。它是這次任務流產的最後一個訊號,可能是“目標”旁邊還有一個人,也可能是他完全改變了方向。那個人要從街角那邊過來,阿弗納和羅伯特兩個人都看不見。他們能看見的只有斯蒂夫的“菲亞特”中的那個女孩——而且還只能看見她淺色的後腦勺。
阿弗納感到他腹部的肌肉繃緊了。
他偷偷瞟了一眼羅伯特,只見他同伴的臉上一點緊張的神色都沒有。如果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他嘴角邊的肌肉是鬆弛的,灰色眼睛上方的眼瞼低垂著。這些是無聊乏味的表示。
那個金髮女孩應該有所動作了。
她動了。她從汽車上下來,但沒有走開,而是跑起來了,跑動的姿勢非常笨拙,跟其他穿著高跟鞋的女孩一模一樣。她跑到剛剛轉過拐角的那對夫婦面前,向他們大聲喊道:“你好!”雙手去挽那個男人的另一隻胳膊,然後三個人笑著說著,互相緊貼著,一起走過了迪裡雅斯特酒吧。
大概只離“目標”一分鐘的距離。
阿弗納好像今生只為做這一件事似的,迅速地毅然決然地走進了C入口的門廊,他沒有用語言或動作示意羅伯特跟著他,但他確信羅伯特就在他身後。他無論如何也是要進入門廊的,命令他人採取行動不是以色列軍隊的傳統。領導們希望其他人到哪裡,他們自己會先到哪裡。在戰場上,一個向前衝的人發現自己是在孤軍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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