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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話。
果然是小紅的哥哥黎建領著一幫同學回來了。
似乎,他們的晚飯也是剛剛開始。
只是,他們聽到鐵門的響聲,聽到凌南天與猴的對話聲,聽到黎小紅招呼凌南天之聲,朗朗笑聲,便嘎然而止。
裡面的人似乎全都沉默了,甚至連咀嚼聲也停止了。
估計,裡面的人怕凌南天與猴偷聽到什麼了。
凌南天沒見過韓丹,但是見過她的相片。
相片的韓丹真是太美了。
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凌南天只要有空,就會想起韓丹,就想面見韓丹。當然,他也會想起韓長壽的囑託。
他很想知道相片上的她與現實的她,是否一樣漂亮。
“韓丹?她也來了?果真如此,她是赤匪地下組織的成員。黎建也是。”凌南天喃喃自語,身不由己地跨步朝廳堂之門走去。
“呀——你們兩個,去去去,到後廚吃飯去。”便在此時,廳堂的門開啟了,一位身穿白色山裝,衣著整潔,等身材,頭戴學生帽的年青人走出來。
他很不客氣地朝凌南天與猴兩人揮了揮手,冷冷地催他們倆快離開廳堂門前。
“喂,黎建,算了,他們一個是乞丐,一個是黃包車伕,都是窮苦人,別以這樣的口氣對待他們倆。”此時,室內又跑出一名女生,勸說黎建別這樣對待凌南天與猴兩人。
她臉若銀盆,眼同水杏,圓潤柔美,體形嬌俏,清純可愛。她身穿一件藍衫,搭配一條黑色裙,腳穿布鞋,短髮齊耳。
熱血篇 一群熱血青年
她漂亮的圓臉上,彎彎的眉毛下,鉗著一雙清澈流動的大眼睛,晶瑩閃爍。
“珠圓玉潤!真美!好一副旺夫相!她肯定就是韓丹了。”凌南天陡見這個女生,便立時雙目血紅,真想馬上就吃掉她。
倏然間,他雙目都凸出來了。
他暗讚了此女一句,卻不敢上前相認,暗道:我寫封信給韓長壽就可以了,此時,我實在不便認識韓丹,青島城太複雜了,不僅馬彪來了,連郭妙妙與田尚武等人都來了。
於是,他朝韓丹躬躬身,說道:“對不起,打擾了。”
道罷,凌南天便拉著猴的手,轉身走向廂房。
“喂,你們去後廚!”黎建又朝他們的背影喊了一句。
“哦——”凌南天只好佯裝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又拉著猴的手,走向後廚。
此女確實是韓丹,上半年因為領著學生們上街示威遊行,反對內戰,被當局抓起來了,關在城南監獄裡。
所以,半年來,她一直沒有寄書信回家。
她是山溝溝裡飛出來的金鳳凰。
喝著微山湖水長大的韓丹,不僅長得珠圓玉潤,清麗脫俗,且富有濃郁的化氣息。
她柔美的背後便是很強的原則性。
這種化氣息又相容著原則性,很快就使她成了學生領袖。此時,韓丹看到黎建如此對待凌南天與猴二人,便低聲道:“黎建,你怎麼能如此粗暴地對待咱們的階級兄弟呢?乞丐、黃包車伕,都是處於社會的底層,都是和我們一樣的窮苦人,也都是我們團結的物件,”
她聲音很低,卻很嚴厲。
“可是,那個林鳥是周剝皮的戚,我討厭周剝皮,我恨死了周剝皮。我妹妹小紅,才十七歲,就被迫作了他的小妾,多可憐啊!你我都在美麗的大學校園裡讀書,唉,你是體會不到我妹妹和我的這種心情的。”黎建卻很不服氣,矛頭對準周剝皮,也對準了周剝皮的“親戚林鳥”,仍是悻悻地為自己剛才的粗暴辯護。
“黎建同志,小紅的苦難,我很同情她。所以,你我才會參加革命工作。但是,我們一定要區分清楚革命的物件和團結的物件。林鳥、蕭順風雖然是周剝皮的親戚,可是,他們倆人出身貧苦,靠自己的雙手,透過辛勤勞動來謀生,與周剝皮有本質上的區別。兩者的階級成分是完全不同的。你不能把林鳥與蕭順風等同於周剝皮來對待。”韓丹原則性強,雖然站在門邊,但是,就是要給黎建講清楚革命道理。
“啪啪啪啪——”
廳內的一幫學聞言,登時為韓丹鼓掌喝彩。
“韓丹同學,說得好,說得對。你的分析,你對待革命同志的態度,既有原則性,又有靈活性,符合辯證法,符合唯物主義,符合無產階級革命思想。”此時,一位男生離桌而來,走到門前,翹指稱讚韓丹。
此生也是身穿白色的山裝,頭戴時下很流行的學生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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