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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俺哥倆搓一頓,說得過去嗎?哪,說好了,這頓飯,你要是不請,往後你要是捱打捱罵,俺們哥倆可不理你了。”其一名乞丐是高大威猛的壯漢,站起身來,宛如鐵塔一般,又粗又黑又髒,冷冷地提醒猴,但並不強搶豪奪。
“哎呀,大哥,咱們都是乞丐,本是裝可憐的,這要是到飯館搓一頓,往後誰會扔錢給我呀?”猴裝瘋賣傻,佯裝不懂行規,反問了一句。
“兄弟,這你就錯了。俺哥們幾個,在這附近的澡堂裡,放有幾件好衣服。走,咱們進澡堂去,搓個澡,換套衣服,然後光鮮光豔地到飯館搓一頓,酒醉飯飽之後,再換回這破衣服,再出來乞討。晚上呢,誰討到有錢,還是誰請客,到時,咱們到夜總會去,或者迎春樓,樂一樂。這日,這樣打發,就快過了。”壯漢乞丐,竟然說出一通讓猴驚訝萬分的事情來。
這些事情,可是凌南天沒教過他的。
“可是——大哥,我在澡堂時沒放衣服啊,我咋辦?搓澡之後,我還是得穿回這件破衣服啊。”猴機靈,雖然心頭震駭,可是仍然裝瘋賣傻地反問。
“兄弟,你放心,咱們到了澡堂,還怕沒衣服嗎?不怕告訴你,俺哥倆經常帶些新入行的小乞丐去澡堂,那裡放著一些衣服,合適你穿的。走吧,搓了這次澡,吃了這頓飯,咱們就是好兄弟了。往後誰敢欺負你,老替你揍他。走走走,反正你那番討錢時所說的話,也是騙人的,大哥是老乞丐了,這種騙人的鬼話,大哥都不知道說了多少千遍了。”壯漢乞丐好說歹說,見猴動心了,便又附耳低語,然後,再也不管猴是否同意,便強拉著猴走了。
“哈哈哈——哎呀,笑死我了——”凌南天走得不遠,耳聽這幾個乞丐的對話,不由心頭大樂,笑出聲來。
他繼續拉車往前走,至南京路未端拐彎處,即是與上海路交匯處,忽然一輛轎車馳騁而來,因為是拐彎處,凌南天根本沒料到剛拉著黃包車拐彎時,會碰上一輛轎車的。
眼看就要被轎車撞上了。
“啊啊啊啊——”
路邊的行人嚇得紛紛掩眼,或是驚叫出聲。
凌南天大吃一驚,雙足一點,身騰空而起,反手拖著黃包車的長拉柄,竟然一個“鴿翻身”,凌空倒躍,仍是拉著黃包車,翻回了南京路未端處。
“咣噹——”
凌南天身落地,黃包車卻被他拉得翻了個跟頭,車頂蓬著地,兩隻車輪向上。
輪轉過不停。
“嘎唧——”轎車也旋即急急剎車停下,不偏不奇,就停在南京路與上海路的交匯處,急剎車時,車輪驟停,濺起了一陣塵埃。
四上跳下兩個漢來,擁著由轎車副駕駛室裡走下的一位闊少,均是西裝革履,頭戴禮帽。兩名漢高大威猛,腰間鼓鼓的,明顯別有手腰。
此位闊少,樣本也挺俊的,五官端正,身材修長,肌膚白嫩,只是額頭有隻紅腫的雞蛋包,可能是因為剛才急剎車的原因,他可能額頭撞到副駕駛室的平臺上了。
很明顯,他額頭的雞蛋包是新撞出來的,並非天生的稜角。
後門下車的是一位身穿紅色旗袍、香肩披著白色風兜的姑娘,穿著高跟鞋,身材頎長苗條,雙峰高聳。
此女年約二十一二。
她一頭烏髮束了起來,後尾扎著著一隻紫色的髮箍。
她臉似芙蓉,俏臉上鉗著兩隻深深的酒窩,很是迷人。
但是,她秀眉細長亦彎,那像道紗幕般的長長睫毛下有一雙神秘深沉的丹鳳眼。
她的旗袍上彆著金黃色的胸針,閃閃發亮,顯得高貴冷傲。
他們一起走向凌南天,冷豔女郎則是尾隨他們三人之後。
路人急閃躲而走,似乎很怕這夥人。
“孃的,這些權要、富人真不當老百姓的命是一回事呀?明知這裡是兩路交匯處,他們還敢開快車?”凌南天罵了一句,鬆開黃包車的兩端的長木柄,轉身去扶起黃包車,扶正黃包車。
他沒看到車上的人跳下車來,更沒想到這夥人會向他問罪。
“喂,臭拉車的,你沒長眼睛呀?害得你家少爺撞在平臺上,孃的,少爺打死你。”那位洋氣的闊少,走得最快,走到凌南天身後,大喝大罵。
他摸摸額頭上的雞蛋包,揮手就是一拳,擊向凌南天的後腦,出手就想置凌南天於死地。
似乎拉黃包車的車伕,在此闊少的眼,不是人,而是一隻螞蟻,踩死就算了,根本無須償命的。
凌南天聞風而動,卻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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