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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櫻仍能瀟灑應對,其實她心裡也挺害怕的。
林依依耳聞田櫻如此甜蜜的話,再看看她一副可憐兮兮又楚楚動人的樣,心頭甚是感動。
她趕緊又扶田櫻起來,說道:“孩,快起來。只要你不嫌棄凌南天,不計較在家的排位,做孃的就答應了。雲兒可能會難受一陣,畢竟她從小伴著南天長大,她對南天的感情是很深的。她此前因為吃醋,對你的行為過分了些,你多多包涵。”
田櫻聞言,熱淚盈眶,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娘,只要你同意我和南天在一起,我什麼都聽你的。我之前對馮雲也有不敬之處,我會向她賠罪,我會把此前我與她不愉快的事情全忘掉。”
她心裡卻想:我現在只能先討好林依依,等我完全取得林依依的信任,等我和南天的事情穩固下來之後,再派人密取馮雲之命也不遲。哼!
林依依聞言,心頭大寬。
她此前擔心的是田櫻會與馮雲爭鬥、爭風吃醋、弄得家裡或是軍雞犬不寧。
現在,她聽聞田櫻此言,放心了。
林依依心寬臉和,溫婉親切,風韻怡人。
她伸袖為田櫻俏臉拭淚,柔情地道:“好孩,你能這麼想就好!走,先去吃飯,然後,你率我的衛隊喬裝,娘和你一起去找南天。”
田櫻卻搖了搖頭,道:“娘,我不能率你的衛隊走。因為你的衛隊都是從軍多年的衛士,無論如何喬裝,都有軍人的痕跡。我獨自回武盟,佯裝是從蓮青山逃出來的,然後,我鼓動武林人都找南天的下落,承諾誰先找到南天,我就嫁給他。我想,武林人一定會拼命去找南天的。”
她心裡另有打算。
她想:等我逃出去之後,我就讓人放風,就是綁架凌南天的是膠東武盟的人。讓路洋率部與武盟拼個你死我活,讓支那豬天天鬼打鬼!
哼!
林依依聞言,心頭卻甚是感動。
她伸手扶扶田櫻的香肩,噙淚點了點頭。
田櫻輕輕分開林依依,又向她下跪,並“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娘,你多保重!我一定要找到南天,讓你母團聚,讓我們一家團聚。”
然後,她倏然起身,跑出了羈押室。
“燕,保重!路洋,傳令下去,誰也不許為難燕!我去找雲兒,攔著她!”林依依快步追出羈押室,朝田櫻的背影揮手高呼,又喝令路洋去傳令。
然後,她快步跑向總指揮部找馮雲。
她怕馮雲知道自己釋放田櫻的訊息,會領人去截殺或是阻攔。
路洋剛才一直站在羈押室門口,親眼所見田櫻對林依依的真誠,心裡頗受感動。
此時,他又見林依依對田櫻如此親熱,便也只好如此接令,吩咐他的副官:“來人,電令山下各部,誰也不許為難田飛燕。”
有林依依這一聲高呼,有路洋副官的電令。
山崗哨,山下各部人槍,便無人敢攔阻田櫻。
田櫻奔跑下山後,便有江郎才俊準備好快馬給她。
二人飛身上馬,策馬揚鞭,直奔東去。
他們過了棗莊,又往北奔,日夜兼程,直至日照出港,棄馬交給接應的日本武士,便走上了一艘郵輪。
碧海翻波,郵輪往東,乘風破浪。
日薄西山,海風怡人。
田櫻心情輕鬆無比,站在甲板上,手扶欄杆,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秀髮飛揚,燦爛歡笑。
鐘山龍蟠。
石城虎踞。
南京。
山勢險峻的鐘山,蜿蜒如龍。
上山下山的石級,青年男女學生,三三兩兩,或沿石級上山,或沿石級下山,都在議論著國事,都在談論著“9。18”事變。
來來往往的人群,一位身穿旗袍的骨感美人,無精打采,臉有淚痕,獨倚山下石級旁一株大樹杆,羨慕地望著來來往往的青年男女學生。
此時此刻,她腦際間來來回回盪漾著她和凌南天在一起的各種情節,那甜蜜的往事卻象一根根剌,剌得她的心裂成無數碎片,剌得她的心房血淋淋的。
她,便是郭妙妙。
她嘆了口氣,兩顆珠淚滑落下來。
郭妙妙伸袖抹了一下淚水,低頭再看看手的報紙,醒目的套紅大標題下,報道著爆炸事件:“魯赤匪匪首凌南天遭劫,不知所蹤。其部屬近八千人槍何去何從?借國軍圍困蓮青山之機,黑匪忽襲梁山,凌南天部、梁山上的洪武一個團被打散。賴深源為報凌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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