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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可不是一般的囂張,滿大街橫著走,五城兵馬司也不敢問一句。朱棡這個人又護短,有一次,朱棡家的僕人在京都典當行裡當了個東西,過了幾日,不小心將當票丟失了,便大咧咧的去當鋪要。可是當鋪是需要當票的啊,不然的話,怎麼核對那些典當的東西呢?當鋪自然是不給的,那僕人二話不說就回去叫了一群雜役,拿著扁擔木棍將當鋪砸的稀巴爛。當鋪老闆嚇得趕緊報了五城兵馬司。這頭五城兵馬司的人剛到,那頭朱棡就騎著高頭大馬到了,不但現場指揮著家丁把當鋪給砸的稀里嘩啦,還當著五城兵馬司的面,活生生的將掌櫃的兩條腿都給打斷。從那以後,京都的百姓就知道了,就算是晉王府的一條狗,也得罪不起。朱棡那人護短實在是護的讓人無法忍受。
“麻煩您回去跟晉王通融一聲,有幾道菜今日實在是做不出來,明日,明日一早,小人就準備材料……”御廚還在苦苦哀求,那家丁已經聽的不耐煩了,飛起一腳將那御廚踢倒在地,右腳踩在御廚的胸口,用力用腳尖在他胸口轉著圈,惡狠狠的罵道:“不開眼的混蛋,在御膳房呆久了就不知道規矩了是吧?晉王是什麼人,他老人家要吃的東西,你做不出來還頂著御廚的名幹什麼?找死是吧!”
可憐那御廚都五十歲年紀上下了,被人一踢一踩,差點就沒吐血出來,臉色一片蒼白,雙手抱著那家丁的腿。廚房裡也有不少小廝,只是這些都是雜役,哪個敢去得罪朱棡的人?都是噤若寒蟬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
沈子成本不想管這閒事,御廚卻是一雙眼睛哀求的看著自己,一把年紀的人了,看起來著實可憐,便開口勸道:“小哥,得饒人處且饒人,他也不是故意不做。有些菜,就像是冬天要吃葡萄似的,可怎生辦得到?晉王通情達理,也不會和一個小小廚子一般見識。小哥還是回去分說一二就是……”
作為一個從三品的特務機關領導幹部,沈子成對區區一個小廝說這話已經算是相當客氣了。
不料,家丁居然翻著眼睛看著沈子成:“這是我們晉王府的事,使團是晉王做主。廚子也是晉王要用的人。不關你們錦衣衛的事。”
丫丫個呸的,老虎不威,還真當我是病貓啊!沈子成頓時火不打一處來,區區一個晉王府的家丁就敢在船上對著老子唧唧歪歪。
一股無明業火從腳底板一路燒到沈子成的頭頂,好在沈子成還沒有作起來,就強制嚥了一口鳥氣下去,長長的出了口氣道:“現在無分晉王府還是錦衣衛,我那邊有個緹騎身體不舒服,廚子做完了給晉王的飯菜,也要給我的人熬些清淡的吃食。這些事,我自然會去和晉王分說,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如今的沈子成氣度到底是不同了,也犯不著跟這般小人物置氣,一口氣忍下來,自己都忍不住想誇自己“宰相肚裡能撐船”!
那家丁沒好氣的翻了翻怪眼,一甩袖子就從沈子成身邊走了過去,竟是一樣的神氣!
第一百三十章 聖人的話
“大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小的都看不過去了,只要大人一句話,小的馬上把那不長眼的狗東西暴打一頓丟到河裡去。”在廚房外邊等著沈子成的幾個錦衣衛個個義憤填膺、摩拳擦掌,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
沈子成怎麼能不知道他們心裡的那點鬼主意,淡淡的笑道:“我堂堂錦衣衛同知,怎麼能和這些人一般見識。你在路邊遇到一條狗,狗衝你叫了幾聲,難道你還要跟狗叫回來不成?要做大事,就要有點肚量,這些小廝,無需跟他們計較了!”
那幾個緹騎急忙接上話頭就拍起了馬屁:“大人果然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古人說大人有大量,果然是不錯的。那傢伙也就是運氣好,不知道祖上燒了什麼高香,遇到了大人。要是遇到旁人,還不打死他?”
沈子成自己就是拍馬屁的高手,又怎麼會把別人的馬屁當真?揹負著雙手,對那廚師叮囑道:“待會兒給晉王做完了晚飯,記得給我的人熬些薑湯什麼的。早些做了吩咐人送去。有勞了!”
那些緹騎可不知道為什麼沈子成對一個御廚這麼客氣,但是沈子成心裡有數。這一路上,伙食可都是在廚子管著呢,又不能二十四小時監督著。雖然說御廚也不敢在飯菜裡邊下毒藥瀉藥什麼的,可是故意做的髒些,誰也不知道。自己禮賢下士一些,最起碼飯菜吃的也安心。天知道今天晚上晉王那邊的伙食裡會不會被人下了點黑手,比如上個茅房之後故意不洗手就給晉王切菜什麼的……
到了船頭,只見蝶衣穿著寬大的錦衣衛服飾,坐在船頭吹風呢,她本來就暈船,又不想坐在船艙裡邊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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