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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門口開啟。杜衡已經回來了,他是無論如何也走不了。現在只能想辦法,安撫好杜衡的情緒再說。
杜衡回到杜府之後,想到街上聽來的話,先朝自己的院落走去。當看到空蕩蕩的院子之後,頓時傻眼了,他的房間,除了一張空床,什麼都沒了,隨即又急匆匆地來到杜伊的寶伊閣。
所有的院落中,就這個院子裡的東西,是最值錢。原本他還打算賣掉一部分,留下一點。當看到連根凳子都不剩的院子之後,心中怒火騰昇。
別人或許不清楚杜伊房間的東西值多少銀子,可他清楚的很。當初凌珊佈置這個院落的時候,他可是不著痕跡地打聽了每一樣物品的東西。如今空蕩蕩的,連根凳子都沒了,讓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這到底是何人做的?他現在就指望這個府邸了,難道天要絕他嗎?
隨即他又去了蘭馨閣、紫苑閣、清香閣、鳳仙苑、築愛閣等院落。最終確認了,除了不值錢的床和桌椅之外,但凡值點銀子的,全都被半空了。
杜衡的胸口憋著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臉色發紫。當看到急匆匆而來的馬管事,二話不說,抬手直接“啪”地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他現在想殺了的心都有了,只不過去京城兩個月的時間,杜府就辦了個空,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說,到底是何人乾的?”
杜衡的一手捂著胸口,面色陰沉地看著馬管事。就連那書房,連個桌案都沒有,歷年來的賬目,全都沒了,只剩下一堆廢紙堆在那。
“老爺,奴才也不知道!一到夜裡,奴才連覺都不敢睡,可東西說沒了,還是沒了。家裡的護衛,根本就不定事,抓不到人。奴才不得已報了案,衙門插手,派出捕快,依舊沒找不到人!”
馬管事低著頭,彎著腰訴說自己的委屈。這哪裡能夠怪他?這諾大的資產沒了,就是殺了他也賠不起。
“廢物!”杜衡一腳踹在馬管事的肚子上,將其踹倒在地,還不解恨,上前又踢了兩腳。
“老爺,饒命,奴才實在不知!”馬管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斷地磕頭。
“我走之前,信任你,將府邸交由你管理。現在出了這事,你說該怎麼解決?”杜衡知道自己就算再生氣也沒有也有用。
當務之急是要籌錢,現在府裡被搬得一空,剩下的東西,根本就值不了銀子,他上哪去籌錢。
“奴才……奴才也不知!”
“一句不知就了事了嗎?現今我要用銀子,這宅子裡的東西,值多少的銀子,你知道的。東西沒了,你把銀子賠來,我就放過你。”
馬管事一聽這話,臉色變了變:“老爺,奴才若是有那麼多的銀子,還用的著當奴才嗎?”
杜衡一聽這話,雙目一瞪:“怎麼,你打算就這樣了事?這些銀子,你要是不賠來,今日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說這話的時候,杜衡再次上前,狠狠一踢,大有他敢說是,就直接踢死他的架勢。
“老爺就算是踢死奴才,也無濟於事啊!當務之急,還是想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奴才不過是一介下人,拿出全部的家當,只怕也買不了這院子的任何一個金貴之物……”
馬管事深怕杜衡一怒之下,真的將其踢死。這些年他攢了點銀子,現在杜府在杜衡的手裡是越來越不行了,若不是看著杜紫琳是六王爺府上的侍妾,他早就離開了。哪裡想得到,貪心的結果,就是換來杜府在他的看管之下,家產被搬個乾淨。
“將你這些年存的銀子,都拿出來。別和我說沒多少,你有多少的銀子,我心裡清楚得很,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當年,我可是給了你六千兩的銀子。這些年,你跟著我東奔西跑,底下的人孝敬上來的銀子,加上俸祿,兩三千兩銀子還是有的!”
馬管事聽到杜衡將他的帳算得那樣清楚,當下便惱怒不已,道:“老爺,奴才跟了您也有十多年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老爺就全怪罪在奴才的頭上,奴才未免也太冤了!”
杜衡一聽馬管事說功勞的時候,眼眸一閃,聲音一沉到:“怎麼,你是在威脅我?”
“不敢!奴才也知道老爺這兩年的不如意,現下又出了這事,若是大小姐問起來,也不好作答。奴才也不忍老爺落得這般的境地,當年老爺給奴才的六千兩銀子,奴才如數奉還就是!”
馬管事是不得已才隱晦的提及當年的那些事,這杜衡現在是要了他的命。如果杜衡敢不仁,那也別怪他不義了,畢竟他可是幫著做了不少昧良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