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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漣想了想,覺得這口脂大概是上神送給她的。也不是她聰明,只是她在九霄閣認識的人不多,除了上神,她想不到還有誰能買得起這麼好看的口脂。
阿漣問田籮:“你覺得這口脂大概要花多少銀子?”
田籮對花錢是在行的,也接觸過一些口脂,聞了聞這口脂的香味,便對著阿漣道:“這個一看就很貴啊。”
這會兒雲俏也湊了過來,只瞧了一眼,便伸手朝著阿漣比了一個數。
阿漣睜大了眼睛:“這、這麼貴?”
雲俏道:“可不是嘛,若是我沒記錯,這口脂和紅翹仙子是同款。紅翹仙子從來不用便宜的胭脂水粉。”
阿漣心下了然,瞧著只有田籮也雲俏,卻不見蕭棗,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蕭棗身子不適請了假。阿漣道:“那咱們下學之後去看看她吧。”
田籮點點頭說好,便又同她分享一個好訊息,原來是她那未婚夫表哥千里迢迢的寫信給她,可是將田籮也樂壞了。
雲俏道:“你這位表哥真是痴情。”
田籮害羞道:“還好啦。”同雲俏熟了些,田籮好奇道,“你身為東海龍女,身份高貴,容貌又美,脾氣也好,又有特長,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你吧?”
雲俏是個直接的性子,一聽這話,難得露出了幾分憂鬱,斂睫道:“其實,我曾經喜歡過一個人……”
雲俏將自己的感情史娓娓道來,大致故事,便是身為東海龍女身懷泉眼的雲俏,陰差陽錯遇上了一個叫楊聰的男子,兩人一見鍾情,又志趣相投。
可惜……
雲俏道:“我只要離他近一些,就忍不住落淚……”
雲俏一哭,東海大雨。起初東海龍君還未發現,後來下雨太過頻繁,龍君自然發現了女兒同那洋蔥精的私情,之後自然是毫不留情的將那洋蔥精趕出了東海。
“……起初我怨過我父王,可現在明白了。註定的身份有別,怎麼能在一起呢?就像一個天上、一個水裡,愛的再深,勉強在一起,日後還是會有很多現實的問題,最後不得不分開。與其這樣,不如早早了斷,至少日後想起來,心裡還存著一份美好。”
田籮哭得眼眶紅紅的,握著雲俏的手道:“你會遇到更好的男子。”
雲俏笑笑:“但願吧。”她看上去倒是一陣淡然,對著阿漣道,“這口脂挺適合你的,你平日不施粉黛,瞧著固然清麗脫俗,可這今日瞧著氣色不大好,抹了口脂看上去會精神些。”
雲俏對這方面素來有研究,便教阿漣如何抹口脂。
阿漣生得美豔嬌嫩,摸了口脂之後,看上去的確增色不少,這唇粉粉嫩嫩,水嘟嘟的,看著就想咬一口。
待阿漣回了火系班,遇到白鱘的時候。白鱘朝著她唇上看了一眼,才道:“這口脂的顏色很稱你。”
阿漣臉頰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道:“謝謝。”
她正準備將昨日上神的意思告訴他,奈何她今日來得遲,剛進來就要上課了。
阿漣只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上午授課的,是九霄閣資歷頗深的淮霜仙翁。淮霜仙翁白髮蒼蒼,看起來甚是和藹。知識淮霜仙翁祖籍紹縣,說話時帶著一口濃重的地方口音,這九霄閣的弟子大部分都聽不懂。淮霜仙翁也努力學了幾千年的天界官話,可每回授課,說著說著,便又習慣性講起了方言。
好在洞澤湖離紹縣不遠,阿漣倒是能聽懂這淮霜仙翁的話。
淮霜仙翁瞧著這小姑娘全神貫注的樣子,再看其他人都趴著睡大覺,一番比較,越發覺得這小魚妖順眼了些。
上午的課程結束,阿漣便去找白鱘說話。
白鱘道:“我們出去說吧。”
阿漣點頭,便跟著白鱘去了平日練功的流雲臺。
流雲臺三面環水,目下荷葉田田,粉荷初綻。
阿漣將上神的意思告知了他,又怕他心裡不舒服,就安慰道:“你也別太難過,若是你真心想學,我便將上神教我的都告訴你。”自然,要這麼做,她也會先問過上神的意思,不過在她看來,上神應當不是這般小氣之人。
白鱘見她一臉認真,忽的笑了笑,道:“沒事,你不必自責。”
白鱘幫了她好多回,阿漣自然也想回報的,難得白鱘求她一事,卻沒辦到,多多少少自然有些不好意思。
白鱘想了想,才緩緩開口道:“胖頭魚,我想跟著上神一道學習,一小部分原因,的確是想從他身上學習法術,可最大的原因……”他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