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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的只隨著轉圈,心裡不由暗暗生氣。等到下學,又見拉著表哥兩個私相授受傳遞東西,旁若無人的擠在處交頭接耳,頓時心頭火起,煎熬的受不住,又有心要瞧瞧廷瓏怎麼把表哥哄的團團轉,耐著性子湊近冷眼旁觀,卻聽那兩人專挑些別人不懂的話,自顧自的興致勃勃,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樣兒,越看心裡越是氣苦,眼掃到案角放著的東西,見那包東西用褶綢裹的密密實實,上面還打著如意扣,想著好好的東西非包的樣嚴實必是有些古怪,便非要當著人撞破拿住的把柄不可,果然那裡頭包的竟是幾部傳奇——種書上的多是些什麼公子落難,小姐搭救,後園相會,私定終身之類的混話,自己家裡恐子弟移性情,從來不肯叫讀的,張廷瓏還自詡官家千金,竟然讀些個烏七八糟的,還拿它來勾著表哥汙穢心田。
妍兒此刻拿住證據便想要大大的臊廷瓏回,叫沒臉,誰知樣逮住還不肯承認,只推到表哥身上,表哥叫栽贓還笑微微看,句也不肯辯白,妍兒眼睜睜看他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便氣的心裡發昏,頭腦熱將那八字沒撇的話出來。
話音剛落地,滿屋子裡只剩風過翻書的聲音,那風嘩啦啦的撕扯著書頁也沒人理會,三個人六隻眼睛都盯在妍兒身上。妍兒是千金小姐,養在深閨從不曾叫外人樣無遮攔的盯著,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就羞的要低頭,轉念想,還輪不到自己害臊,伸手扶案,勉力扯出笑意去看廷瓏,卻見廷瓏臉上絲羞惱也沒有,眼睛亮閃閃的臉的……臉的——好奇?妍兒猶自不信,努力分辨半晌,臉上那笑模樣就維持不下去,不明白廷瓏是什麼意思,又偷眼去看錶哥,見他面無表情的直勾勾看過來像是要在自己身上盯出個洞來,不禁被他看的心虛,卻又好強不肯露怯,揚著臉站的筆直。
以然盯著妍兒看半晌,突然又回過頭去眼睛眨不眨的看著廷瓏。
廷瓏方才聽妍兒的話先回憶下吳知府夫人,想起前日拉著自己不放,非要收下表禮,卻原來是個意思,心裡頓時豁然開朗!又好笑人家跟自己提親怎麼當事人不知道,不相干的人倒先知道?看著妍兒不由好奇,但此時請爆料下似乎場合不太對,正琢磨該怎麼回應,是該羞羞怯怯的回句:“姐姐的什麼話,瓏兒不依”,或是義正言辭回應道:“姐姐的什麼話,話姐姐好意思,還不好意思聽呢!” 兀自費心取捨,眼睛掃,卻見妍兒早移開眼睛去看以然,以然則像是給人穴似的動不動的盯著妍兒,再看二哥哥也正皺著眉瞪著妍兒,合著倒沒自己什麼事,正看著那幾個人用眼睛練飛鏢,冷不防以然突然回頭看過來,廷瓏條件反射的迎著他的目光,頓時只覺跟以然距離太近,近的好像會被他的目光燒著似的,先是硬著頭皮承受著,半晌看進他眼睛裡,只見那雙眼睛幽深專注,目光像是隻手,從的髮際拂過嘴唇,在面上流連,饒廷瓏臉皮十分的厚也受不樣的掃描,狠心閉眼垂下頭去,半晌袖子叫人扯下,才偷偷睜開眼睛往上看,卻見坐在自己身側的以然已經不見,妍兒驚慌失措的望著門口,二哥哥則臉嚴厲的盯著自己,門口送飯的小僮正猶猶疑疑的不敢進。
以然沒打招呼就走似乎不適合現在提起,妍兒驚慌什麼沒興趣理會,唯二哥哥表情不善十分嚇人,檢視圈不知哪裡惹他不快,但是聰明人是不會主動引火上身,給別人機會對自己發飆的。於是只笑微微道:“飯都涼,咱們回家吃呀?”廷玉當著妍兒只從鼻子裡哼聲,算是應,廷瓏見他臉都要憋青,捏著鼻子收拾案上的東西,又將書冊用鎮紙壓住,下樓遣婢去回玉清舅媽,只道家中有事,今兒不過去吃飯,完便跟廷玉兩人帶著僕從家去。
妍兒見表哥大踏步出去,恐他去找姑媽詢問,又是羞又是後悔,還有些後怕,無措之際,廷瓏跟哥哥兩人竟是理也不理自己徑自走,頓時眼淚就漫出來,忙低頭,從袖裡抽出帕子來,按在淚窩處。半晌止淚,妍兒對著玻璃燈罩掖掖落髮,才振衣出門往後宅去。走到玉清房外,見服侍的人都在外面侍立就知道表哥在裡面話,也不靠前,自回房裡去。
以然站在母親身邊看盤查櫃上的賬目,先逐行對過才遞給自己,以然忙探身接算盤和賬本,立在桌前,手撥算珠手計數,炷香的工夫將本帳計算清楚又核對遍,才恭恭敬敬的將東西遞還給母親。
玉清見他雙手各司其職,毫不拖泥帶水,微微笑,道:“當初娘學算賬時帶著,沒想到學的比娘還快,倒像爹爹。”
以然見提起爹來,眼睛先在母親臉上轉圈才斟酌道:“祖父從來都像娘多些。”
玉清見他樣謹慎,抬目笑看他眼,指指自己對面的交椅道:“然兒坐下吧,咱們娘倆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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