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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比她更讓我快活,我沒有她也活不下去了,娘,您就心疼心疼兒子吧。”
何夫人聽了這話,猛的將手中茶碗照著尚寬的臉摔了過去,尚寬偏頭躲過杯子,卻叫杯中熱茶連著茶渣淋了一頭一臉,卻還是道:“娘,我真心喜歡廷瑗;廷瑗……她也真心喜歡我,您就成全我們吧。”
“住口,男子漢大丈夫,說什麼要死要活的話!她有什麼好?瘋瘋癲癲的,一點兒規矩都沒有,你是咱們何家的長房長孫,你爹去的早,拋下咱們孤兒寡母的,家業都落在了你二叔手裡,可早晚你得給我拿回來,做你的媳婦兒要管這麼一大家子,那個丫頭能行?我跟你說,咱們新任知府大人從京裡來赴任時同你一路,他的側室還跟我誇你的人品才幹,我正打算過段日子,跟她熟了,就遣媒去給你提親,那小姐雖是妾生的,卻也是出身官宦人家,將來咱們分產業,有知府大人幫忙,也能叫你二叔把該咱們的東西吐出來,你再不知輕重,說什麼非廷瑗不娶的話,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說完憤憤起身,回內室去了。
尚寬立在堂屋一動不動一直到天黑,何妍見了,出來勸哥哥,何夫人連她一起罵了,隔著簾子冷笑說:“有本事就叫他在那站一輩子。”
尚寬站了一夜,第二天天色微明時離開家門,下山去了。
大太太昨晚陪了廷瑗一夜,今日因提前告訴了親戚們要去寺裡還願,那些上年跟著去過的人裡有應願的也都說了要一同去,大太太雖然心焦,只得勉強打點精神相陪。套車才出門就見尚寬在外頭站著要求見,大太太心裡有氣,停車吩咐了門房不許放他進去,便帶著眾人的車駕揚長而去。等到下午回來時,見尚寬仍在門口站著,也是理也不理。
姚氏跟著大太太回來,見了,勸大嫂道:“尚寬在門口站著,叫人瞧見算怎麼回事?大嫂叫他進來吧,我看廷瑗已是鐵了心了,也問問他是個什麼意思,準備怎麼辦。”
大太太不置可否,姚氏便也不多說,進去坐了會兒就張羅著要回山上去。廷瓏聽了跟母親商量著多陪廷瑗幾天,姚氏想了想道:“你在這也幫不上什麼忙,你大伯母心裡煩,你留下,她反倒好些話不能說。”廷瓏聽這話也是,便跟著全家一起回了山上。
大太太將外客全都送走,心裡清淨了些,去看廷瑗,見她哭個沒完,也不吃飯也不吃藥,心裡就發苦,又氣的慌,強灌了藥下去,又喂她吃了幾口粥,就返身回去正房,又使人去瞧尚寬。半晌,聽得回說人已經回去了,大太太就冷哼了一聲。
誰知第二天一早,尚寬又跑來門口求見大太太。接著一連幾天,尚寬像上工似的,早上天一亮就跑來張家,一站一天,到天黑才回去,大太太只是不見。等到第五天,瓢潑大雨,廷瑞回家時見他在雨裡澆著,連躲雨都不躲,就嘆了口氣領了進來。
尚寬見了大太太,上前行了禮,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先問:“大伯母,廷瑗好些了嗎?”
大太太正罵廷瑞帶他來做什麼,聽了,轉過頭來看他一眼,見他淋得渾身上到處往下滴水,站在那,腳下就洇溼了一片,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平日裡神采飛揚的很,如今狼狽的落湯雞一般,心裡就很解恨,只別過臉去,冷笑道:“何少爺管的倒寬,廷瑗怎麼樣了關你什麼事?你管治還是怎麼的?”
尚寬彷彿沒聽見嘲諷似的,道:“我來給廷瑗送藥。”
大太太仍舊冷笑,道:“你知道廷瑗什麼病?”
尚寬合了合目,低聲道:“知道。”
“那你打算怎麼治?”
尚寬咬著牙不言語,半晌,合目道:“大伯母若是不嫌棄,我願意入贅到張家來。”
大太太聞言一愣,頓時一雙眼睛利刃般看住尚寬,想要分辨他這話有幾分真,片刻,道:“我們張家自有兒有孫,又不是姑娘嫁不出去了,沒的招贅個外人來家。”
尚寬不說話。
大太太等了片刻,問道:“你是何家的大少爺,你們何家肯叫你入贅?
尚寬道:“太太也知道,我們府裡是二叔當家,我這個長房長子肯淨身出戶,只怕沒什麼捨不得的。”
“那你娘呢,她可就你這一這麼一根獨苗,你讓她怎麼辦?”
“我入贅是因為我娘為人固執,除了這個法子,廷瑗在我娘跟前只怕要受委屈,不過我有手有腳,不吃張家的飯,大伯母家不缺我這一個女婿,我往後仍舊給姑姑那邊做事,一般奉養母親。”
大太太聽尚寬說不肯委屈廷瑗,心裡稍微一暖,又道:“你可想好了,你如今是何家的長孫,入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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