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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陽再往深裡問了幾個,譬如其他副業是什麼,彭遠清在彭家現今又是什麼個身份地位,如此種種。只因,現今前線軍餉吃緊,她思量著此番能否在這魚米之鄉杭州募捐到些許錢糧。
唐秋生一一作答,知曉了彭遠清的底細,紫陽心間已有思量。又接著問了關乎於宋安之的幾個問,這讓紫陽肯定了自己心中的不確定。宋安之這個人,不簡單。
宋安之初來杭州之時,只是單單的一個人。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關係,不過算是有一樣東西吧,那便是他曾中過狀元的名聲。其實有了這個名聲,倒也是不會餓死了。
可現今的,他不僅沒有餓死,還混的風神水起。可見其,究竟是有多麼能混。
唐秋生說:宋安之能說會道,口才厲害到幾乎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說的俗氣難聽一些,就是能瞎掰,會吹牛。
唐秋生還說:他除了會說之外,還能察言觀色,審時度勢。他很會做人,知曉厲害關係,幾乎輕易不得罪任何人,除非不得已。但是,他交友卻又有著他的喜好。世間之大,他真心願與其結交的朋友,沒有幾個。就譬如面前的他,和他大哥彭遠清,不僅為之正直,且都還一表人才。
唐秋生最後說:這些皆是浮雲,他真正的本事是能算會卜。一些日後的事,他能夠今日知曉。
總結:宋安之這人不僅能說,還很會做人,除此之外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為人圓滑,卻並非沒有原則,這一點,從他深交的好友便可以看出。
紫陽不免附和一聲:“如此聽來,宋公子好生厲害。簡直可稱之為是那人無完人中的,完人。”
“非也,非也。”唐秋生不僅搖擺起他的腦袋,還搖擺著他的手,順帶著他那手中的扇子。異常嚴肅的表情,與他略帶孩子氣的臉龐有些不協調,鄭重的道:“但他有一個缺點。”
“什麼?”
“花心。”
紫陽憋不住,捂嘴笑出了聲。知道自己失儀,趕緊的收斂神色。抬頭卻見唐秋生正愣愣瞅著自己,目光之中含著極溫亮的光。
紫陽扭過頭,裝作未曾看到。他在她的眼中,像一個她要去照顧的弟弟,如同照林一般單純、無邪和善良。所以,她不希望,因著某種緣由,而破裂了他們的關係。可……這傢伙,似乎不死心啊!怎麼才能,才能?該怎麼呢?
不如……借上借宋安之?
*…*…*
容媽媽見來找宋安之的乃是唐秋生,於是並未相攔,還親自領了紫陽等三人,前往宋安之現所在的屋內。
唐秋生聽得宋安之果真來尋他的紅顏知己嫣兒,不自己的喜上眉梢。眉眼之下,臥蠶歇躺的安穩。那笑容,當真是天真純良無公害啊!
屋內美妙琴音傳出,動聽似若天籟。
“宋公子,唐公子來找。”容媽媽衝著屋裡頭大聲的喊。
不待多久,門便開了。一個打扮嬌豔似若芍藥的女子從門後現出身來,花容綽約,嫵媚多姿。眉眼間又隱含的如水淡然,恰似那嫣紅花瓣中的粉白花蕾,只覺嬌豔實然非她之本色,淡如芍香的柔美純然,才是最為真實的她。
見嫣兒出來,容媽媽先吩咐了句:“嫣兒,好生招呼著各位公子。”後又客氣的招呼了句:“各位公子盡興,若有什麼,找我容媽媽便可。”然後,便就走了。
“唐公子,這兩位是?”嫣兒眸光掠過唐秋生和平兒,最終停頓在了紫陽這張生面孔上。
唐秋生介紹道:“蕭郎和他的侍從阿平。”
“蕭公子好,阿平好,小女子名喚嫣兒。”
“嫣兒姑娘好。”紫陽頭微點,客氣的問好。
平兒則是有些受寵若驚的點點他的腦袋。自來,她躲在公主身後皆是如同隱形人一般。現今的,這個模樣不俗的小姐不僅注意起他,還客氣的問他好。
平兒心間,頓時對這位嫣兒姑娘好感爆棚。
“安之就在裡頭,各位公子請隨我來。”柔軟的聲音如珍珠落地,極為好聽。蓮步生花,款款引了眾人進了裡屋。
宋安之正手執書卷,斜倚在床榻之上。懶散姿容,恰似緩緩微風過,天邊慢悠悠飄著的白雲。
宋安之慢慢坐起身,開口問:“你們怎麼尋到此處來了?”
“茵兒姑娘說要來尋你,我便帶她來了。”
宋安之面露疑惑,故意的問:“茵兒姑娘,找我有何事?”
明知故問!你明裡約我出來,實則是為你的好兄弟牽線搭橋。也必定已然瞧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