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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空中的月,已經從這頭移往了那頭,紫陽也由原本的站著,變成了坐著。可這切磋,還在持續。
小店老闆受不住了,大起膽子走了出來,小心的對著紫陽發牢騷,“公子啊,您能否讓他們別打了。這深更半夜的,聽著外頭有人打鬥,著實懾人。已有住客衝我反應,說睡不著了。你看著,能不能給勸勸,讓他們明日尋個僻靜的地方,接著再打?”
紫陽略覺尷尬。於是出言喊道:“喂,別打了,睡覺了。”
毫無反應,兩人似是未聞,依舊熱火朝天的比試著。紫陽皺眉,衝著不遠處喊:“戴劍利,你怎麼來了?”
平兒一個分神,宋安之瞅準時機,便將其控制住了,動彈不得。
平兒不樂意了,埋怨道:“公主,你怎幫外人!”
“晚了,該歇息了。”紫陽心神俱疲的答,看起來倒似最累的那一個。
“放開我。這次算你贏了,下次咱們再比過。”平兒雖心中略有不服,但還是爽利認輸了。
宋安之鬆了手,風度有禮的回道:“這次是安之趁人之危,應當不分上下才是。平兒姑娘武藝如此不凡,著實讓安之佩服。下次,得了機會,咱們再一試高下。”
好久沒遇著這麼強勁的對手了,打的著實爽!所以,對於下次再比試,宋安之求之不得。
*…*…*
三人聚與房內,宋安之卻依舊未曾有開口言明之意,反是拉過紫陽,問她道:“你可知我之意?”
紫陽略一遲疑,便道:“可與前方連連敗績有關?”
宋安之點頭,“你將你的想法先說與我聽聽。”
這……算是考她嗎?紫陽道出心中所思,“敗一次可以,兩次也無甚打緊,但接二連三的敗仗,就會造成軍心不穩,甚至於人心變其所向了。你此行的目的,是要助我軍打幾次勝仗?”
宋安之少有的端正神色,點頭道:“所言皆不錯。我曾聽聞,大將軍盧炳文是你的師父,也是這位平兒姑娘的義父。我們此番前往山東,需要他的相助,你們可能擔保勸得動他?”
紫陽不答,將目光看向平兒。在勸動盧炳文這件事情上,這丫頭著實是比自己要有能耐。平兒見狀,接話道:“若有理,我們自然能擔保。”
宋安之道:“好。我有一個要求,便是這一路上,你們都要聽我指示。”
平兒接著接話:“我們可以聽,但要在覺得有理可行的基礎之上。”
宋安之誠懇的回道:“放心,必是有理,也定然可行。”
紫陽問:“你打算讓我師父做什麼?”
宋安之不答,反問:“現在新上任的主帥李隆庸,你覺得其人如何?”
紫陽知其如此問,必有緣故,於是答道:“是個不會打仗的紈絝子弟,從他上任起的敗績便可知曉。”
宋安之接著問道:“他之所以屢屢敗績,你認為其最大的失誤在何處?”
紫陽稍許思量,便道:“我師父善守不善攻。所以之前其做主帥時的對策,便是以退為進。多是採取只守不攻的戰術,為的是儲存我軍實力,以求長時間與叛軍相持。長年累月,耗盡其當初造反之時的衝勁銳氣。師父此計本是不錯,敵軍畢竟是叛軍,素來不得人心。時間拖得越長,則變數越多,他們只能越被動。所以,我們只需靜候時機,守住我大嶽各處要塞城池,讓其無可乘之機。待其軍心逐漸瓦解,元氣耗盡之時,再主動出擊,必能一擊即破。只可惜,兩月前的一次敗仗,李嵩正竟以此為藉口,奪了我師父軍權。並授予了那個酒囊飯袋的李隆庸為統軍主帥,還命其主動進攻來作退敵之策。李隆庸這個庸才,哪裡敵得過……”紫陽略一遲疑,本是激動的語氣,忽的變為了軟趴趴,道出了兩字:“燕王。”
稍作調整,紫陽才接著道:“故而如今多是敗局,山東局勢也才會如此緊張。所以,最大的失誤應當是所選戰術不得當。”
“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問你,為何李嵩正早不奪你師父軍權,偏偏要在兩月之前,以前盧炳文不是也有過敗仗?”宋安之顯然問的話中有話。
經由宋安之如此一提點,紫陽不由往深裡再去想上一想。“朝中如今會打仗的人,就只有我師父了。李嵩正若是早奪取了我師父軍權,怕是已活不過今日。此番應是師父這些年只守不攻,不勝不敗的局勢,他有些等不了了,畢竟人家清君側清的是他。於是這才讓李隆庸替了師父,並換了戰術,令其主動進攻,寄希望於以此來儘快消滅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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