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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聽之,實在可笑,也太過不識大局,小家子心思。卻……讓他感觸頗深。
原來,這世間,還有著這樣的一種情分,有著這麼一種執拗。而這樣的情分和執拗,竟是成了壞事的利器。不過,古往今來,情分和執拗壞事的例子,倒也是多之又多,數不勝數的。
而這種情緒,將接著壞事。
*…*…*
李隆庸率八萬軍隊,於天剛微亮之時,便就離了濟南城,經由一線天撤退至後方更為牢固的城池,以待援軍。
之前開軍事大會之時,坐於首位之上的李隆庸問及有多少人不願走之時,除卻盧炳文之外,只有一人站了出來,此人便是盛安,素來沉默不多言,為人極其低調。
這出了盧炳文的意料。果真,在關鍵之時,所有的一切才能得見真章。
戲要演足,遂他開口問:“除卻盛安之外,就無其他人了?”
靜默無聲。
盧炳文黑了臉,粗著嗓子吼徐勝道:“徐勝,你也不留下?”
徐勝一臉苦相,低垂腦袋,反是勸盧炳文道:“將軍,您不如隨我們一同走吧。”
“窩囊廢!”盧炳文大罵一聲,便大步流星的出了門。盛安見狀,告辭一句,也忙緊隨著跟了出去。
盧炳文和徐勝間的戲,演的不錯。
而這帶來的直接性效益便是,當李隆庸的鐵桿忠心手下趙德全提出心中疑慮時,被李隆庸不由分說的否決了。
宋安之不得不感慨一句,這條大魚釣的實在是太過容易了。
*…*…*
一線天,地勢如其名。崇山峻嶺之間,只有一條窄窄的小道。越往中間,越是路窄。最窄之處,僅容一人透過。
也便是,一旦深入此道,逃跑便是難於登天,因為裡頭太擠了。你跑起來了,前面的人還沒個反應,路被堵住了,驚慌失措之下,便就只有挨刀的份兒了。
徐勝此番的任務是,爭取做墊後。
且在李隆庸已經深入一線天,燕軍卻還在等著更多人進入一線之時,就大喊:“有伏兵,快撤退!”
經由這麼一喊,燕軍是不進攻也得進攻了,否則人就跑了。而當時,李隆庸已經深入,除非插上翅膀能飛,否則是再怎麼著也逃不出來了。而因為徐勝喊早了,所有那些剛入一線天計程車兵,逃跑還很容易。因為一線天的開口處,還是較為空闊的,易於奔跑逃生的。
以上本要做到的這些……徐勝都出色的完成了。所以,他保留下來了南軍較多計程車兵。
除卻此外,路柴!這個不動聲色的宋安之,竟也已把其拉攏到自己的一方了。
只見,燕軍紛紛從山間冒出來之時,路柴騎著戰馬,魁梧的身姿,刷刷的抵擋著飛來的箭。一路頗有力道的大聲喊著:“快往出口跑,小心飛箭。……”
由於其一路的喊將出來,較為裡頭計程車兵,也逃了一些出來。從而,也減少了枉死,增加了南軍的戰鬥力。
*…*…*
三年前,朱隸溪便跟隨其父朱成濠征戰沙場。那時,他十九歲。年齡雖不大,卻在行軍打仗方面頗具天賦,漸漸嶄露頭角。其父死後,完全展露鋒芒的他,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頻頻勝仗。
他為人剛毅果決,極具忍耐力和抑制力。一反面,仁慈和善;另一方面,卻殘暴嗜殺。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卻真正實實的出現在了一個人身上。他之所以擁有這兩幅不一樣的面孔,不是因他性格暴躁易怒,恰恰相反,是因其頭腦極為清醒冷靜。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對於不同的人,該對之以何種不同的方式,又該怎樣去樹立他的威信。或寬和,或殘忍,這兩樣缺一不可。他是這個時代的傳奇,紛爭的亂世間,他綻耀著他輝煌的光芒。
所以,假若他知曉了,告密者的真正目的不過是借其手,來對付他實則要去護住的李嵩正。
如若朱隸溪不將這告密者殺了,想來才是怪事之中的怪事了。
那麼,紫陽曾言:朱隸溪是何脾氣心性,她很清楚。所以,她知道,怎樣的人,能夠在他手下活命。
那麼依著紫陽的知道,她該如何在她手下活命呢?
答案其實很簡單,就是要不怕死。
有氣節之人,大家都佩服。但有氣節的人,通常都不會苟活。但紫陽要活著,所以,得拿捏好這氣節的分量。
倘若南京城內,宮變已然進行,李嵩正已死。朱隸溪知曉後,必定派人押了紫陽前去問罪。
紫陽會裝無辜。說並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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