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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小傷而已。”
“傷在哪裡了,臣妾瞧瞧。”徐婉瑩隨即緊貼著朱隸溪在床畔邊坐下,臉湊近。
朱隸溪大方的扯開中衣,胸間包纏的白布帶便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徐婉瑩臉色一變,道:“此處可是心臟的位置,王爺竟還說無甚大礙!”
“刀劍未傷及心,偏了三分,且傷口並不深,半月之內便可癒合,所以愛妃放心。”
徐婉瑩顯然不放心,掃視了屋內,便指著紫陽振振有詞道:“‘滅燕王,朱家女’的傳言王爺想必已然聽得,說的便是這個妖女朱紫陽,此番王爺身臨險境且差點危及性命便是因她而起的,所以王爺切不可再將此女留在你的身邊了。”
紫陽手執髮梳的手不由頓住,預言……禍害?
“如此誇張的傳言你是從何處聽得的,本王怎從未聽說過!”朱隸溪神色不復方才的些許溫和,聲音也在冷的基礎之上,明顯的更冷了幾分。
“王爺怎麼可能未曾聽說過!張大……”徐婉瑩情急之下不禁說漏了嘴。
果真是他張道宇。朱隸溪眸間犀利,神色微沉。
徐婉瑩見狀,馬上改口道:“現在街頭巷尾這個傳言已然傳遍,想必北平城內人人皆已知曉。更何況此番王爺為了此女,真的就差點……”
“住嘴!”朱隸溪喝道,聲調冷寒,威嚴的懾人。
徐婉瑩被嚇得身子往後面縮了縮,怯懦的聲音,卻依然執拗的表示出自己的想法,“王爺不願意聽,可這個真的是事實……如若王爺依然固執己見,必將擾亂我方人心,於大計不利。”
“夠了!”朱隸溪低聲喝斷,繼而眸光黑漆,拒人千里的冷冽,“王妃已然見過本王,那麼可以走了。”
徐婉瑩聞言,不大情願的起身,叮囑了一句:“王爺好好照顧自己。還有臣妾方才說述,句句逆耳忠言,還請王爺認真思量。”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待其走後,朱隸溪沉著臉色屏退了左右。屋內,便就只剩了他和紫陽兩人。
紫陽愣怔的眸光從桌案移轉,望向窗欞,只覺……陽光一瞬間黯淡了好些。仿若自己一下被包裹進了不透光的黑紙裡,所有的暖人光亮都被隔離在了外頭。
“阿紫。”他的聲音傳來,揪疼了她的心。紫陽讓人不查的微微嘆息一聲,抬起眸光對上了他的眼睛。
她的神色嫻靜,平靜的不現波瀾。又是一刻,他覺得離她那般的遙遠。
紫陽淡然的一笑,隱隱可見的哀涼,“王爺真是在胡鬧,明明知道,還敢留著自己。”
朱隸溪劍眉深蹙,“這些謠傳你也信?”
信……自然信。死了的人,都還能重活一次,這世間又還有什麼不可信的。且方才徐婉瑩口中所訴皆不錯,往昔之種種,自己的確算得上是你命裡的禍害。
“本王不信。”朱隸溪聲音堅硬的篤定,而後柔軟了下來,溫暖的眸光鎖定著紫陽的眼睛,含滿疼惜,“我的阿紫如若要我的性命,本王不知要在你手下死過多少次了。”
“所有的事都會變,今日我不殺你,並不代表日後我不會對你動手。”清冷而恨絕的話音所道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針尖一下下狠狠刺疼著紫陽的心。
朱隸溪笑的釋然,“阿紫不會。”
紫陽皺眉,冷顏相待,“你不是我,你怎知我不會。今日本公主便將此話言明,它日你朱隸溪若當真身死我手,也是活該。”
朱隸溪深邃眸間,卻只有柔憐,心疼的問:“怎麼哭了呢?”
因為說的是真的,所以才會哭。自己真的無法保證,它日不會動了殺你的念頭。“朱隸溪……你就不該再讓我回來。”
“本王不會讓這些有可能發生。所以阿紫別怪我無計可施,就真的只有……把你囚起來了。”
紫陽嘴角勾笑,無奈哀涼,“一些是命,朱隸溪。即便你如此做,也是改變不了的。”
“本王最不信的……就是命!”他眸光堅定似若不起波瀾的幽潭,聲音低啞沉穩,卻是威嚴的讓人無法辯駁。
*…*…*
豔陽暖暖高照,天空澄澈無際,湛藍如洗。拂風和煦,搖曳碧葉竹影。綠草花繽,彩蝶沾花輕舞。
紫陽倚窗而立,繡眉微蹙,留戀而哀怨的瞅著窗外這幅生動活躍、卻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初夏美景圖。
隨即起身,抬步朝著床上正低頭看書的朱隸溪走近。怨念的眸光很是委屈,哀求的聲音又夾帶著稍許暴走的低吼:“朱隸溪,你讓不讓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