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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你的眼睛也瞎了?”
“反了!反了!!”林昱哲臉頰漲得通紅,怎麼也未料到有一日,往常那根本就不敢反駁他的話語的林芷珊。竟然會說出這般爭鋒相對話來!
“你究竟有沒有將我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啊?我倒要跟文老夫人問問,他究竟是如何教你的,竟然將你教成了一個不敬長輩,不睦姐妹的逆女!”
“今天,老子就要打死你這個逆女,免得哪天因為你這般不敬的行為。替定國公府惹上不該招惹的貴人,從而闖下滔天大禍,拖了整個定國公府的人為你陪葬!”
一邊說。林昱哲也張牙舞爪地朝林芷珊撲去,那右手更是高高抬起,就打算如很早之前林芷珊第一次杵逆他那般,直接甩林芷珊幾個耳光,將林芷珊這般無法無天。誰也不放在眼裡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
只可惜,林昱哲的身子已被酒色掏空。即使經由仁心堂李大夫妙手調養,又有林芷珊暗地裡派人燉的各種上好的湯藥調養滋補,卻依然只剩下一個空殼子,再不多加註意的話,還真會出現英年早逝的情況,故,哪怕他的來勢再兇猛,卻依然撲了個空。
“林芷珊,你竟然還敢躲!”
林芷珊撇了撇嘴,眼含譏諷:“難不成,我應該站在原地任由你打罵?父親?!”
“你這個不孝女!”林昱哲已氣得雙眼發紅,腦子裡最後那根理智的弦也徹底崩斷,提起擺放在一旁的椅子就朝林芷珊砸去。
“我今兒個就打死你……”
林芷珊冷笑一聲,不避不閃地站在原地。
下一刻,林昱哲就痛呼一聲,右手捂著腰,怒氣衝衝地朝那依然擺放在原地,連一根椅腳都未被他抬起來的紅木椅子連踹了好幾腳。
“啊……”緊接著,林昱哲再次抱腳痛呼起來,臉上的怒氣因為這番折騰也愈發地旺盛起來,看向林芷珊的眼眸裡滿是陰冷和殺機。
“林芷珊,你和你娘一樣,都是心狠手辣,無視骨肉親情的賤人……”
一連串的訓斥喝罵聲,只令林芷珊眼眸也為之一冷,心裡那團才壓下去的火苗猶如潑了一桶滾油般燃得更旺了。
“父親!”無論如何,林昱哲是她的生父,哪怕林昱哲的行為再出格,她卻依然要稱呼他為“父親”!哪怕林昱哲竟然侮辱到她的生母……
林芷珊牙齦緊咬,那如冰渣般陰冷的話語從喉嚨裡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今日,祖母才去逝,你就公然和丫環**嬉戲,你是想讓祖母連死都不得安寧?還是想讓祖母在頭七回府的那天找上你,和你好生談談心?抑或是你覺得你的候爺爵位有點多餘,想提前讓陛下收回?還是說你覺得祖父在邊疆征戰一生,拼死打下來的這座定國公府,也是可有可無的?!”
不得不說,林芷珊的當頭棒喝確實起到效果了,這一點,由林昱哲那愣怔住的模樣,以及那慢慢散去紅意的眼眸,和突然從身上散發出來的痛苦、絕望等複雜的情緒裡,就能瞧出來。
林芷珊驚訝地看了抱著頭,蹲在地上哀嚎的林昱哲一眼,雖然她不知道究竟是哪句話觸動了林昱哲,但,如今,林昱哲能幡然醒悟,對他和定國公府都大有好處。
“來人!”
早就候在院門外的田嬤嬤和喜嬤嬤,帶著幾個丫環婆子走了進來。
“田嬤嬤,你帶人將父親送回梅園,好生照料。”說到這兒時,林芷珊特意嘆了口氣,補充道:“祖母的身子一向健康,今日卻突然去世。父親乍聽此訊息,一時受驚,差點就上了小人的當……”
田嬤嬤惱怒地瞪著地上那四個不知何時已暈迷過去的丫環,道:“大小姐,老奴這去查這四個丫頭的來歷。”
林芷珊微微頜首,又道:“從今日起,我要為祖母守孝三年。”剛好趁這三年,將林昱哲的身子再做一個調養,又能讓這段時間已隱約淪為盛京眾人笑料的定國公府悄悄地湮沒在眾人視線裡,待到孝期過後。再以一種震撼世人的姿態再次飛昇……
文瀾院
午後的陽光,透過未關攏的窗戶縫隙照射進來,恰好投射到林芷珊的衣裙上。只令推門而入的林庭軒,乍一抬眸,也不由得為之閃了神,炫了眼。
此時,林芷珊一襲月白色襖裙。只在衣襟、袖口和裙角以同色絲線繡了暗紋,就連頭髮也只是隨意地挽了一個丫髻,斜插一枚白玉髮簪,耳墜、手鐲、玉佩等物全部棄之不用,顯得無比的素淡,就連那張向來嬌豔的面容也多了幾分清麗姿色。
只是。這樣的林芷珊,和那令他萬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