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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有人坐到了她的床邊,她感覺到柔軟的沙發床便陷下去了一塊,有什麼覆在她的手上,手背溫暖粗糲的觸感令她感到了一絲異樣,她倏地坐起,看著床前的韓經義,頓時睡意全無。
“你怎麼進來的!”
“你的備用鑰匙放在診桌右邊的第一個抽屜裡,上次你和護士長說,我聽到了。”
韓經義的反應和平常一樣的淡漠,但又更多了幾分說不清的意味。他的黑眸湛湛的,沉默地注視著她。半晌才開口,嗓音緩又沉:“生病為什麼不去醫院?”
“這跟你沒關係吧。”宋筠眼角眉梢都是冷意,“你這麼貿然跑來我家,不怕物件不高興嗎。”
“顧意說你病了,怎麼說你也是我們的同事。他要代班走不開,我只是代表科室裡來探望你。”
韓經義說的冠冕堂皇,宋筠卻在心底冷笑。他總是這樣,打一個巴掌,又給一個甜棗。若是從前,她還可以安慰自己他是關心她的,但現在……他都已經有物件了,還對她做這些幹什麼?
“那你現在看到了,可以回去了,我只是生理痛,不勞費心。”再喜歡他,她也不會做出插足別人的事情。她隻手指著門,色厲內荏的模樣。
韓經義果真起身,沒有半分猶豫就走出門去。
宋筠小腹疼得厲害,心裡也悶得難受,索性扯過被子將整個人蒙了進去。
然而,十五分鐘後,韓經義又回來了。他在廚房裡鼓搗了半天,端來了一碗漂著薑片的紅糖薑湯,舀出一匙湊到她嘴邊:“喝吧。”
宋筠執拗地別過臉不肯喝,無法理解地睨他:“韓經義,你到底想做什麼?一邊交著女友,一邊哄著我玩?還是為了拒絕我,杜撰出一個完全不存在的物件,現在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又想補償我?正視自己的感情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
韓經義端著瓷碗的手一頓,將薑湯擱在一旁的茶几上,施施然起身:“如果嫌燙,一會兒記得喝。”
這次是真的走了。
宋筠死盯著緊閉的房門,賭氣似的撈過滾燙的瓷碗,一口氣將薑湯喝了個見底。
度過最難熬的那兩天後,宋筠回到了醫院。
一上班護士長就偷偷將她拉了過去:“宋醫生,問你個事兒?你有物件嗎?”
宋筠想起韓經義那模稜兩可的態度,無奈地搖了搖頭。
護士長頓時笑逐顏開,說明了來意,是替人說媒來了。
宋筠委婉表示自己還沒有找物件的打算,但架不住護士長的熱情,最終勉強答應和對方吃頓飯。
對方是兒童醫院的醫生,高大俊朗,帶著細邊眼鏡,好脾氣的模樣。一頓飯兩人吃的斯斯文文,送宋筠到房子樓下的時候,對方還從後備箱裡拿出了一大束百合送給她。
並不是玫瑰花,礙於禮貌,宋筠不得不接過來,等對方離開後,轉手將花送給了同單元的小朋友。她對花粉過敏,多聞一會兒都受不了。
第二天到醫院時,她卻意外地發現,診室裡又多了一束玫瑰花。
宋筠頓時感到了頭疼,將玫瑰處理掉之後,她找到了護士長,請護士長幫忙回絕那位醫生。
太過炙熱的情感,她本能地畏懼。既然不喜歡,就不該給對方希望,她自己受過這樣的傷,不希望對別人施予同樣的傷害。
臨下班的時候,宋筠聽到隔壁診室傳來激烈的爭執聲。
走近一看,卻是幾個患者家屬在圍著韓經義說什麼索賠事宜。她大致聽了一下,似乎是韓經義的一個病人在術後病情發生了惡化。
見家屬們情緒越來越激動,宋筠忍不住上前制止了他們:“你們先冷靜一點,術後出現狀況,不一定是手術的問題,也有可能是飲食或護理的過程中,出現了差漏。當務之急應該是先將原因找到,將病人的情況控制住。”
“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害的了?!今天你們不給個說法,我們是不會罷休的!”
“人都已經被你們害了,誰還會那麼傻再把他送過來!”
……
家屬們七嘴八舌地叫嚷著,宋筠無意中被推搡了好幾次。她原想著好好和他們解釋一下,卻被韓經義擋到了身後。
韓經義護著她,直接撥通了保衛室的電話。
“該說的剛剛我都已經跟你們說了,這個手術的風險事先就已經再三告知過你們,出現病情惡化的情況我們能做的也只有盡力控制和挽救,如果你們執意胡攪蠻纏,我只能讓安保員請你們出去了。”
安保員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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