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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他問到。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隨便敷衍道,其實我何嘗不知道他的話中之意,可是我現在是支離破碎的心,殘花敗柳的身,他尚有血海深仇未報,卻被我屢屢拖累,我的心中自是愧疚難當。
“我們這麼明目張膽的住在城中,要不要緊?”我轉移話題。
“無妨,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宿在何處都一樣。”他答道。
“天龍幫是一個什麼樣的幫派?”
“天龍幫本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個名門正派,影響勢力極大。歷來幫主都是三年大選一次,有志向且武功絕頂之人都可以參加擂選。門下有幫主與四大長老,及左右副幫主各兩人。只可惜,這一切在沈雄山當上了幫主之後便全變了。他霸佔幫主之位十年之久,這十年間更是鐵血手段,排除異己,殺人如麻,除去了反對他的右副幫主和兩位長老,後更是借天龍幫的聲望坐上了武林盟主的寶座。只可惜,他不得人心,幫中兄弟自是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
“寒冰,方才他們為什麼叫你郝連逸?天龍幫與你又有何恩怨?”突然,我想起了在樹林中,黑衣人的話,後來因為情急一時忘了問他。
這個晚上,寒冰和我細細講述了他的血海深仇。
我深深的怔住了,如此刻骨銘心的痛,才會讓本是如此溫潤的一個男子為自己改名“寒冰”吧。他的仇人主要便是黃南遠與沈雄山。當年這兩個喪心病狂的人利用自己的權勢,為了得到《冰魄劍法》,不惜血洗山莊。想來寒冰腰間的絕世好劍便是冰魄劍了,那為什麼那些人說冰魄劍是重現江湖呢,難道是?
想到這我突然坐起身。
“怎麼了,夢雪?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也忙坐起,有幾分焦急的問道。
“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上次在雙合縣,你為了保護我,才暴露了冰魄劍?”雖是黑暗之中,但我依稀藉著月光,看見他臉色一僵。果然!
“夢雪,別胡思亂想了,早點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呢。”他扶我躺下。避而不談等於預設,我別過身,朝著床裡,淚水無聲。我欠這個男人太多太多了。都是我害他離開了王府,他的仇,今生豈不是無望?
次日一早,天氣晴朗,我們租了一輛馬車,想轉道去定城。
馬車伕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男人,對附近的路比較熟,車行至峽谷地帶之時,突然周遭傳來聲聲怪笑“嘿-哈-”,直令人毛骨悚然。
數不清的黑衣人從峽谷兩側冒出。個個手持大刀,額上繫著“天”字繃帶。
為首一名大漢,縱馬而來,熊腰虎背,胳膊有小腿那麼粗,四方臉又紅有黑,連心眉毛,五官侷促,高顴骨,高鼻樑,寬下巴,貌看便是一心胸狹窄之人。他身穿黑色錦袍,胸前微敞,隱隱可見胸前刺著一隻青鬱郁的豹子。
“逸,這是何人?”我問道。自從知道他的本名後,我便只願叫他“逸”。
“天龍幫左副幫主,夏侯豹!”寒冰答道。
“郝連逸!”馬上的夏侯豹厲聲說道:“今日,我天龍幫高手雲集在此。諒你插翅也難飛,速速交出《冰魄劍法》,我等留你全屍。”說罷,他便吹了一聲響哨。只見峽谷兩邊又是出來一片黑衣人,個個手持弓箭,箭箭對準了我們。
我瞥了一眼寒冰,他的臉色也有些僵硬。是啊,峽谷地帶,地形與我們不利,對方又人多勢眾。今天怕是在劫難逃。
只見寒冰跳下馬車,冷聲道:“你們的目標是我,天龍幫也算是名門正派,不知閣下,不相干的人等可否放行!”
“哈哈哈,江湖上自有江湖上的規矩,我自是不會為難。”那大漢狂笑道。
“你帶著這位姑娘,快走,能走多遠是多遠!”他對那馬車伕說道,那馬車伕哪見過這種陣仗,早就嚇的腿軟,一聽能走,立即調轉車頭。
“夢雪,你保重!”他伸手便丟了一個荷包給我,沉甸甸的是銀子,難道?
“逸,不要!”我大驚。
只見他指尖輕輕一彈,一枚銀針射向馬匹。
“嘶”馬兒受驚,飛奔而去。
快到我來不及反應。
“逸,不要啊,不要啊……”已是泣不成聲。
眼看著黑衣人漸漸向他聚攏,直到再也看不清楚……
他就要這樣拋棄我了嗎?難道他就這樣準備一人獨自去面對接下來的惡戰?雖然我是個累贅,但為什麼我總覺得,他最後看向我的那眼,是那樣的不捨,盛滿了他對我的情意,刺痛我的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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