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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國難當頭,戰爭一觸即發,國之存亡,攸關黎民百姓,還望……幫主深明大義,傾囊解圍,為國盡力。”從未與他說過如此客套之話,如今的我與他,似乎再也找不回原先那種交心的感覺了。疏離與淡漠橫亙在了我們之間,陌生得彷彿從未相識過一般。
“在下只是一介普通的商人,對這種軍國大事不甚關心。我只知道,如若皇朝勝券在握,穩賺不賠的買賣,我自當樂意。但如若情勢突變,風向時局扭轉,屆時天龍銀號會站在哪一邊,我便不能保證!”清冷的語調,他的話寒了我的心。
想當年,他郝連家族被血洗與這朝廷自是脫不了干係,也不知司慕贏是否知曉此事。不過,記得他曾經說過,郝連家族被按上的是謀反的罪名,既是謀反之大罪,則必定是由皇帝親審的,不得而知當時的司慕贏究竟是如何處置的。再加上他為司慕政效力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抓住了黃南遠的把柄,朝廷卻非但沒有治黃南遠的罪,反而與其聯姻,還封了他一個平江侯。黃南遠封侯之事,民間無人不知,他不可能沒有耳聞,是以數次的失望,想來對於政治,他已然十分的厭倦,無心再插手。
究竟他會不會出手相助,那一刻,我竟無法肯定。
“逸……”望著他俊逸的側臉,我下意識地喚出了聲,聲音宛若山澗中流淌的溪水一般清靈,帶著絲絲的顫抖。
而那一聲呼喚,讓他僵直在了座位之上,手中的茶杯已是溢位少許晶瑩的水珠。那一聲“逸”,如同冬日溫暖的陽光照耀上了那白皚皚的雪山之巔,融化了那塵封的寒冰。
“逸……是我對不起你,你別這樣……”我幾乎已是哽咽道。如果將如此一個如仙脫俗般的男子逼得那般冷清,是我的罪過。
而他,動搖了,終究是拒絕不了我,他對我的心軟,我一直知曉。
“你是不是為了他……”寒冰問道,語調有著些許愴然。
我不知道他所指何意,不知他是問我和司慕贏在一起是為了報復司慕政;還是問我方才終於肯認他,是不是為了司慕贏。我真的不知道他究竟問的是什麼……
只是,無論他問的是哪一樣,我都無法回答。
“我不知道……”我只能這麼說,沒有更好更合適的藉口。
他伸手接過我遞給他的諭令,深吸一口氣,斂眼嘆道:“你只管放心,我心中有數。這諭令我接受,你也好回去和皇上交代。”
他,果然是認識司慕贏的。
“那謝謝你了,我……走了……”尷尬讓我窘迫地忙站起身,多待一分鐘都有如煎熬,生怕他會追問我這百餘日來究竟做了什麼。
“你還好嗎?”背後傳來了清朗的聲音。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吧。你呢?對了,還沒恭喜你當了盟主,你和她……”我沒有忘了那個水靈粉嫩的莫如水,如果可以,我不值得他等待。
“我的心,你還不明白嗎?”輕聲的質問。
“逸,我出來很久了,該……回去了!”突然很後悔問他,他的心,我當然明白。
“那我送送你。”
“不用了,我……我帶了衛隊來,不用麻煩了……”飛也似的逃離,不得不去忽略身後那兩道追隨的視線。
逃得了一時,還逃得了一世嗎?
我拿什麼去履行那三年之約……
心煩意亂,我快步走出了天龍銀號的大門,胸中抑鬱地一腳踢飛了路邊的石子,看著它就那樣連蹦帶滾地撞上了牆角邊。
天龍銀號,我不敢待。那邊的刺史府,我也不想回去,沒準司慕贏現在還在美人的床榻邊守護著,我回去又能做什麼?自己找氣受罷了,不如眼不見為淨。想來,我怎麼會落到這種境地……
“夫人,您的方向走反了!”護衛好心地出聲提醒道。
“嗯?你說什麼?”我偏過頭,由於心緒紛雜沒有聽得太清楚,又問道。
“夫人,您走的方向是往東門而去,若是回刺史府,我們應該向南走。”他又提醒道。
“哦,時間尚早,我隨意逛逛,為自己添置幾件東西而已。”我淺笑著答道。
說話間,身影已是沒入東門那邊繁華的集市之上,身後的衛隊們已然是緊隨而上,保護我的安全是他們的職責,至於我想去哪,他們也無權置詞。
駱城的東邊,彙集了各地的小攤販們,一個挨著一個地擺著地攤,賣著一些新奇的玩意兒,很多都是我在江州及龍城所沒有見過的。譬如有狼牙做的墜飾,有羊皮包裹精緻而成的香囊,還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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