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第2/4 頁)
息一天。
哪知道,草草把飯扒完,熊琱提著水桶把鍋碗瓢盆沖洗乾淨,拿起劍馬不停蹄地又走了出去。
“哎,幹什麼去?”
逍遙子端坐在床上,哼了一聲。
聽見他問自己,熊琱遲疑地轉過身,抬起手指了指天空,不解地回答道:“我去刺太陽。”
逍遙子又哼了一聲,“陰天,太陽在哪兒啊?”
他陰陽怪氣地問著熊琱,想聽聽他會怎麼說。
誰料,這個一向少言寡語的徒弟卻一本正經地說道:“即便是陰天,太陽也還在天上啊,早上在東邊,正午在頭頂,傍晚就又到了西邊。我看不見它,不代表它就不存在。師父,你怎麼了?”
逍遙子被問得一愣,他掀起眼皮,看向站在茅屋外的少年,把他剛剛說的話,反覆地咂摸了幾遍,忽然仰天大笑起來。
“好一個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好啊,真好!為師我自認為天資過人,想通這句話也用了十年,而你呢,才七天就懂了這個道理!果然是越簡單的人就越是聰穎,我信了,我信了!”
說罷,逍遙子伸出兩手,掌心朝身下的木板輕輕一拍,整個身體騰身而起,在空中一個起落,順手抓起放在床頭的那把被布包纏著的劍,然後猶如一道閃電般從茅屋裡射了出去。
熊琱來不及反應,只看見逍遙子就這麼“飛”過自己的身側。
“我去辦點事,你好好在山上練習……”
最後一個“習”字已經不甚清晰,想來,是他已經離遠了。
“好一個越簡單就越是聰穎。怎麼樣,你現在應該不後悔聽從我的安排,收他為徒了吧?”
靜靜地聽逍遙子描述完熊琱初上九華山的情形,趙嵐微笑著,在桌邊坐下,然後叫採菲將她親手釀的酒端來一壺。
逍遙子說完,從房樑上悠悠盪下來,在她的對面坐下。
“沒有什麼後悔不後悔的,我相信,每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就如同我未死,還能在這裡喝到公主的酒一樣,也是有它的玄妙。”
趙嵐嘴角的笑意更深,她伸出一截皓腕,輕輕地將他面前和自己面前的兩個酒杯斟滿了酒,柔聲道:“是三年前我親手釀的,一直埋在外面的那棵老銀杏樹底下。雖比不得紹興女兒紅,可也不差,試試吧。”
逍遙子輕點頭,伸手端起,不急著喝,而是深深地嗅了一口。
他並不貪杯,沒有人知道他的酒量有多少。
這個世上,見過他酒醉的人,就只有一個。
一個女人。
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
是雲雅。
他這輩子,只有一次,在她的面前,喝醉了自己。
酒醉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想醉的時候,往往不能醉,可你想保持清醒的時候,也未必就能如願。
那一夜,逍遙子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喝醉,不能醉。
可他最後還是倒下了。
因為,酒太香,人太美。在醉在酒杯裡,和醉在美人懷中,他毅然選擇了前者。
所以,他醉了。
醒來的時候,逍遙子已經不太記得發生了什麼。但他很清楚,他做了一個十分美好的夢,雖然夢的內容,在醒來的那一剎那就早已遺忘。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喝酒了。”
嗅了一口之後,逍遙子感慨地說道。
他的眼睛裡有著深深的渴望,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想喝下這杯酒,可是,他還是把酒杯放下來了。
“為什麼呢?”
趙嵐淺淺啜了一口,用手撐著頭,歪著腦袋問道。
“因為喝酒容易誤事。商人誤事,可能會蝕本;軍人誤事,可能會戰敗;殺手誤事的話,就很有可能把命丟了。”
逍遙子搖了搖頭,一臉的懊惱。
她愈發好奇起來,不由得追問道:“這麼說來,你是深有體會嘍?”
他被問得有些難堪,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似的。
趙嵐仿若沒有察覺一般,她伸出手指,隨意捻了一片酸筍,放在桌上撥拉著,左一下,右一下,口中閒閒道:“我很想知道,多年以前,母妃為什麼會饒了你呢?你不是背叛了組織嘛?全‘暗河’上下,恐怕也只有她一個人想饒你不死,其餘的長老,聽說都恨不得把你除之而後快。”
逍遙子明明沒有喝酒,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臉頰卻是微微紅了。
他是個面板很白的男人,也是一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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