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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考慮的。
而趙巖,雖然年輕有為,無論是氣魄還是膽識都極為過人……可趙淵顧忌的是,他的母親是寧國公主,在二十年前來到了燮國宮廷,成為了趙淵的賢妃,已於五年前病逝。
賢妃雖死,但她的兒子畢竟有一半的寧國血統,趙淵並不願意將燮國的江山交到他的手上。他也清楚,如果自己提出廢掉趙岑,立趙巖為儲君,朝中大臣必定會有十分強烈的反對之音。
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難道,只有那個人才行嗎?
思及此,趙淵的心頭忽然冒出一股怒氣來。
難道他的江山,只有交給趙汾,方能堵住這群文臣的尖牙利齒麼!
他重重地一拍扶手,頓時滿堂皆驚。
“陛下……”
身邊的太監輕聲問道,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趙淵深吸了一口氣,怒道:“朕要做什麼事,難道一件件一樁樁都要透過你們的同意嗎?你們平日裡納妾生子,寵這個愛那個,朕可有過問?這是朕的家務事,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不是要死諫嗎?好啊,一把把老骨頭要是不怕死,就去跪著!要是不想死就閉嘴!”
說完,他再也不去看底下人的表情,站起來就走。
“退朝!”
張喜急忙喊了一聲,慌慌張張地跟上。
臣子們面面相覷,更有個別的老臣老淚縱橫,匍匐在地,大聲哭喊著,繼續為許皇后和太子求情,希望趙淵能夠打消廢中宮廢東宮的打算。
賞花宴之後,趙嵐終於過上了幾天舒服日子。
許皇后、胡淑妃等人不敢來找茬,吳美人等妃嬪也不敢隨意前來登門拜訪,各宮各殿噤若寒蟬,人人自危,六宮之上,整日裡浮動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她知道,宸妃一出手,必然會有效果。
不知道這一次,情勢急轉直下,會不會逼得趙汾狗急跳牆?
然而,平靜只是短暫的,很快,採菲帶來了一個令人緊張的訊息——太后今日午後召見宸妃,並且懲罰她在院子裡跪了兩個時辰。
此時已過夏至,烈日當空,別說是兩個時辰,就是一刻鐘,在大太陽底下曬著,也會叫人昏頭漲腦,更別提罰跪。
趙嵐擔憂,正猶豫著要不要前去解圍,又傳來一個更加令人震驚的訊息——宸妃小產。
她一聽,緊繃的神經頓時鬆弛下來,臉色也緩和了許多,擺手示意不要出去了。
宸妃的來歷,趙嵐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是靠著那枚極陰涅槃九瓣蓮,才從男變成女,外形雖然已經成了女人,卻根本不可能像真正的女人那樣,懷孕生子。既然如此,她的“小產”也不過是個脫身之計罷了,既能打消了眾人見她獨寵一身卻遲遲不受孕而產生的懷疑,又能趁機栽贓太后謀害龍嗣,可謂是一舉雙得。
太后和皇后的關係,後宮人盡皆知,甚至有人戲稱,她們兩個應該是天下最和睦的婆媳了。不過,即便是這樣,她們兩個人同樣也是各懷鬼胎:太后想要扶持趙汾上位,這樣她可以繼續做太后,而不是太皇太后;皇后則力保趙岑的太子身份,將來自己也能以皇帝嫡母的身份參與政事。
宸妃小產的訊息,頓時傳遍六宮。
據說,當張喜顫顫巍巍地把這個訊息稟告給趙淵的時候,皇帝手中的毛筆滾落,蹭了他一手的墨汁,而皇帝渾然不覺,穿著內衫便向外跑去。
當趙淵趕到太后寢宮的時候,宸妃已經被臨時安置在偏殿,御醫和宮女進進出出,每個人臉上都是緊張和恐懼。
他們一見到趙淵,嚇得面無血色,一個膽小的宮女甚至打翻了手中的水盆,血水四處濺落。
趙淵沉著臉色,不顧阻攔衝了進去。
太后在許皇后的攙扶下,站在床邊,同樣也是一臉擔憂。
見趙淵趕來,太后的嘴唇嚅動了幾下,顫聲道:“哀家……”
他並不理會,只是衝到床畔去檢視雙目緊閉,面色死灰的宸妃。
“啟稟陛、陛下……宸妃娘娘懷有近二個月的身孕……微臣已經盡力……還、還是沒能保住……龍、龍胎……微臣無能……請陛下恕罪……”
御醫戰戰兢兢,頭上都是冷汗,說完之後就連連磕起頭來。
趙淵恍若未聞,只是握著宸妃的手。
片刻後,他猛地回頭,目眥欲裂,瞪著太后和許皇后,大聲吼道:“是你殺了朕的孩兒!朕要你償命!”
說完,他衝過來,一把卡住了許皇后的脖子!
太后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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