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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的薄皮紙現出昏暗的柔光。
鬱騏到底孟浪些,情不自禁地伸手按住她。
他只覺得,紅燭搖曳之下,只覺得那小手兒搔得他心尖兒都酥柔了,鎏金雙耳燻爐中緩緩燃的薰香入了鼻息,叫他不自覺地卸下了一天的疲憊。
“當年我也費解,看不透大哥讓你去招惹他幹什麼,原來是這般用途。”
鬱騏在她手腕處留戀了須臾,滿意那微涼細膩的觸感,穩了穩神,他這才悠悠開口。
步蓮華掩口笑道:“不過是隻閒雲野鶴,怎地都這般認真?”
聽到“閒雲野鶴”,鬱驍危險地一眯眼睛,剛要湊到唇邊的酒盅被他果斷放下,正色道:“蓮兒,三年前你大半是僥倖得手,如今人心多變,你若是再不精細,小心失手……”
“羋閒鶴?”
鬱騏也變了臉色,坐直身子,微微搖頭,腦海裡閃過一個挺拔硬朗的身影來。
一時間,三人俱是沉默不語,各費心神,好生思量。
倒是鬱驍不覺間動了動鼻子,將步蓮華拉近,嗅了嗅她的寬袖,讚道:“這是什麼香粉,好香……”
她展了展眉眼,由著他輕薄,淡淡道:“哪裡是什麼香粉,今兒白天在花園裡待了一晌午,估計是花粉吧。”
被那薰香燻得眼角發酸,她待他探尋的目光撤走,給鬱騏和鬱驍再次把酒杯滿上,自己落座。
她倚在竹編長椅中,碧色的衣衫,素淨的顏色更襯得膚色瑩白,仿若雨後的一隻新筍。
冷眼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推杯換盞,步蓮華狀似無意地瞥了一眼手邊那銅製的蓮花更漏,耳邊只聽見水聲滴答。
一滴,兩滴……
藉著幾分醉意,鬱驍騰地起身,攬過她的肩頭,溼熱的唇,帶著酒氣,便穩住她的耳垂。
耳上一熱,已被他含入口中咬噬,她欲躲,冷不防靠上一具結識火燙的身軀,回頭一看,鬱騏也已經靠了過來。
“兩位少爺有些醉了,還是早些回房休息吧,明早蓮兒起早動身,便不與少爺們辭別了……”
被困在兩人之間,她有些進退維谷,灼熱的氣息從耳根和麵前齊齊噴來。
大手扣住她的腰,前面的鬱驍用力將她往自己懷裡帶,可憐的細腰被拗成誇張的姿勢——鬱騏亦在身後按住她。
周圍的氣溫明明是溼熱的,但她的手心卻是冰涼,臉上依舊是無懈可擊的笑容。
“我曉得,就因為如此,才捨不得就這麼叫你走……”
鬱驍離開她早已通紅的耳垂,將頭埋到她頸窩,喃喃自語。
粗重的呼吸落在她鬢旁,鬱騏的兩手撫著她的細腰兩側,修長的手指挑開衣衫的縫隙,指頭不停地在步蓮華的滑膩肌膚上來回行走,薄薄的指繭沿著肚臍滑過小腹,停在小腹下方一點,不動了。
他低頭,伏近她細長的頸項,溫熱的呼吸灑在耳邊細嫩的面板上,輕佻的舌頭沿著耳背舔弄,一隻手摟著她後背,帶著細繭的手掌順著脊背,撫著滑膩的面板慢慢地不斷向下摩擦。
“不要……好癢……”
步蓮華斂住笑意,迷人的眼睛半開半闔著,眼裡的清明一點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滴得出水來的貓眼兒,瞳孔縮成一線,說不出的妖冶和嫵媚。
方才的酒,是陳釀,不怪他二人不過是三五杯,已有些醉了。
她剛要張口拒絕,鬱騏的唇壓下來,酒香撲鼻。
抵死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他用力吸吮,直到那可憐的兩片唇瓣嬌豔欲滴,飽滿得如同紅色櫻桃兒,絲絲血色泛在嘴角。
好久,他才放過她,眼中都是深沉的霧色。
“先饒過你,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步蓮華嚇壞了,渾身軟軟,幾乎要站立不穩。
鬱驍亦是哈哈大笑,然後才鬆開手,和鬱騏兩個人重新坐下,兩個人繼續推杯換盞起來。
——
蜀地天府美譽自是不假,夏無酷熱,冬無嚴寒,此時天高雲淡,秋涼舒爽。
一片迷眼豔色傾城,錦繡四十里。
錦江之畔,修竹高聳,古木參天,一座三層小樓拔地而起,高踞江邊。
抬眼望去,這樓臺的名字倒也簡單名了,“錦江閣”三個描金大字書在紅木寬匾之上,雖不知出自哪位名家,字型看起來倒也一身風骨,清雅飄逸。
二樓多為雅座,佔地廣闊,十之六七的桌上已經坐了人。環顧四下,食客大都為當地達官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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