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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心底一緊——
鬱騏的性格雖然急躁,卻並非痴傻之人,做事同樣極有分寸,他可會因為自己一個輕描淡寫的許諾,就和自己的親生手足,反目成仇?
所以,眼下,她想要,再找到一條出路,多一分保證,才好。
果然,眼眸一冷,羋閒鶴忽然伸手,將她從地上一把提起來,像是拖著一隻可憐的小雞。
“嫁人?”
邪佞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灼燙的目光輕佻而放肆,他的清新氣息,就恣意地噴在她臉上。
重複著她的話,故意將語調上揚,他冷冷一笑。
皇帝享用過的女人,這天底下,還有哪個男人敢要,還有哪個男人能要?!
即使是這樣陰沉的陰鷙表情,也遮掩不住這個男人的霸氣和英秀。
朦朧的月色中,對上眼前男人的俊逸輪廓,錦霓的雙眼,忍不住湧上霧氣。
往昔的寵溺浮上心頭,他將她抱在膝上,一顆顆剝著蓮子,將那苦澀的蓮心抽出,才餵給她。
蓮子,憐子。
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腦中忽然閃現這句無意間看到的詩,不知道為何,只看過一次,她便記住了,每每咀嚼,都是滿腹酸澀。
“怎麼,那又如何,管你什麼事?”
錦霓掰著羋閒鶴的手,那腳上不敢用力,只好歪著身子掙扎著。
他先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然後,狂妄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關我什麼事?”
他邪肆地瞥了一眼她還是有些凌亂的胸口,眼神中透著復又升騰起的濃濃慾望。
“你,不會是忘了吧,剛才還在我身下……”
他故意語氣曖昧,用詞下流,誓要逼她承認,她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漲紅了臉,錦霓咬住唇,逼迫自己要隱忍,此時,決不可激怒他!
見她不說話,以為她妥協了,羋閒鶴漸漸放柔和臉色,手指輕輕探上她的臉頰。
粉心黃蕊花靨,黛眉山兩點。一雙眼,恰如雪後初晴的天空般澄淨。
似曾相識,好生熟悉。
他情不自禁地俯下頭,沿著那額間、眉峰,細細地吻著。
之前,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在夢裡,腦子不清楚,那,現在,又是為何呢?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他,他就是隨著自己的心跡,在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抬起頭,羋閒鶴看看天色,再有兩個時辰,他派遣的軍隊就要到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抱歉地笑笑,他重新吻了吻她。
“你叫什麼?”
心,停了一拍,他,終於問了,這是不是說明,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了效果?
她垂下頭,眼睛盯著腳尖,輕輕道:“我叫錦霓。”
全然陌生的名字,他念了幾遍,沒說什麼。
狠狠心,她決心加一劑猛藥。
“我的未婚夫,是無往城城主的親弟弟,我們,我們要成親了,就這幾天……”
果然,聽了這句話,男人的面色一變。
冷笑著,羋閒鶴抬頭往山頂看了看,獰笑道:“那麼,恐怕你只能當寡婦了!”
轉過頭,看著一臉驚慌失措的少女,他又加了一句,“或許,到時候,你願意同我一道離開?”
錦霓大駭,拖著疼痛的腳,連連退了幾大步,在羋閒鶴狂妄的笑聲中,一瘸一拐地跑掉了。
這一次,他沒攔住她。
無往城,呵,朕,叫你有來無往!
——
俗話說:天上無雲不下雨,地上無媒不成親。
無往城裡均是亡命天涯的江湖好手,卻也不乏中年女子,這不,素有“鐵面觀音”的杜豔娘,此刻也是受人之託,成人之美,居然說起媒妁之言來了。
兩張宣紙上,是二人的生辰八字,據說,是宜室宜家的好配對。
錦霓用胳膊支著頭,一直微笑,終於,在杜豔娘口乾舌燥之際,推過去一杯茶,笑著說:“我聽說喜堂都搭起來了,要是我不同意,豈不是太不給大家面子了?”
幸好,成親前的男女,按理是最好不要見的,否則,她脖頸胸前的吻痕,該如何跟鬱驍交代。
昨夜,她摸黑回到房中,果然見到了悠悠轉醒的天妒。
“主子,下回,下回再做什麼,都帶上奴婢……”
忠心耿耿的女影衛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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