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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多。但這乃與國家政體有關,在一般情況之下,也只有怪罪臣下“奉行不實”了。從許多事例來看,這也近於當日實情,儘管其中也不免存在一些錯怪之處。
御史歐堪善在乾隆十二年十二月的奏摺中說,政令行之善則民享其利,倘而奉行不善,則法立弊生,恤民者每為病民之具。'64'在糧政方面,最明顯的就是地方官員不願採買,不願存糧,並不願勸諭捐監——問題究竟出在哪裡?說來好笑,其一竟出在政府組織之內,甚至在於執行過程中的一些“技術細節”之上——難怪皇上想起了就不高興,那些個“失敗”,不歸罪他們,該怪誰呢!
而“奉行不善”,正是官僚的一種沉默的“抵制”。“下治上”,恐怕是任何皇帝都不能不面對的現象,歷史上不知多少帝王都“栽”在了這個上面。
因此乾隆皇帝對糧政及其它方面的種種“失敗”,就不能不抱有某種“若有所憾”的心情,後來他在《御批綱鑑》(卷六)裡寫道:
孔子以子產為古之遺愛,而稱其使民則曰義。今觀其初政,固非以煦煦為愛者矣。惟能行其義,所以卒成其愛,不然民之不慢者幾何?
頗有點後悔自己當日的行為,致為人所“欺”似的。所以他常常就不給那些大臣好臉子看,其後又屢興大獄,據說“乾隆六十年中大學士尚伺供奉諸大員,無一人不遭黜辱”。'65'
其後,皇帝開始不斷地“整飭”官吏。在乾隆十六年第一次南巡中發生的“偽稿案”等“風波”中,'66'皇帝即遷怒地方官員,如乾隆十六年八月,將山東巡撫準泰革職拏問;山東按察使和其衷一度也革職拏問;十一月,令將江西巡撫鄂昌、江西按察使丁廷讓解職。皇上批評一些督撫說:
外省督撫,養尊處優,牢不可破之惡習,無所懲戒,何由更改?既明知其辦理背謬,而復為姑容,國家任用封疆大臣,安用有此?外省吏治,尚可問乎?'67'
並指斥一大批能臣:
近日督撫辦事,有所謂上和下睦,兩面見好之秘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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