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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佾生”指的是雖未入圍但成績尚好,選取其充任孔廟中祭祀禮樂舞的人。獲“佾生”資格後,下次考試可直接院試,不必縣試和府試,所以時人稱佾生為“半個秀才”。
如果這是第一次考秀才而獲得的榮譽,曾國藩一定心花怒放。可他已考了五次,這個“佾生”資格就不是榮譽,而是恥辱。曾國藩在家裡踱步,咀嚼著無聲的憤怒。他認定這是奇恥大辱,發誓一定要獲得秀才資格,洗刷這個恥辱。除了拼命讀書外,他找不到捷徑。
第六次考試,他和老爹再次落榜。
曾麟書捶胸頓足道:“我已考了16次,你這又考了6次,就是瞎貓,也該碰上死耗子啦!咱曾家就是一個陪考的命啊。”
曾國藩對老爹的抱怨不置可否,他認為,科舉考試還是公平的,“只有文丑而僥倖者,斷無文佳而埋沒者”。這是毅力,也是氣度,他不但未對屢次落選而動心,反而將其作為鞭策、激勵自己更加註重磨練文章的動力。
1833年,老天爺終於開眼,23歲的曾國藩在第七次秀才考試中入圍,名列倒數第二。他老爹也入圍了,名次也不怎麼樣。
曾家沉浸在百年來從未有過的喜悅中,這更讓曾國藩堅信了他的看法:人蠢不要緊,只要努力堅持,就能成功。同時他也篤定了這樣的人生觀:既然我是笨人,那將來做一切事都要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用笨方法去做,不投機不取巧不走捷徑。成功的路有千萬條,我只走那條看上去最笨、實際上最踏實的路!
相當於進士
中秀才後,曾國藩青雲高照,第二年的鄉試又中舉人。為了迎接最後一關的進士考試,曾國藩離開家鄉到天下聞名的嶽麓書院繼續深造。他很快就得到了院長歐陽坦齋的讚許,因為歐陽坦齋是個特別務實的人,主張學問和做事一樣,就該踏踏實實。曾國藩刻苦勤奮,恰好符合歐陽坦齋對學生的基本要求。
曾國藩在嶽麓書院學習,不但給人留下學習刻苦的印象,還讓人見識了他的非凡氣度。
他宿舍裡有位矯情的同學,因曾國藩的書桌在窗前,於是鼻孔朝天地對曾國藩說:“我讀書的光線都是從窗中射來的,你竟然把它遮住了。”
曾國藩四下一望,已沒有地方。
對方給他出主意:“放你床邊!”
曾國藩把書桌挪到了床邊,那人繼續睡覺了。
晚上,睡覺的這位起來,訓斥正在讀書的曾國藩:“你怎麼白天也讀,晚上也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曾國藩只好低聲誦讀。不久後,書院模擬考試,曾國藩排名在他之上。此人大喊大叫起來:“這屋子的風水被你奪去了。”
有人看不過去,就問他:“曾同學的書桌不是你讓挪走的嗎?”
那人憋紅了臉,大聲道:“正因如此,才奪了我的風水!”
同學們都為曾國藩打抱不平,曾國藩卻一笑置之。
這就是氣度,它是庸人和偉大人物的區別標準之一。
在嶽麓書院學習一年後,曾國藩從湖南千里迢迢到北京參加會試。這次倘若能金榜題名,科舉大門就向他敞開了,他的前途就朝著光明邁進了一大步。
不過會試不同於鄉試,會試的考題難度比鄉試大,所以曾國藩不出所料地落榜。稍有欣慰的是,慈禧太后那年六十大壽,照例第二年增加鄉試、會試一次。
曾國藩當時想,從北京到湖南,千萬里長路,由於明年就能考試,倒不如在北京住上一年。在徵得父親的同意後,他住進了“長沙會館”,花費倒不多。可曾國藩是窮小子,所以日子過得很清苦。終於熬到第二年的會試,曾國藩躊躇滿志地走進去,幾天後在榜單面前看了大半天也未見自己的名字。
他確定了一件事,自己又落榜了。
連續兩次落榜,對26歲的曾國藩而言談不上打擊。他還年輕,他也有毅力,更有倔強的勁,他堅信自己肯定能把這道通往前途的大門轟隆隆推開。
北京的春風吹拂著他嚴肅的臉龐,把他的信心鼓起,他決定去江南。當時他的物質基礎決定,這是一場窮驢友的要飯之旅。在過度的省吃儉用下,他花光了身上最後一分錢才走到江蘇徐州睢寧。
舉目四望,一片空蕩,如他的口袋。
他突然想到有位同鄉在此做官,於是空手去拜訪人家。這位同鄉對他表現出了出奇的熱情,並且爽快地借了他一百兩銀子。曾國藩現在成了有錢的驢友,不必風餐露宿,更不必吃糠咽菜。他乘坐當時豪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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