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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過腰的青絲時感煩惱,都是嘯天為他梳理挽成髻,那麼大而有力的一雙手,出人意料的靈巧溫柔。
這幾天沒了那一雙大手,坐在鏡前,他也不過是草草梳理,散在身後的青絲如何也無法挽成一個髻。若不是這個時代留短髮是一件很怪異的事,真想動手一把剪了它。
下意識地又開始撥弄琴絃,看著微風吹過樹梢落下一片片微黃的枯葉。
“小鑰啊!你幹嘛一副懶洋洋的樣子。”駱小笑坐他面前已經有一段長的時間,跟他打了招呼,那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卻像是完全沒有看見他一樣。他只發拍拍他的雙頰,把人喚回神。
“小笑,你來了。”
水鑰終於注意到離自己不到五步遠的人。
“我來了?我早來了。看看你,不但全身上上下沒一處整齊,連彈出來的琴音像是快睡著了一樣。”
“是嗎?”水鑰被他說得臉頰微紅。
他不是個懶惰的人,一向將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的,被人這樣拐彎抹角說自己邋遢還是第一次。
“當然是,你剛才在彈什麼?”
“溫庭筠的『南歌子。』”因為不長,所以很好反覆彈頌。同一個調子,心中反覆的卻是這一首。
“溫庭筠是誰?沒聽過。”
“是唐朝的詩人,也是詞人。”
“內容講什麼?”
“內容?”懶拂鴛鴦枕,休縫翡翠裙。羅帳罷爐燻。
“水鑰,你是不是不舒服?怎麼臉全紅了?”
“沒……沒的事……我……”水鑰朝一臉好奇緊張的駱小笑揮揮手,表示自己沒事。近來心更切,為思君。
“天啊……”
他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心慌意亂。
為思君……梅軒離冷嘯天住的置真樓其實只隔了一座竹林,但是不問也很少走動的水錆,當然不曉得他所彈奏的每一首曲子,皆一音不漏地傳至冷嘯天耳中。
冷嘯天能文以武卻少通音律,因此只覺他所奏的每一首曲子很多都是他不曾聽過的,更別談知曉其中的意義。
但,這樣就夠了。清脆優美的琴音,陪伴他處理堡內大小事務,連帶著連奏琴的人兒,也是腦海徘徊不去。總是帶著一抹溫和淺笑的水鑰,一定到是感到寂寞吧,否則琴音聽來怎如此空寂,像是風哭泣時的聲音。
這幾瞧見念涵不時忙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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