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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拒絕意味再明顯不過的話語,李婕婷臉色一白,眼中掩不住的失望。
李國斌的臉色一時間也非常難看,連笑容都掛不住了。他看了沈勳嶺一眼,神情莫測:“沈勳嶺,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
說罷他就拉著女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家父女走了後,沈勳嶺再也裝不下去了,暴怒地抓起身前的高腳杯,狠狠地朝沈興擲了過來——
沈興往後一退,正好避了開來,而飛來的杯子落在了厚厚的地毯上,並沒有四分五裂,只是在地上滾了幾步,甚至連一個破碎的聲音都沒有響起。
但是在某個地方,沈興已經聽到了那聲響亮的“啪啦”聲。
多麼滑稽。
沈歡顯然是被嚇了一跳:“爸爸為什麼要拿東西砸哥哥啊?玻璃杯是會打破頭的啊!”
沈興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朝葉芳的母親微笑道:“葉奶奶,可以麻煩您帶沈歡暫時出去一會兒嗎?我有些話要跟我爸談一談。”
對方早在剛剛沈興和沈勳嶺吵起來時就想帶沈歡出去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時機,既然現在沈興提出來了,那她當然二話不說就把沈歡又哄又拖地給帶出了包廂。
有幾個個親戚看氣氛不對,也借上洗手間之名出去了,整個包廂只剩下沈氏父子、葉芳和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嬸嬸。
沈勳嶺冷笑,用手指著沈興的鼻頭,罵道:“你這混賬東西,人家李廠長的女兒哪點配不上你,你他媽敢這樣不識抬舉!你以為你大學畢業找到工作就了不得了?翅膀就長硬了?老子告訴你,你他媽就是個屁,掂量掂量清自個兒吧!”
沈興沉默了幾秒,淡淡道:“不是她配不上我,是我不想耽誤她。”
沈勳嶺:“我這裡有李婕婷的電話號碼,你等下自己打過去道歉!然後請她吃頓飯或看場電影,把這事兒給了了,之後好好交往著,等時間夠了就結婚。”
沈興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了拳頭:“我不能這樣做。”
沈勳嶺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你他媽說什麼?!”
“我說,我不能這樣做。”沈興的聲音忍不住在輕顫,但他的臉上卻浮現出與平常並無太大區別的微笑,“我是個同志,喜歡同性,我不能禍害人家姑娘。”
直到今時今日,他才知道,原來出櫃是一件這麼痛快的事。
看著沈勳嶺臉上的憤怒,他痛快。
感受到來自葉芳和親戚的驚愕目光,他痛快。
理直氣壯地在這個男人面前坦白自己,他痛快。
沈勳嶺青筋暴起,咆哮道:“不孝子,你他媽再說一次!!!”
沈興笑道:“你想聽的話,我說一千次一萬次都行。”
話音剛落,沈勳嶺的一記拳頭就毫不留情地朝他揮去。
應該是第一次看到暴力現場,葉芳發出一聲尖叫。
而沈興當然不會站在原地捱打,他飛快地伸手握住了沈勳嶺揮來的手腕。
他已經長大了,大到擁有足以匹敵父親的力氣。
不再像小時候那個無助的自己,輕而易舉就能被父母像踢垃圾一樣踹開。
“世上唯一有資格教育我、打我的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了。”沈興胸腔內終於升騰起沉積多年的怒氣,因此聲音也不覺地抬高了一倍,“而你,沈勳嶺,你從未對我盡過絲毫父親應盡的責任,我們之間只有義務性的金錢撫養,所以以後等你老了,我會盡我所能提供贍養資金,但絕對不會對你盡除此以外的任何孝道。”
沈勳嶺氣得來幾乎要暈過去:“你滾!當初老子就該在你出生時把你給掐死!”
葉芳撲上來,勸道:“沈興,他畢竟是你父親!你怎麼能這樣跟他說話!”
沈興鬆開手,後退兩步,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被抓皺了的衣領。
他道:“從今天起,不是了。”
*
小時候,他好幾次趁奶奶不注意,偷偷地把桌子移到座機旁邊,一邊等電話一邊寫作業。
可是等他作業寫完了,電話還是沒有響起。
後來忍不住了,晚上睡覺時他就抱著奶奶問,爸爸媽媽為什麼還不打電話過來。
這時候奶奶的眼睛總會紅一圈,然後摸摸他的頭,說爸爸媽媽工作忙,等你長大了、表現好了,就會來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