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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小乞丐就要被少年抓住了,剛才嚷嚷著要出重金讓少年脫裙子給大家看的男人不忍心了,他出手攔住少年,溫言勸解道,
“小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孩子已經夠可憐了,你又何必再難為他呢?”
少年看見是剛才那個登徒子,臉都紅了,憤恨又羞澀地瞪了他一眼,還是走開了。
男人把小乞兒拉出來,笑著說,“好了,小孩,你走吧。”
小乞丐不知道是膽怯還是羞澀,居然一直不敢抬起頭來,直到男人說完話,他才抬起通紅的髒兮兮的臉蛋,小聲說道,
“公子,你剛才說的話是算數的嗎?”
“什麼?”男人沒有聽清。
小乞兒卻沒有說第二遍,他咬著下唇,看了男人一眼,就匆匆逃走了。
做了好事的男人感覺神清氣爽,心情一好的男人就想要打賞這些個雜耍少年,不料他把手探向腰間,卻是空空如也。
“不好!”男人大叫一聲。
“怎麼了?”商人關切的問他的大客戶。
“錢包!丟了!”
看見男人這個表情,商人立馬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是那個小乞丐,他是個小偷,快點派人去追他。”
可是石板路彎彎曲曲不知通向哪裡,誰又能再把這個男孩子追回來呢?
男人猛然就明白了小乞丐給他說的那句話——他幫自己把少年的裙子撩開了,那麼賞錢是不是該是自己的呢?
男人不由苦笑,這樣算起來,對方倒是和自己等價交換的。倒是真是一個精明的小偷啊。
夕陽西下的時候,這個叫小乞丐才從垃圾堆裡面竄出來,慢悠悠向著南巷走去。
這時已經將就日暮,白衣如雪的長髮青年和他氣質毫不符合地散漫地走回客棧。他的衣襟散亂,臉上有一絲疲憊,但是這裡的人絲毫不敢把他看低,因為他在這裡呆了短短一段時間,懸壺濟世的名聲可是人盡皆知,雖則他只是一個手不能提見不能抗的弱質書生,但是人人都敬他幾分。
在他剛剛在飯桌面前坐下,一個聲音就大呼小叫著傳到他的耳邊。青年不禁頭疼地抬起眼睛,看著這個吵吵嚷嚷不停的少年。
仔細看來,卻正是那個剛剛的小乞兒。
少年絲毫不在意青年略帶責備的眼神,一臉神氣的說,“落之哥哥,聽說這裡的花街又到了要選花魁的時候了,我們去看看吧。”
“唔,”青年不冷不淡得說了一聲。在外面的時候青年一直保持這種面癱的神情,但是少年毫不氣餒,還是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你有錢嗎?”青年突然說了一句話,少年頓時愣住了,然後才緩緩說到,“落之哥哥,我估計我們會在路上用到不少錢,所以我去準備了不少。”
“不是準備了不少,而是你又去幹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吧?”青年目光如炬地看著棠棣,棠棣被他看得心虛 。但是棠棣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要不是我,你早就餓死在街頭,你還說我。”
果然青年愣愣說不出話來。其實在山谷裡面落之的那種出格的行為之後,就算後來落之的表現再正常,棠棣都知道其實這個人心裡早就埋下了一顆黑暗的種子,他不會阻撓自己的。
所以…………“落之哥哥,我們去看花魁吧,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上過青樓呢。更何況,是花魁大賽呢。”
第15章 第15章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青玉案裡面說的大概也只有永康花樓花魁選舉的這種繁華之景能夠完全詮釋了。
其實永康這裡已經離中原地帶很遠了,所以風俗習慣和中原也略有些不同,中原的花樓只是歌妓賣唱的地方,比之勾欄的妓女,身份又高了一個檔次。比花樓等級稍微高一些的,就是雅舍了。這裡都是才藝出色的女子,平時陪著客人喝酒聊天,吟詩作對,來的也是一些書生,倒是很風雅。
但是這裡可是不一樣的,管你歌妓舞妓還是怎樣的,都統稱妓女,住的地方都是花樓。賣笑賣身賣才情都是風雅的地位不算低下的女子。甚至有些老鴇因為有些勢力而被當地人所尊重。
而這個花魁大賽,更是不分參賽者了,只要你美貌過人,不管有沒有傍身的才藝,不管是良家女還是勾欄女子,都可以來參加。據說還有傳言說有一位貧寒女子正是因為這個比賽,贏得了當時正在觀看的城主大人的心,從此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