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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男女,你可聽過逼良為娼之事?”
小二忍不住抬頭又看了司馬鳳一眼。遲夜白也轉頭盯著他,他這時終於反應過來:面前這兩人問的,不是尋常事。他掂掂袖中銀錠,分量不小,又看看二樓的客人,稀稀落落,膽子便大了一點兒。
“自然是聽過的。”他小聲道,“不過多為女子,男的……也有,多是欠債還不起,或是被家人賣給別人,或是自己走上這條路的。”
“若是在路上隨意打暈一個男子,再……”
小二皺了皺眉:“那可從未聽過。男子力氣那麼大,清醒了也能反抗。再說了,因為欠債原因走上娼這路途的男人女人都有,何必還要用這種手段擄人呀?”
讓小二走了之後,遲夜白低聲問:“你想到了什麼?”
“京城那件花宴案子。”司馬鳳也低聲回他。
花宴是京城豪紳和權貴熱衷的一種宴會。宴會以花為名,遍邀京中名士,詠詩作對,賞花品酒,十分熱鬧。
幾年前京城也出了幾件普通人家的孩子莫名失蹤的事情,直到某位王爺的女兒也不見了,司馬鳳和遲夜白才接到邀請,奔赴京城。
京城裡有正常的花宴,也有隻於深宅大院的暗室之中舉行的花宴。這一類花宴上,豪紳與權貴們品評和戲耍的不是花,而是人。
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與少女,被人以各種手段擄來,於場中展示後便競價售賣,供富人們褻玩。那王爺的女兒竟也在其列,且與其他人一樣被當作奴隸對待,雙目被挖去,手腳全被鞭打得不成樣子。司馬鳳和遲夜白解決了這案子之後,立刻聽司馬良人的建議,當夜便悄悄離開京城。之後一個月內,與這花宴相關的人事,全都遭到了莫名災禍,參與其中的豪紳與權貴更是死得一個不剩,死狀極為悽慘。
傳說那王爺養了不少死士,個個身懷絕技,被他派出去手刃仇人。那些死了的人全於瞬間被折斷了脖子,一聲不吭就沒命了。
“但十方城這件事和花宴有諸多不同之處。”遲夜白說。
參與花宴的人全是富貴人士,而十方城中首先失蹤的那幾位,也都是公子哥兒。若真有這樣的事情,這幾家不會一點兒風都收不到。女孩子藏在深閨,平時難以被人認識還能說得過去,但那幾個男子全是煙花地的常客,認識他們的人很多。
司馬鳳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兩人離開茶坊,往春煙樓旁的巷子走去。
巷子裡頭十分安靜,也很暗。司馬鳳低聲跟遲夜白說出自己的想法。
死者身上滿是被虐打的傷痕,如喉嚨的傷、腳踝被卸去、手腳骨頭全碎這幾個,更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重手。兇手若不是與這幾個人有深仇大恨,便是心智不定,性喜虐殺。
四個死者之間並無關聯,三位是富豪子,一個是少意盟沒錢沒權的小幫眾,鷹貝舍的人也找不出這四個人除了習慣流連青樓之外任何的共同點,更沒有共同的仇人。司馬鳳據此認為,兇手與這四個人不是有仇怨,他只是隨便挑選合適的物件,且單純地喜歡虐殺而已。
遲夜白同意他的看法:“兇手虐待這幾個人的時間都很長,他一直都是興奮的。但是棄屍的地點又說明,他很謹慎。”
“是啊,事情發生在東菜市,但棄屍地點離東菜市都很遠。”司馬鳳冷笑道,“欲蓋彌彰。他棄屍四回,但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看到,說明丟棄屍體的不一定就是那個兇手啊,他的冷靜和謹慎都和兇手給人的感覺太不一樣了。”
“還有一個問題……”
“是的,最矛盾的地方。”司馬鳳介面道,“兇手為何要毀壞這幾個死人的陽根?”
根據他辦案的經驗,會這樣做的人,一般都曾經在幼時或少年時遭遇到類似的傷害,並且極可能無法人道。但既然無法人道,又怎能以這種手段侮辱這四個人?
“他應該有一個幫手。”司馬鳳輕聲道。
兩人已走到巷子盡頭,面前便是一座橋,一條黑沉沉的河,和幾個遊蕩的男子。
“這叫什麼?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司馬鳳哭笑不得,“這些是打算去東菜市尋歡的人?”
遲夜白眼尖,看到橋的另一頭還有幾個僕從打扮的青年,衣飾統一,正跟著一個青年走入東菜市的暗處。
“也有那小二說的公子哥。”遲夜白示意他看,“只不過多了防備,曉得要帶些人了。”
那位年輕的公子徑直走入一條巷中,留僕從在外看守著,自己抬手敲響了一扇門。
方長慶賣完了魚,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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