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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還有這樣的事情。”探子說道,“之後許英一直蹤跡全無,如果這二十多起無名的兇案都是他所犯下,那麼他一直沒有停止過殺人。”
“許英是失蹤了,還是連他父母也被他害了?”司馬鳳突然出聲問道。
“他父母我們倒是還沒查到。”探子轉頭朝著司馬鳳說,“在九華城命案發生的三個月後,九華城外發生了第二起錘子殺人的命案。死者是一位流浪漢,屍體陳列於破廟之中,身上的衣服鞋襪都被剝走了。破廟附近有個村子叫大通海村,許英的母親陳氏有一個姊妹,當時就在大通海村之中。”
“然後呢?第三起命案?”
“第三起命案發生在距離大通海村六十里外的樊家村。”探子又道。
司馬鳳搓搓手指。手上沒有扇子,他有點兒不適應。
“從九華城去金山城,必須經過大通海村和樊家村。我估計許英不是自己逃家的。他爹媽把許近財搬出來當替死鬼,許近財也承認了這命案,說明他們在包庇和掩蓋許英殺人的事實。”他說,“許英應該是去大通海村投奔陳氏那位姊妹的。但不知中間出了什麼事情,他沒有在大通海村停留,而是一路前行,經過樊家村,往金山城的方向走。”
遲夜白瞧他一眼:“許英是慣犯?”
“如果那二十七起案子是他犯的,他絕對是慣犯。他殺人已經殺出了慣性和樂趣。”司馬鳳站起來,臉上流露出一些興奮之色,“十二歲……下手可真狠。”
他話音剛落,鷹貝舍的探子在一旁介面。
“殺人的話,十二歲時是第一次,但殺別的東西,許英可不是第一次了。”探子低聲說,“他從小便喜歡殺貓和狗,且都是用硬物打砸。我們的人之前在村裡查探時不少村人已經忘記誰是許英,但一說到殺害貓狗和家畜的,人人都能說出他的模樣。他長到八九歲開外,學會了木工,便常用鐵製的錘頭行惡。”
“他在村人看來,是個惡徒?”
“不完全是。平時的許英木訥、沉默,倒沒有什麼特別的驚人之舉。”探子回答。
司馬鳳又搓了搓手指。他對這個許英產生了強烈的興趣。“小白,你記得我爹跟我倆提起過的那種人嗎?”他轉頭問遲夜白,“那種天生就嗜殺的人?”
司馬良人五六年前,被朝廷秘密委託去辦理一件案子。
案子牽扯到皇室子嗣,因而一直到案件結束,司馬鳳和遲夜白才從隻言片語裡知道他去了哪裡、去做了什麼。
那時候皇城傳出一件怪事,皇帝的第六子被狐仙附身,嗜殺嗜血,無人能控制。至於什麼時候被附身,在哪裡被附身,則是說法不一:有說春獵時他射殺了一隻白狐才惹禍上身,有說他自小便被潛伏於深宮的狐精吃空了內裡,現在是頂著個皮囊的妖怪。更有甚者,直接指出是六皇子生母的不對:那本來就是個狐狸精。
民間說法不一,各有各的精彩離奇。司馬鳳和遲夜白在蓬陽的茶樓裡也聽到不少,卻沒想到司馬良人消失數月,原來就是去查的這件事。
其中詳細情節兩人都不知道,只曉得最後那皇子和生母都被秘密處死了。
若是孩子有問題,定不是聖軀有不對,只能把錯誤歸到女人身上。司馬良人只跟兩人略略提了,並再三叮囑若有朝廷委託,切切不可擅自接下,一定要先告訴他。
那日談話到最後,司馬良人突然問了個問題:“你們覺得,這世上有天生的殺人犯*麼?”
他所謂的天生殺人犯,是天生就喜歡殺人、善於殺人的人。
司馬鳳與司馬良人辯駁了半個時辰,遲夜白卻始終沒有出聲。
他想說有的,那些犯人的名字、所犯的案子、最後受了刑罰,凡是他看過的,都在卷宗和自己腦子裡刻印得清清楚楚。但司馬鳳認為沒有,他也就不說了。
同樣的問題司馬鳳和甘樂意也談論過。甘樂意非常肯定地說有的,於是司馬鳳又和他吵了一架。
現在司馬鳳突然問起,遲夜白愣了一會,點點頭。
五六年時間過去了,司馬鳳的想法與當時已經大不一樣。
“我想見許英,我想親自審問他。”司馬鳳突然說。
阿四一直在自家少爺身後,聽到現在才忍不住看了甘好一眼。
他突然發現遲夜白也在看甘好。
“甘先生。”遲夜白低聲道,“可否請你行個方便,為我們和馬大人搭個橋?”
甘好眉毛一跳,手裡一塊蜜餞吃了大半,直接草草嚥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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