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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提防他突然轉頭詢問,連忙抹抹下巴上不知是否存在的口水,認真點了點頭:“我查到了,在一本挺舊的民間故事集子裡。”
“……那集子是我給你的,編纂者名為容堅。”遲夜白說,“十年前榮慶死了五個孩子,赤神在她的傳說裡也殺了五個孩子。這五個孩子和傳說中的死法幾乎一模一樣。”
眾人都悚然一驚。
“赤神的第一個孩子溺死在天河之中,榮慶的第一個孩子溺死在扶燕溪中。為了確保那孩童是溺亡而死的,他雙手雙腳都捆縛了石塊,剖屍的時候仵作發現,孩子腹中和肺部充滿了汙水,是被活活嗆死的。”遲夜白聲音冷靜,在寂靜無聲的廳堂裡頗有些寒意。
赤神的第二個孩子因為還不懂使用神力,誤落人間時摔死,化為人世的百川百湖。榮慶的第二個孩子也同樣是摔死的,只是因為屍體也扔在扶燕溪裡頭,仵作檢驗死因時很是費了一番力氣。
天母的第三個孩子誤食天燈被焚燒而死,榮慶發現的第三具幼童屍體雖然外表完整,但口腔、喉頭、氣管和胃囊都被嚴重灼燒,最後在孩子腹中發現了成團的炭塊。第四個化為圓月的孩子在初春的扶燕溪裡活活凍死,第五個被赤神親手扼殺的孩子同樣也被兇手扼死,仍舊扔在扶燕溪之中。
遲夜白說完之後屋內都一片寂靜。司馬鳳最先回過神:“兇手行事這般狠辣,似是對這些孩子懷著怨仇。”
“但五對夫妻彼此之間並不相識,也毫無關聯。兇手似乎只是隨手選擇目標。”遲夜白拿了紙筆,將那五對夫婦的名字一一寫下,“當時驗屍的仵作正是那故事集子的編纂者容堅,因為年紀太大,已經離開了府衙。不知是否還能從他那裡挖出些資訊來。”
他話音剛落,阿四便接了上來:“我們今日剛剛打聽到容堅的住址,就在這城裡頭。”
“那太好了。”司馬鳳說,“明天你去拜訪。”
阿四看看遲夜白又看看他:“還是少爺和遲當家去吧。我和弟兄們到十年前事主家中走訪,只怕趕不過來。”
他身後眾人紛紛點頭,連聲道“阿四說得很對”“阿四善解人意”“我們非常忙”,人人都是嚴肅認真的神情。
司馬鳳也隨之點頭:“阿四說得很有道理。那就這樣吧。”
遲夜白:“……”
司馬鳳:“小白,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沒了。這位容堅先生也是個奇人,聽聞對赤神傳說也頗有研究。”遲夜白說,“第一個發現幼童誘殺事件和赤神傳說相似的人就是他。”
第二日一早眾人便立刻起行。司馬鳳原本打算今日去拜訪烏煙閣的邵金金,於是跟遲夜白說好,待見了容堅之後就立刻起程趕往赤神峰。
容堅的家十分簡單,是偏僻巷子裡頭的一處小院子。籬笆牆上纏著新長的豌豆苗,兩三隻肥雞被來客驚擾,咯咯亂叫,邊跑邊下了兩個蛋。
開門的是一個小書童,見兩人說是來拜訪容堅,便讓他們先在門外等著,轉身回屋子裡稟告容堅了。
“這院子雖小,但房子挺大。”司馬鳳眯著眼睛大量眼前屋舍,“這位容先生既是仵作,又對赤神傳說有研究,挺怪的啊。”
“也不新奇。像你既是司馬家的家主,又對煙花巷陌的種種規則有研究,我可曾覺得怪?”遲夜白平靜道。
“我片葉不沾身。”司馬鳳強調。
遲夜白冷笑。
司馬鳳於是亮出手中摺扇給他看。他今天手裡這把是他自己連夜寫的,上面就三個大墨字:遲夜白。
遲夜白瞥了一眼,臉上發紅,閉目深呼吸幾下才冷靜下來,咬牙切齒:“寫得太醜,別拿出來招搖。”
司馬鳳慢悠悠收起扇子,笑眯眯地打量起正從房中走出來的老者。
容堅年約六十,精神矍鑠步伐穩健,但不是練武之人。司馬鳳和遲夜白表明身份和來意,他便把兩人請進了屋中。
“當年負責驗屍的確實是我。巡撫大人知道我經驗豐富,因此開恩批准我剖屍。也正因為剖屍,我才發現了這些孩子的死法跟赤神傳說很相似。”說話間,容堅為兩人上了茶。
這位老者房子十分寬敞通透,四面掛滿字幅,筆力風骨不一。“都是我的學生留的。”容堅見司馬鳳注意到牆上字幅,略帶些驕傲為他介紹,“我其實不是專職的仵作,榮慶城裡頭的人都稱我作容先生,我以前是學院裡教書的夫子。”
司馬鳳十分吃驚,連忙道了幾句“失敬失敬”。
容堅摸著自己的山羊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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