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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願去做這件危險事的。魯王府一直沒有大動靜,因而霜華能傳遞的資訊,完全對魯王府沒有任何威脅,所以沒有人在意過。但如果魯王府內有什麼異動,他們的防範必定更為嚴密。霜華已經慣於傳遞資訊,且因為這幾年一直平安無事,她對自己也是信心滿滿。”
阿四沉默了。
“太容易出事了。”司馬鳳皺著眉頭,看向眼前空無一人的街道。因剛剛下了一場大雨,路面上只有孤零零的燈籠幾盞。燈光映在路面上,一路斑斑駁駁地亮著。
阿四問他:“你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司馬鳳扯了扯韁繩,扭頭看阿四,“四啊,你喜歡霜華姑娘,是不是?”
阿四的臉嘭地紅了,手忙腳亂:“沒有沒有沒有。”
司馬鳳認真道:“你要是喜歡人家,就好好攢錢給人家贖身。”
阿四聲如蚊蚋:“我在攢了……”
司馬鳳:“……哎喲,你真的是喜歡她!”
阿四:“少爺少爺,你你你聲太大了!”
司馬鳳:“這兒沒人。啥時候喜歡上的,詳細給我說說?”
阿四猶猶豫豫。
司馬鳳:“少爺給你出主意啊。我跟霜華認識時間久,我曉得她喜歡什麼的。”
阿四終於被說服,慢吞吞講出了許多事情。
第87章 地上墳(1)
地上墳·楔子
磚塊因為被火燒透,滾燙驚人。
班牧擦了一把汗。他知道這是夢,但這個夢太熱,也太令人不舒服了。
他站在一個極大、極高的磚窯之中,四處盡是密密磚牆,幾乎要朝他倒下來一般高高壘著。
“張松柏!劉大力!”班牧心裡慌得發緊,一面在磚塊的縫隙裡走,一面大喊,“劉小刀!”
沒人應他,只有熱浪一層層地湧過來,把他包裹起來。
班牧的汗越來越多,他狂奔起來,腳下突然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低頭的時候,他看到地面不知何故不再平坦,反而滿是紅磚的碎塊。一隻枯焦的手從碎塊中伸出來,抓住了他的褲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班牧發狂地大叫,瘋了一般蹬腿。
臉上先是一疼,隨後又是一涼——有人打了他一巴掌,把半杯冷茶潑到他臉上。
班牧睜開眼,驚魂甫定,喘個不停。
“起來,換班了。”張松柏上下打量他,“你做啥夢?叫啥咧?”
“我、我叫啥了?”
劉小刀束緊褲頭,蹦跳著學他方才在床上蹬腿甩手的樣子:“啊啊啊,嗚嗚嗚,呃呃呃……娘誒,我怕。哈哈哈哈哈哈!”
班牧的臉色不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從床上起身穿衣服。
張松柏和劉大力、劉小刀兩兄弟已經穿戴完畢等著他了。劉小刀手裡還拎著個小布袋。班牧看了那袋子幾眼,嚥了咽口水。
布袋子裡面是炸藥,他很清楚。
劉大力和劉小刀兩兄弟以前是盜墓挖墳的,後來說這行當損陰德損得太重,倆人成親都有七八年了,愣是沒生出一個種,於是便不敢再做了,轉而到這邊來燒磚。張松柏力氣大,幾拳頭就能把人砸暈。
……而我,我懂做什麼?
班牧的手一直在抖,褲帶都系不好。
“你咋了?”張松柏發現他的異樣,低聲罵出來,“別在關鍵時候給我縮脖子!今兒是你要當先開路的。”
“張哥,我、我做夢,我夢到他們了。”班牧一開口,聲音都抖了,“我夢見陳德才埋在磚裡頭哩,他還抓住我腳了……”
“我呸!”張松柏狠狠往地上啐了一灘濃痰,“我他媽就看不慣你這龜兒子。你怕啥,怕啥?人都死了你他媽怕啥?錢你沒拿?那銀子你沒藏?做了就做了,演什麼虧心戲!”
“今兒不做了行不行?”班牧連聲哀求,“我不行啊,我下不了手啊……”
他手上一涼,是張松柏把刀子塞到了他手掌裡。
“班老二,你今天不管咋樣,都要把刀子捅出去,要見血的。”張松柏拍拍他臉,“殺一個是殺,殺十個也是殺。你不做,哪兒來錢買大屋娶媳婦?我告訴你,你今天不做,我們哥仨個就在窯子裡做了你,你信不信?”
班牧在地上抖了半天,終於顫巍巍站起來。
棚屋外頭靜悄悄一片,值夜的人都紛紛去換班了。路上漆黑不見五指,只有半山腰的磚窯仍亮著彤彤火光,把天空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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