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更重要的事情。
馬永志在劉大力的屍身上擦乾淨刀子,繼續往前走去了。
他既然沒有辦法看清楚司馬鳳的動作與形跡,自然也不可能聽到遲夜白緊緊跟在自己身後的聲音。
鷹貝舍擅長隱匿,遲夜白脫了白色外衣反穿,因裡襯是濃厚的藏藍色,與夜色幾乎融在一起,無人注意。
他與司馬鳳一路走上來,自然也看到了邊疆所看到的金磚。
兩人躲藏在卯字窯周圍,遲夜白耳朵尖,認出了不遠處邊疆的聲音,兩人立刻循聲而去,這才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下了邊疆。
他與司馬鳳極為默契,此時不需要任何商量,兩人立刻分工,一個帶著重傷的邊疆回蓬陽救治,一個留在這裡,繼續觀察事態發展。
馬永志與劉方寸回合後,遲夜白認出了劉方寸的官服,確認這一位就是九頭山磚窯的管事人。在磚窯裡秘密燒製金磚,管事人不知道是絕對不可能的。他果然聽到劉方寸等到眾人撲滅火情之後驅散了工人,只留馬永志一人在場,與他商量起這事情來。
“卯字窯沒了,我們得跟魯王報告。”馬永志說,“大人,我是連夜去稟報,還是你寫好了……”
“不!別說!千萬別說!”劉方寸站在磚窯門口,腰背有些佝僂,看上去十分恐懼,“不可說、不可說……”
“九頭山這裡的事情,瞞不過魯王的。”馬永志低聲道,“大人去認個錯,不會有事。”
劉方寸大怒:“你懂得什麼!!!”
他指著自己腳下半具黑糊糊的屍體。
“這個就是王歡喜,這是王歡喜!是從小就看著魯王長大的王歡喜!”他幾乎語無倫次,“可是讓我找人殺了王歡喜的也是魯王!他讓王歡喜來監看金磚的燒製,但是又覺得他知道得太多,如今金磚快要燒夠了,他不需要王歡喜了,所以才要殺了他!”
“大人……”
“我是什麼玩意兒?我就是魯王養的一個混帳,這官帽也是買回來的,他要護著我嗎?他需要嗎?”劉方寸盯著黑洞洞的磚窯,慌里慌張地說,“我之前那位大人,不也是因為說漏了一句話才被撤下去的麼?他現在在哪裡,你知道麼?我找不到他了,他一定也不見了……魯王,魯王燒金磚,那是逆天犯上的事情,我能有什麼好?我還去說什麼、我還去報告什麼!”
馬永志沉默片刻,低聲問:“那,大人,你想怎麼做?”
劉方寸呆滯地站著,良久才嘶啞地開口:“逃,我這就逃。你,你立刻回去,給我把銀兩收拾好,還有把我跟魯王通訊的那些信箋也拿出來,千萬千萬別丟了。”
“大人!”馬永志大吃一驚,“那些信箋……魯王的人不是說過,讓你看了立刻燒掉麼?”
“怎麼敢燒……這是把柄,是我最有力的把柄。”劉方寸低聲嘎嘎笑出聲,“老子逃之前,還要來個將功贖罪,先告魯王一狀,等他進了天牢,老子天南地北,哪兒去不成,哪兒去不得!”
馬永志連連點頭:“大人高瞻遠矚,小的佩服。我現在就回去為你收拾,那些信箋是放在……”
“床頭暗格裡,你把那檀木架上的香爐挪一挪,便能看到爐子底下有個鈕,按下去那暗格便彈了出來……”劉方寸仔細說道。
遲夜白無聲地縮在樹頂上,在心裡默默說了句“蠢貨”。
劉方寸沒能說完全部的話。馬永志的刀子照樣給他來了個對穿,末了還擰了一把,濺了那殺人者一身的血。
把劉方寸的屍身踢到一邊,馬永志脫了沾血的外衣,大步走了回去。
遲夜白在樹上一動不動。他聽出馬永志在套話之時,已經猜到這位大人身邊的心腹只怕也是魯王的人。
約莫過了一刻鐘,果見那僕從換了整齊衣服,背上駝這一個包袱,騎馬風風火火地下山了。
第95章 地上墳(9)
馬永志的目的地是魯王府。
遲夜白悄悄綴在他之後,遠遠看到魯王府,便知道今晚不能善了。
那磚窯裡頭的金磚,看來就是魯王的手筆,想來江上商船往來運送的磚坯,也是他的意思。但魯王府戒備森嚴,遲夜白並無全身而退的把握。
他漸漸拉開了與馬永志的距離。魯王府周圍並無繁華街道,再加上此時已經是深夜,路上除了馬永志一人一馬的聲響,一片靜謐。遲夜白伏趴在一戶人家的屋頂上,屏息凝神。他熟悉這樣的靜謐——暗處藏著許多人,因而這靜謐也是極其危險的。
只見馬永志騎馬飛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